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蘊璽一看到他就不滿地說“不是說了晚上我和英姿一起吃飯的?”
這是嫌他來了。
他倒是不想來,正在陪重要的客戶,結果他聽說金風淩來找她,他還能坐的住嗎?給了好幾個億的女人,更不能隨便丟了,於是他火急火燎地趕了來。
真想把她鎖在家裡。
荀英姿站在門口說“剛好,我晚上要加班,沒辦法和你一起吃飯。”
她現在對池少那麼畢恭畢敬,很大原因是因為韋澤銘。
甄蘊璽扁扁嘴說“那好吧!”
池漠洲心裡這叫一個酸,他巴巴趕來接她回家,人家還一臉嫌棄。
這波恩愛秀的金風淩鬱結在心,他也很想有一個像甄蘊璽這樣的小女人寵著,當然最好是甄蘊璽本尊。
他雙手插兜,勾了勾唇說“我先走了,你們慢慢恩愛。”
他一走,甄蘊璽便推開池漠洲說“你看,威脅都沒了,我繼續工作了。”
池漠洲來都來了,能由得她不回家?他輕哄道“dk的禮服,想不想回家看看?一櫃子。”
“啊?回回回,你早說嘛,真是的親愛的!”甄蘊璽撒著嬌,一臉的天真爛漫表情。
變臉如翻書的女人,他也就見過她一個,她願意哄人,他哪裡招架的住?當下脾氣都沒了,讓他挽著哄著便往家裡走。
一到家,她便不是她了,把他一推便往房裡跑,然後在衣櫃前就是一陣尖叫,哪裡還管衣服是誰給的?
她抱著衣服在工作間翻騰,池漠洲在外麵坐著生悶氣,這個小沒良心的。
吃晚飯的時候叫她出來,她還嫌煩。
他一直臭著臉,她熟視無睹,等到晚上睡覺的時候,她才想到他,開始在他身邊各種膩歪,“漠洲,你真好,小池池,你就是個大好人,我給你搓背嘛~”
最後一句是關鍵,有肉吃、有湯喝的生活真是不錯。
他坐在池中,她在後麵給他搓背,香豔無比。
他大爺似的跨坐著,一邊享受一邊說“明晚帶你去參加宴會,健康城奠基前的宴會。”
“好呀!”甄蘊璽正想把新一批衣服推出來。
公司裝修好之前,她就隻能靠賣這些改的衣服了,她腦子裡都是自己的康莊大道。
池漠洲沉吟了一下,抬手把人擄了過來,她摔進他懷裡,噴濺起的水花弄了她一臉,她有點懵。
水珠兒在臉上滴落下來,他好笑地為她撫去水珠兒,說道“明天的奠基儀式上,你和我一起剪彩。”
“啊?”她回過神說道“那不是特彆重要的人才能剪彩的?”
“你不是重要的人嗎?”池漠洲看著她好笑地問。
她的手勾纏著發絲,隨意地說“我就是一個情婦……”
他不悅地打斷她的話說“怎麼還這樣說自己?這麼喜歡當情婦?都說了你是我女朋友,難道不是重要的人嗎?”
情婦多好呀!隻管花錢伺候好他就行,女朋友操的心就更多了,她一點都不想當。但是這話又沒敢說,於是隻好說道“你知道我說的重要是那種有社會地位的。”
池漠洲抱著她調侃道“你資產十幾億,三塊地你是大功臣,你的社會地位難道不夠高?”
她又想拒絕,她對這事兒是真沒興趣,那麼大的風沙中,站一堆破土或是瓦礫堆上,她至少幾天白做美容。
可他已經不耐煩,不容拒絕地說“反對無效,到時候和我一起去。”
她扁扁嘴。
他見她停了手,說道“繼續搓呀!”
她一扭身子,“沒力氣了,不管了。”
這才搓了幾下?一個不開心就不管了,一櫃子禮服白送了?
他隻覺得好笑卻並未生氣,好脾氣地說“那我給你搓。”
他耐心地給她搓,她也懶的動,結果沒過一會兒,他那手就搓到彆處去了……
推推就就,最終水裡翻起浪花兒。
在這片舊城區的改造中,池氏是第一個開始動工的,所以倍受矚目。
以前大家對甄蘊璽的印象那就是“裴少的未婚妻”,後來大家對甄蘊璽的印象就是“池少的情婦”,現在大家對甄蘊璽的印象可就多了,什麼“有魅力的女人”、“有錢的女人”、“有能力的女人”等等,使她的形象鮮活起來,也為她這個人增添了許多的神秘色彩。
女人好奇她的能力,男人折服於她的魅力,而她的事業,還沒完全開始,卻已經先火起來。
奠基前的宴會,池氏請了不少人,主要都是東夏市的本地人。
這個項目由池漠洲負責,所以池萬錦並沒有來參加宴會,但他已經抵達東夏市,第二天的奠基剪彩,他是要參加的。
對於池氏轉型這麼關鍵的項目,他不可能缺席。
甄蘊璽望著一櫃子的衣服禮服歎氣,她好想穿dk的禮服啊!真是心癢癢,但是又要推自己的衣服,不能穿、不能穿。
她摸著華貴的衣料左右為難,一個小人在心裡說“穿dk。”另一個小人在腦子裡說“不能穿。”
池漠洲從後麵走過來,手搭上她的腰問“還沒選好禮服?”
