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精重生池少寵妻成癮!
鐘辰站起身,禮貌地說“我先走了,你們慢聊。”
可以說是非常自覺。
林白順勢坐到鐘辰的位置上,一點都沒有要客氣的意思。
甄蘊璽翻個白眼,沒有理他。
鐘辰走出酒店大門,林白開口說道“我終於可以來找你了。”
“找我算賬?”甄蘊璽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問。
林白勾勾唇說“是啊!總之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甄蘊璽露出了然的神色,說了一句,“哦,原來是警告我的。”
林白神情冷淡地說“甄蘊璽,我對你什麼心思你應該很清楚,總之這次我來了,斷不會像以前那樣狼狽著走。”
甄蘊璽哂笑,頗有風情地撩了撩長發,像是聽到一個笑話,但笑不語。
林白盯著她說“不管你信與不信,都是這樣。”
甄蘊璽點頭道“好啊!你是打算在東夏開公司的吧!想要裴氏生意?那好呀!把你東夏公司的法務給了我們公司。”
林白好笑地問“你這是在求我?”求人要有求人的態度。
甄蘊璽瞥了他一眼,傲慢地說道“我讓你搶甄氏的業務,我這是在幫你知道嗎?給點生意你很吃虧嗎?”
“你讓?”林白顯然對這個詞很是不屑。
裴氏給不給他業務,那是她說了算的?
甄蘊璽笑的漫不經心,隨意地說道“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讓裴氏賣給金家地,人家就賣了,我讓人家給你業務,人家可能不給,我要是不讓人家給你業務,人家不會不會賣我這個麵子吧!林少,動作要快,聽說人家裴氏自己要建廠做包材,到時候時機一過,您哭都沒地兒哭去。”
林白神情一凜,嚴肅下來問她,“這是真的?”
“愛信不信啦!”甄蘊璽笑著輕攪已經涼了的半杯咖啡,沒有再去喝的意思。
林白眯著眼睛看著這個小騙子,現在她的話他一概不信,但是她說的又像真的一樣,他不得不信,說白了就是賭不起吧!
一想到他的公司遲早要在當地找法務,荀英姿的水平是沒問題的,所以這不是問題,問題是他想利用這件事,給她找到麻煩或是給他找到福利,但是很顯然,人家不給他這個機會。
林白沉下一聲氣,突然鬆口說道“好,如你所願,隻不過自己來跟我簽合同,明白嗎?”
甄蘊璽聳了下肩說道“我又不懂法律,還得帶個人過來和你簽,直接讓律師來不好麼?你和英姿也是熟人了嘛,一張床上躺過的交情。”
說到最後,她都忍不住笑了起來,一時興趣大起,衝著電梯方向努了努下巴說道“就是在這裡嘛!”
這樣的話林白應當生氣的,可最近林白修身養性,儘量讓自己少生氣,此時竟然沒氣,還笑了,點頭感慨說道“是啊!你我的開始!”
這話說的甄蘊璽後背發涼,什麼開始?她和他就沒有開始。
林白收起溫和的語氣,嚴肅地說“想和我簽合同,就你自己來,知道嗎?”
甄蘊璽不情願,這破合同她真是不稀的要,但是一想到荀英姿那張冷臉,再想到自己這桃紅色口紅不能白塗了吧!隻好癟著嘴不情不願地說“知道了!”
讓她妥協真的是一件特彆讓人開心的事情,林白立刻覺得渾身上下心裡都舒坦了,他微微眯起眼打量著她,越發覺得他寧可不要金麗茵,也不想放棄她。
他不由放柔了聲音,說道“明天過來,嗯?”
要不要說話故意搞的這麼曖昧?甄蘊璽瞥他一眼,沒好氣地“嗯”了一聲。
林白方才笑了,甄蘊璽看的眼疼,說他,“我等荀思晴,你可以走了。”
跑到荀氏酒店她也擔心被拍,所以讓荀思晴過來配合她,到時候可以講偶遇,反正也是大庭廣眾之下,編排緋聞是不是太牽強了?
