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勸你不要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池漠洲,這個玩笑不好玩。”甄蘊璽看著他嚴肅地說。
他神色淡淡的,說道“我這個人不喜歡開玩笑。”
甄蘊璽的神情有些崩潰,她看著他軟軟地說“好歹我和你就算沒有情份,也有過美好的時刻,念在這些舊情上麵,你饒了我好不好?”
他語氣平淡地說“實驗室的瘋子們已經對你虎視眈眈,如果我不念舊情,你早就躺到手術台上了。”
“不,你這個混蛋,我不就是撞了你的車,你為什麼要給我打針?為什麼?”甄蘊璽情緒突然失控,撲到他身上瘋狂地廝打了起來。
她的重生,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為什麼重生之後就沒有一件好事發生呢?
麵對一個瘋子,他的耐心已經用儘,他坐在那裡動也未動,手精準地抓住他的手腕,一把將人甩到了地上,她摔到沙發邊上,雖然地上鋪著地毯,但他用力之大,摔的還會很疼。
她坐在地上恍若未聞,似是一點痛感都沒有,海藻般的長發垂在臉前麵,看不清表情。
他沉下一口氣,撣了撣衣袖,雲淡風清地說“打針的事情是個意外,之前不少誌願者打過針都沒反應,所以這次的誌願者遲到,當時你自己撞上門來,我並未多想,誰又知道這個針對你會起作用?所以我勸你冷靜一下,彆惹煩了我,畢竟保命最重要,你說呢?”
她抬起手,將擋在臉前的長發攏於腦後,抬起頭看向他說“你說的沒錯。”
她本就精致漂亮的五官此時顯得格外驚豔,雖然她臉上沒什麼表情,可那波濤翻湧的內心的烘托下,她的氣質自是和以前不同的。
怪不得他們那個圈子有些少爺們喜歡把女孩子逼到絕境,圖的就是這份韌勁兒,果真是與眾不同的。
他微微勾起唇,抬起雕塑般的手指,輕慢地指著她,一字一句地說“你,過來!”
這副姿態拿捏的可以說很到位了,甄蘊璽覺得剛才她有多得意,此刻就有多難堪。
爽不過三秒,這麼快就“啪啪”打臉,她這是惹了誰?
求生欲讓她不得不把臉皮甩在腳底下,撩起一個嫵媚的笑,從地上爬起來,坐到他的身邊,輕輕挽起他的手臂嬌笑道“剛才人家和你開玩笑嘛,彆當真呀!”
真叫一個惡心人。
他抬起另一隻手,將她額前碎發為她往耳後攏了攏,慢條斯理地說“錢呢,我並不打算出了,你想走就走,我也不攔著,不過你跟我一天,你就不能和彆的男人有染,如果被我發現,小心我踹了你。”
她現在敢說走嗎?救命藥捏在他手心裡,她走了就等於死。
這口惡氣她不得不咽下,她笑靨如花,應道“我當然要為你守身如玉了。”
他拂開挽在他手臂上的那隻嬌軟小手,嫌棄地說“好了,想我了可以過來找我,現在可以滾了。”
好一個招之即來、揮之即去。
甄蘊璽求之不得,她得好好想想以後該怎麼辦?她不能離開池漠洲,還得想儘一切辦法留在他身邊,是不是第一個要除掉的就是林筱?
畢恭畢敬地離開小彆墅,她往外走去,滿腹心事的她剛剛走到大門口,冷不妨父親跑了過來,急切地問“怎麼樣?池少打算出多少?”
甄蘊璽沒想到父親居然還沒走,竟然這麼急不可耐等著她伺候完金主,可真是……
池漠洲不出錢,她不能嫁給裴學而,一樣沒做好她就得沒命,關鍵是她根本就沒想好怎麼應付甄家那三位貪得無厭的長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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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池少就是這麼冷漠無情的人,捂臉,嚶嚶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