甄情突然哭叫道“對不起小姐,我就是太累了,找個地方休息了一下。”
她的失態,讓許多賓客都注意到這邊,並且圍了上來。
甄蘊璽站在那裡,儀態萬方。
甄情一臉的委屈,乾瘦的身子幾乎要縮成一團,她哭的梨花兒帶淚,多像甄蘊璽在欺負她。
裴學而的眉頭已經緊緊地皺了起來,他想嗬斥,又擔心影響自己的形象,所以站在甄蘊璽的身後一時間沒有說話。
甄情不敢抹淚,低著頭仿佛驚嚇過度一般地說“我……我沒有耽誤小姐您的事,要換的禮服我都備好了。”
周圍的賓客已經有人在竊竊私語起來。
有個人聲音高了一些,“身份見不得光,那也不是她的錯,要不要這麼被人欺負?”
甄蘊璽瞥去一眼,發現這個為甄情出頭的人就是荀英姿那位庶妹,荀思晴。
什麼時候她的宴會,什麼人都可以進來了?
荀思晴的話一出,立刻有人附和道“就是的,已經夠可怕的了,瞧把她嚇的。”
“身子都抖了。”
“看起來端莊大氣的樣子,沒想到心思這麼惡毒!”
和她玩這招?甄蘊璽心中冷笑,她麵上還是微笑著的大方模樣,冷冷地問了甄情一句“是嗎?怎麼我好像看到你和學而哥在一起拉拉扯扯呢?”
她說罷,側過身,看向裴學而。
裴學而努力才將心裡的震驚壓下,淡淡地說了一句,“怎麼可能?你看錯了。”
荀英姿在一旁說道“剛才我看到裴少和甄情一起走的,是我看錯了?要是鬨誤會了可真不好意思。”
甄情哭的不能自己,她一個勁兒的搖頭,仿佛全世界都在陷害她一般地叫道“我沒有、我沒有!”
在場的人中,已經有不少人相信甄情和裴學而有什麼,因為這樣的八卦,很多人都寧願信其有地有滋有味兒吃這大瓜。
一個聲音平地而起,炸的所有人都回過頭看他。
“裴少,我在新買那小區裡見過你哈,帶的就是這女人哈!”
說話的是雷琨,不少人都吃驚地看著他。
這位小祖宗不是誰家都敢請的,不過人家眼也高,更不是誰家請了都會去的,所以他出現在這兒,可當真讓人意外。
甄蘊璽看到過父親發請柬,原則上有身份的人,父親都會發一張,雷琨也不例外,反正他從來都沒來參加過宴會,可誰想到這次他來了。
甄蘊璽一點都不吃驚,就算沒有請柬,他也會來,她隻不過把事情做足,不讓人看出端倪罷了。
雷琨上上下下打量甄情,嘖嘖地說“也不怎麼的啊!什麼口味才能看上這樣的女人?不過我說你這女人也太毒了點,甄家好吃好喝的供著你,你來挖人男人。嘖,真缺德!”
他模樣俊美,穿了件敞領白襯衣,襯衣袖口挽到一半,下身寶石藍西褲十分合體,比在場的男人們都隨意許多,大概霸道久了,所以他的臉上染了一抹邪戾,但即便如此,也是風流倜儻的模樣。
雷琨和甄蘊璽扯不上半點關係,所以沒人相信兩個人有什麼不清不楚的。
此時圍觀的人已經完全相信甄情和裴學而有什麼了,指責聲開始有了變化。
“不是吧!”
“白蓮花啊!”
“搶人男人還要陷害,真夠狠的!”
裴學而終於忍不住開口,看向雷琨,聲音無比嚴肅,“雷少,說話要講證據,沒有證據的話,不要隨便陷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