“好,聽你的,明天我等你。”林白說罷,站起身,對著她意味深長地笑。
甄蘊璽心想這貨還是沒受夠教訓,有機會的時候她是不會手軟的,等著吧!
林白心滿意足地走了,甄蘊璽已經通知荀思晴讓她現在過來,此時電梯裡走出一個男人,就是剛才鐘辰的客戶。
甄蘊璽看著他,猶豫了一下,但還是站起身向那個男人走去,禮貌地叫了一聲,“您好!”
男人看到她,明顯一怔愣,停住腳步,疑惑中帶著驚豔。
甄蘊璽管不了那麼多,開口問道“請問您是鐘辰的客戶嗎?”
“誰?”男人一臉不解,似是沒有聽清她說的名字。
甄蘊璽解釋道“就是剛才會在咖啡角和您點頭示意的那個男人。”
他一臉恍然地說道“那個人啊!我應當是不認識,隻不過人家那麼有禮貌了,當時我以為我認識,但事後一想,我的確是不認識他的。”
甄蘊璽心中無比震驚,她勉強地笑著說“知道了,謝謝你。”然後轉身又返回到咖啡角。
其實她並不懷疑鐘辰,隻是碰巧看到這個男人,所以才臨時動了去問一句的心,因為她覺得和鐘辰偶遇的次數太多了。
可是她萬萬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答案,鐘辰騙她,他為什麼要騙她呢?如果想害她,在山崖下那麼好的機會,他為什麼不動手?
顯然鐘辰接近她有彆的目的。
荀思晴來的時候看到甄蘊璽的表情陰晴不定的,她小心地問了一句,“怎麼?沒談妥嗎?”
甄蘊璽回過神看向她說“不,很順利。”
她給荀英姿發了條消息,讓荀英姿明天親自來和她一起去簽合同。
荀英姿的回答很簡單,“我不去!”
甄蘊璽回了一句,“那我也不去。”
荀英姿又回,“我去。”
甄蘊璽笑了,不用看都能想到荀英姿那咬牙切齒的表情。
做完戲,回去的時候甄蘊璽有些心不在焉,鐘辰在故意接近她,為什麼呢?
就算她對鐘林廠有恩,他也不至於這麼跟著她吧!
一個四十多歲,有家室的男人,這派作風怎麼想都不是個好的,更何況那鐘辰根本就不像四十多歲的,莫非因為長的年輕,所以就在外麵亂勾搭小姑娘?
想到這裡,她對鐘辰的好感頓時少了許多。
第二天一早,甄蘊璽帶著荀英姿到了荀氏酒店的會議室。
荀英姿一直一臉高冷,對甄蘊璽的態度臭的不行。
她越是這樣,甄蘊璽就越是開心,今天就存了想看笑話的心。
林白也是提前到的,他無非也是為了想和甄蘊璽多坐一會兒,但是他一進門看到荀英姿,怔了一下,然後多看了一眼,臉色微沉。
荀英姿沒看他,一臉的麵無表情,站在那裡杵著,仿佛一個木頭人。
甄蘊璽嫌不過癮,還笑著說“林少,英姿,說起來你們也是老熟人,怎麼也不打個招呼?”
荀英姿冷冷地瞪了甄蘊璽一眼,看這女人笑的賴皮,心頭冒火,但又無法發作,隻好壓下火氣,看向林白一本正經地說“林少,你好。”
粉飾太平。
林白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甄蘊璽知道,涉及到公司前途的事,怎麼懟荀英姿,她都能忍下來,所以根本沒有一點心裡壓力。
荀英姿微微一笑,說道“林少和蘊璽坐著喝茶吧,手續由我和您的律師來辦。”
林白當然樂於見到這一幕,他走到甄蘊璽身邊,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荀英姿故意挑最遠的地方去走合同,心想怎麼也得治治甄蘊璽這個女人,越發地沒臉沒皮了。
屋裡這麼多人,甄蘊璽也不在意,她的手指描摹著骨瓷杯上的鎏金線,隨意地問“林少想喝什麼茶?我讓人送來。”
她那根蔥白玉指比骨瓷還要細膩精致,他發現她總喜歡做些小動作,而這些小動作特彆能撓的男人心癢。
“就喝你喝的這種。”林白看著她的小有些失神地說,那手兒握在掌中,不定多麼柔軟滑嫩。
甄蘊璽笑了,打趣道“我喝的叫蘭貴人,是女人愛喝的茶,因為喝了之後能吐氣如蘭,林少也想吐氣如蘭?”
