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已經圍了上來,男人的臉色十分難看,萬萬沒想到她敢這麼折騰。
甄蘊璽趁亂匆匆離開,保安過來驅散人群,能訂他們酒店總統套房的客人一定要認識,並且要最優質的服務,不能讓客人感到不快。
甄蘊璽坐著出租車,一路想了很多個道歉方案都被自己否決了。
車子快速駛到甄家門口,遠遠地就看到裴學而的車停在大門口,裴學而那高大挺拔的身子倚在車旁,目光望向甄宅內。
一種窒息感向她襲來,她有些哆嗦地說“司機師傅,向前開,不要停。”
車子在裴學而的車旁疾馳而去,她的心才稍稍落回原處,她怎麼有一種無處可去的感覺,想想現在的處境,真讓人想死。
車子最終駛到了甄氏大門口。
甄蘊璽拿起小鏡子照了照,才發現胸前果真有一處深紅的痕跡,她仔仔細細地回想,也沒想出什麼所以然。
其實是當時她俯下身,讓池漠洲給逮著了,死命的不肯鬆嘴,所以就這樣了。
她用粉底仔細地遮住那塊痕跡,又去附近買了件得體的套裝換上,方才走進甄氏大樓裡。
甄文鋒在辦公室裡如坐針氈,看到女兒就像看到祖宗一樣,鬆口氣說“你總算是來了,趕緊去應付一下裴少。”
裴學而堵在甄家大門口,他連家都不敢回。
甄蘊璽坐在沙發上精神不濟,神情有些懨懨地說“爸,還是先讓我看看池少的合同吧!”
“池少又怎麼了?”甄文鋒右眼狠狠地跳了一下,一股不祥的預感襲來。
“我把他揍了一頓。”甄蘊璽覺得還是要讓父親有個心理準備,彆到時候甄家破產,他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你說什麼?”甄文鋒差點暈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爸,我把他揍了一頓,揍的還很慘。”甄蘊璽又重複一遍。
“怎麼可能?你怎麼打的過他?”甄文鋒對自己女兒還報有一線希望,他家閨女太調皮了,就會逗他玩,不過這種玩笑也能隨便開?會發作心臟病死人的。
“他非要灌我酒,我喝多了,細節不記得,反正清醒的時候看到他昏倒在床上,身上都是傷,我是好好的。”甄蘊璽如實一邊說著,一邊看著老父親捂著心臟的位置。
他哆哆嗦嗦從抽屜裡拿出欣賞了多次的合同,放在桌上。
甄蘊璽拿過合同看了看,然後絕望地閉上眼睛,複又睜開,問“爸,這合同怎麼也能簽的?”
這份合同就是一把雙刃劍,人家想給你送錢的時候,什麼都好說。人家要是想要你的命,合同上太多處可以做文章,到時候你非但一分錢都拿不到,還得把現有的家產拱手送給人家。
她就知道池漠洲的錢不是那麼好拿的,不想甄家破產,她就得老老實實地伺候池漠洲直至合約結束。
甄文鋒一邊捂著胸口,一邊哆嗦地說“女兒啊!爸不是想著池少被你迷的不能自已,隻要錢賺到就好,合同怎麼可能那麼挑剔?”
說到底還是貪心不足蛇吞象。
甄蘊璽長歎一聲氣。
甄文鋒快要老淚縱橫了,哽咽著說“蘊璽,你務必要得到池少的原諒,你爸和你爺爺奶奶的命,就都握在你手裡了。”
“爸,之前把我賣給池漠洲的時候您怎麼沒問問我呢?”甄蘊璽有些氣憤地說。
“蘊璽,爸是為你著想,你和池少有了開始,才有可能有以後,萬一你能嫁進池家,豈不是天大的福氣?”甄文鋒看著女兒認真地說。
甄蘊璽快被氣死了,她真是什麼都不想管,破產了更乾淨。
但是想想破產後她就可以任裴學而拿捏,到時候恐怕會淪為他的情人,想想那刻的生不如死,她還不如就當池漠洲的情人呢!
正想著,手機響了,“裴學而”三個字出現在手機屏幕上。
她心裡有些煩躁地按掉手機。
結果手機又響了,這次是“池漠洲”,嚇的她差點沒把手機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