眼看時間不早了,今天的宴會不能遲到。
她心裡正煩躁,他來了,她沒好氣地說“彆煩我!”
池漠洲壓了壓唇角,看看吧!這女人脾氣壞的時候就這德性,打擾了她選衣服都要發脾氣。
他走到沙發旁坐下,一邊用手機處理工作一邊耐心地等她。
甄蘊璽一咬牙,還是穿了自己的禮服,等她的品牌完全打出去,她就可以穿dk了。
她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收拾好,走到池漠洲的麵前,巧笑倩兮地說“漠洲,走啦,時間不早了。”
簡潔的黑色長裙,一字領露出小巧圓潤的香肩,剪裁精良的裙子顯得她身材凹凸有致,站在他麵前哪裡還有之前的暴躁模樣,就跟換了個人似的。
他為她這隨時變換心情隨時換臉已經開始適應。
一個優雅貴氣的小女人。
甄蘊璽心裡在想,現在她的名聲好歹也是池漠洲的女朋友,有身份了,所以她的衣服那些嫡女們可以接受了。
這一批服裝,雖然走的極簡風,但其實很符合嫡女們的風格,有很多家族已經算是世家了,像裴學而那樣的家族,都喜歡簡潔又內斂的風格。
所以這批衣服賣的也死貴。
這次的宴會大概很重要,一路上池漠洲都在打電話、接電話、收信息、發信息,根本沒時間理她,甄蘊璽剛好想她自己公司的事,現在她也很忙的,一想到將來她有可能比他還忙,她的心情就美美噠。
車子停下的時候,池漠洲方才鬆了一口氣,握著她的手問“緊張嗎?”
“緊張什麼?”她不解地看向他問。
他笑笑,說道“沒事。”
她是誰?她是普通的女人嗎?林白也不是吃素的,硬是快要被她氣死了,他真是多餘擔心。
因為上次在金色年華發生過命案,池漠洲將宴會地點選在了荀氏酒店,多少也有點照顧她朋友家裡生意的意思。
值得一提的是,荀英姿現在名氣大漲,再加上甄蘊璽這個朋友,當然她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身邊的池漠洲,荀家對旬英姿的態度可謂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待遇簡直比以前好了不知多少。
但是很可惜,荀英姿她記仇,你對她再好,她也忘不了你以前對她的不好!
池漠洲和甄蘊璽來的很早,隻有一少部分客人已經來了,這些客人都是不敢讓池少親迎的客人,人少的時候或許池少還能注意到他們,運氣好的還能遞張名片。
甄蘊璽雖然嬌氣,有嚴重的公主病,但是在正式場合,她根本無須讓人擔心,畢竟從小甄家就帶著她出席各種宴會,所以這些事情,就像融入她的骨中一樣,沒有多少人比她更自然了。
甄蘊璽的身份有變,池少以前從未發生過緋聞,就算有,也隻是一些捕風捉影,沒有真憑實據,上次傳言他和林家聯姻,林家沒承認,池家也沒承認,所以鬨的那麼凶,還是捕風捉影。
甄蘊璽是他第一個承認的女朋友,還是在那種情況下承認的,所以她已經不會讓彆人輕視,現在她算是有身份的女人了。
京通池少的女朋友,比裴家未婚妻的分量要重多了。
重要的賓客都要壓軸才能到,金風淩卻早早的就到了,他還是穿的黑色西裝,隻不過裡麵的襯衣換成了白色高領襯衣,妥妥的宮廷風裝扮,他看到甄蘊璽的黑色禮服時,心裡一個暗喜,抬步向她走了過去。
池漠洲真心不想請金風淩,這個男人一出現目光準得盯著他的女人,就好像在窺視她值錢的東西一樣,但是金家這個分量,再加上又是競爭對手,他還是要把臉麵做好才行。
幸好他是獲勝的一方,金風淩不怕丟人,他怕什麼?
金風淩斯文有禮,看著池漠洲真誠地說“恭喜!”
“謝謝!”池漠洲也是一臉真誠。
甄蘊璽在池漠洲的身邊微笑而立,三人都是粉飾太平的高手。
門口又有客人到,金風淩寒暄一聲走開了。
池漠洲心裡不屑的想,金風淩以前出席宴會都是換著女伴帶的,連秘書都不帶,這次隻身一人,想來是鐵了心的要和他搶女人了。
他想的不錯,金風淩回去後把甄蘊璽的話和父親說了,父子倆分析了一番,最後得出的結論是這個女人不簡單。
因為想讓甄蘊璽當金家兒媳,所以金曾曜下功夫把甄蘊璽調查了一番,不僅調查出裴學而和甄情的私情,還調查出甄家的貪婪。
金曾曜原話是這樣說的“你看她從被退婚到成為不堪的情婦,一路走來似乎混亂不堪,但我們要看結果,她成功地退婚了、擺脫了甄家的製約,她手握那麼大的底牌卻能沉住氣沒有早早暴露,在最佳時刻才翻牌,池漠洲是那種傻的往外扔錢的人嗎?他一給錢就給一億,這說明他已經看到了她的價值,現在搞不好不是他不想娶,而是她不想嫁!所以你務必要把以前追女人的全部經驗用上,把她給我娶回來!”