林白也笑了,說道“我倒沒想吐氣如蘭,隻不過想知道你吐出的氣是什麼香味的。”
多少有些曖昧了。
甄蘊璽也不惱,她讓人送來一壺蘭貴人,就坐在那兒也不搭理他。
林白卻玩起了興致,聞了聞茶香,再飲上兩口,方才恍然道“原來你口中氣息是這般的,果真馨香馥鬱,怪不得能讓池少迷成那樣。”
甄蘊璽好笑地看向他問“林少之前和金家聯姻,是為了公司吧!”
林白怔了一下,不明白她提這個乾什麼,事實上他現在根本就不想聽到“金”這個字。金麗茵是漂亮,可脾氣太大人又霸氣,沒什麼風情,哪裡像甄蘊璽這般柔嫩可人,疼愛起來不知有多銷魂。
甄蘊璽不緊不慢地說“林少要是想白來一趟東夏市,那就儘管拿我消遣。”她抬手撫了撫耳邊碎發,風情無限地說“我這個人沒什麼大本事,就是長了一張漂亮臉,學而哥還等著我回頭呢!想把我迎回裴家。”
林白聽懂了,她的意思是說,他要是再不尊重她,她就要讓裴學而彆和他做生意,那樣他不就白來了?
這彎子繞的。
不過他就喜歡她的那些彎彎繞,太直了難免沒有情趣。
他勾起唇,沉吟片刻說道“剛才是我唐突了,甄小姐這麼一提醒,我立刻就清醒了,我會注意自己的言行。”
甄蘊璽覺得好笑,林白果真是個實實在在的生意人,能屈能伸令人歎為觀止。
接下來,林白真的規規矩矩,他很清楚,現在的甄蘊璽已經不是最初他認識的那個可以隨意欺負的小女人了,手裡握著那麼多東西,當初卻不露出來,一直耐著性子等著項目開展到最佳時機才露,這樣的忍耐,簡直就不是她這個年齡能有的。
之前,還真是他想淺薄了。
荀英姿想看笑話,結果沒看成,反而甄蘊璽占了上風,她覺得無趣,手下動作快了幾分。
簽完合同還不如回公司去忙正事。
合同很快便簽完了,甄蘊璽站起身,林白跟著站起來問道“不打算一起吃個飯慶祝一下嗎?”
“陪吃的話,由荀英姿來,你們想敘敘舊嗎?”甄蘊璽看著他笑問。
那件事,荀英姿不願想起,林白更不願意想起。
荀英姿裝沒聽到,抱著合同說“蘊璽,我先回公司了。”
說罷,連等都不等她,回答都不要等,轉身就走了,乾脆利落。
甄蘊璽“……”
這事兒也就荀英姿能做的出來。
林白趁機說道“你看,陪吃飯的走了,得要你來陪。”
甄蘊璽笑道“我保證給你把人叫回來,行吧!”
林白噎了一下,說道“中午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以後合作愉快。”
甄蘊璽微笑,“合作愉快。”
轉眼間會議室隻剩下她一人,甄蘊璽看看時間,打算回公司吃午飯,店麵就快開業,最近她也是忙的很。
剛剛坐上自己的車子,電話便來了,她一看,是張飛打來的,難道池漠洲中午要找她吃飯?她有點不想接。
但是一想到池漠洲那霸道性子,如果不接的話他就得殺到公司去找她,到時候還是耽誤時間,於是隻好接了。
張飛上來便討好地說“甄小姐,您能不能過來一趟?”
“我忙著呢,告訴他。”甄蘊璽語氣不好地說。
張飛硬著頭皮說道“甄小姐,工地出了點事,池少大發雷霆,眼看中午飯都沒著落,現在工期緊,大家都累,這麼一弄都支撐不住,所以他們便求我……”
張飛是個臉皮薄的,說到這裡再說不下去了。
他也是沒辦法,那麼多人求他想辦法,他隻能想出這個辦法了。
甄蘊璽這才聽明白,不是池漠洲要找她,原來是張飛要她去救場,她笑著說“張飛,你還管這種事呢?”
張飛一臉為難地說“甄小姐,我知道你忙,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
張飛這人工作能力很強,就是為人臉皮薄,比較老實,大概正是因為如此,池漠洲才把他留在身邊,到哪裡都帶他,甄蘊璽這次送給他這個人情,日後肯定有機會向他討回來的。
想到這裡,她便應道“好了,中午不用給他準備飯菜,我帶過去,另外不要告訴他我過去。”
張飛如釋重負,立刻說道“甄小姐,您人太好了,真是謝謝您。”
甄蘊璽笑笑,掛了電話開上車,在路上給他打包了清淡飯菜,他火氣那麼大,就吃點素吧!
車子開到池漠洲的工地,張飛已經在外麵翹首以盼了,裡麵低氣壓,他也不敢進去找罵。
甄蘊璽特彆不喜歡來池漠洲的工地,路不平全是土,來一次就灰頭土臉的,她回去不知要泡多久的澡。
張飛巴巴迎上來討好地說“甄小姐,我幫您拎吧!”
“不必了,我自己來吧!”甄蘊璽看向他微微一笑。
張飛被恍了下神,立刻移開目光,不敢再看。
他從來都不敢看她,生怕一個把持不住再看呆了去,到時候池少能拆了他。
甄蘊璽向裡走去,眾人看到她均是鬆了口氣,想必這次的劫很快就能過去了。
甄蘊璽一路走向池漠洲臨時搭建的辦公室,遠遠的便聽到池漠洲教訓人的聲音,她微微一笑,走到門口也不敲門,直接便推開門。
屋內眾人驚訝地看向門口,池少都吼的這麼大聲了,是誰如此有勇氣敢直接推門?結果他們看到救星了,紛紛上露感激和激動。
池漠洲麵色沉厲,像是閻王一般,犀利冰寒的眸直射向門口來人。
甄蘊璽好似在外麵什麼聲音都沒聽到一般,看著滿屋眾人愣了一下說道“呀,你們還沒下班呢?是我來的不巧了。”
她拎起手中的菜看向池漠洲問“那我把午飯給你放到一邊吧!”
原來是給他送飯來了,池漠洲神色稍霽,看向眾人說道“先到這裡吧!”
眾人都如釋重負,紛紛快步向外走,生怕走晚了再被揪住狠訓一頓,甄蘊璽側身站在門口,每個人出門的時候都叫她一句“甄小姐”,搞的甄蘊璽很不好意思。
人都走完了,甄蘊璽進了門,張飛立刻將門關上,把自己關在門外。
“我打擾你工作了吧!”甄蘊璽把飯菜放到桌上,一份份地從袋子裡拿出來。
“怎麼這麼閒?”池漠洲走過來去摟她的小腰。
“誰閒了?這不律所剛剛簽下林氏的單子,心裡高興,找你慶祝一下。”這事兒不和池漠洲說了,等他自己知道,又得和她好鬨一場。
小心眼的男人。
“哦?林白沒請你一起慶祝?”池漠洲剛剛緩和的臉又拉了下來。
甄蘊璽笑著說“他敢嗎?我倒是想讓他和英姿敘敘舊呢,可惜兩個人躲的都挺快,好歹在一張床上躺過的。”
看她那副俏皮模樣,池漠洲覺得好笑,又抬手去撫摸她的發,多可心的女人。
“來吃吧!”甄蘊璽拉著他坐下,給他遞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