想到這裡,他看著甄蘊璽的目光更加灼熱,她趁著東風之勢將公司開起來,這絕對是一個很會做生意的女人。
要怎樣才能把人追到手呢?
此時林家人出現在門口。
林家人今天到齊了,不但林白、林筱來了,就連林家父母都來了。
甄蘊璽看到這陣仗,有點頭皮發麻,這是來秋後算帳的嗎?
她挽著他的手臂,暗暗收緊。
池漠洲心裡暗自發笑,她也知道害怕?
他側頭和她低語,“今晚乖乖的呆在我身邊知道嗎?”
她不情不願地嘟嚷一聲,“知道啦!”
早知道就不來了。
他抬起頭,帶著她迎了過去。
林致庸伸出手笑著說“恭喜啊漠洲!”
池漠洲微笑回握,說道“謝謝伯父。”
湯鳳香調侃道“我早就說漠洲能力非凡,怪不得我們小筱總不能忘懷呢!”
林筱嬌羞地叫了一句“媽!”
甄蘊璽明白,對方這是用了忽視她的辦法,讓她自慚形穢,可惜這辦法對她沒用。
池漠洲淺笑著說“伯母可不要亂說話,萬一我女朋友誤會了,回家倒黴的可是我。”
一席話說的瞬間就冷場了,湯鳳香像看怪物一樣地看著他。
有父母撐腰,林筱狠狠地瞪了甄蘊璽一眼。
林致庸沉默了一下,又笑了,說道“我們自便,你先迎客。”
竟然沒人接話,也是夠奇葩的。
從頭到尾,甄蘊璽都沒敢看林白,把人快氣死了,她也挺不好意思的。
林致庸一個人走到金風淩的身邊,順手拿了一杯酒,飲了一口問“看上池漠洲的女人了?”
金風淩勾唇一笑,大方承認,“是啊!”
林致庸舉舉杯,低聲問“合作一把怎麼樣?”
金風淩回過神,問他,“怎麼合作?”
林致庸笑著說“你想要她,我想讓她給我女兒讓位置,我們的目的是相同的,隻要大家看到她和你睡了,你說池漠洲再喜歡她,還能繼續要她嗎?嗯?”
他眼角儘是笑紋,似乎已經達到目的似的,還有點得意。
金風淩抿唇不語,想想上次如果不是池漠洲示弱,甄蘊璽就答應他的求婚了,所以林致庸說的,很讓他動心。
“風淩啊!咱們是一家人,麗茵遲早要嫁過來的,我們應當聯手對不對?”林致庸勸道。
金風淩看向他問“這麼說,您都安排好了?”
林致庸笑道“不然的話,剛丟了這麼大的人,我們一家子是來現眼的嗎?”
金風淩笑了,舉起杯說“合作愉快!”
林致庸笑著舉杯和他碰了碰,將杯中酒一飲而儘。
甄蘊璽哪裡知道,林家會用這麼齷齪的手段來對待她。
甄蘊璽還是防著林家人的,她一直乖乖地呆在池漠洲的身邊不肯離開,就連和荀思晴溝通也都是用手機信息。
但是有一件事她沒辦法,那就是如廁。
喝了酒要去洗手間,或是補妝,那都是池漠洲沒辦法去的,更何況池漠洲作為主家要招呼客人,所以讓他在洗手間外麵等,也是不現實的。
於是她隻能自己去洗手間。
補完妝,她再次走到大廳的時候,卻沒看到池漠洲人。
她心裡覺得有點不對,將荀思晴叫到一邊問她,“看到池漠洲了嗎?”
“剛才被林筱叫走了,我還想和你說呢,什麼情況?”荀思晴小聲問道。
甄蘊璽心裡一慌,原來林家人算計的不是她,而是池漠洲,要是林筱把池漠洲給睡臟了,她還怎麼用?
正想著,她的手機響了,林筱的聲音張狂極了,得意地說“甄蘊璽,漠洲哥哥他就是我的,哼!”
電話被掛斷了,她立刻看向荀思晴說“查查林家人有沒有在你們這裡開房間,要快。”
荀思晴知道出事了,趕緊去查,很快,她說道“三零九,剛開不久的。”
甄蘊璽二話不說向樓上奔去。
金風淩得到了三零九的房間號,沒有耽擱,向樓上走去,剛下電梯他就看到甄蘊璽進了三零九,他心裡一動,輕步跟上,進了房間。
房間裡很黑,他沒開燈,一把將柔軟的人兒拉到懷裡,按在牆上便開始撕扯起來,他捂著她的嘴,很快她便衣不蔽體,就在這時,房間門被推開,明亮的光線照了進來,他將人一把按進自己的懷裡。
到底是要娶的女人,還是彆讓人看光了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