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蘊璽點頭道“偶遇之後打個招呼離開便是,兩個大男人談事情,你坐這裡算什麼?”
“你不是也坐在這裡?”顏凝瞳不甘示弱地反問。
甄蘊璽笑的狡黠,說道“我是來防著你的!”
顏凝瞳看向甄蘊璽說道“看來甄小姐還是對自己沒自信!”
甄蘊璽反譏道“以後讓我男人談事情請人去他家裡談,我看在家裡你還能怎樣製造出偶遇?”
顏凝瞳並未退縮,看著她微笑道“顏家和池家是舊友,我從小經常去池家做客。”
甄蘊璽火了,突然抬手去扯池漠洲的衣服,氣道“我要去跳舞!”
池漠洲敢讓她去跳嗎?他把她抱的緊緊的,看向顏凝瞳斥道“好了顏小姐,你不要在這裡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今天在會議上,我爺爺已經明確給出我爸答案,我不會娶你,我看你還是早點找彆人嫁掉,免得在我這裡白白浪費青春!”
女人之間的戰爭,男人說一句,比女人說一百句都有用。
池漠洲要是敢不表態,甄蘊璽就真敢去舞池抱著彆的男人跳舞。
顏凝瞳臉皮再厚,也承受不住這樣的難堪,她咬著下唇,努力地控製著自己的情感讓自己不要失控。
甄蘊璽得意地看著她問“還不走嗎?我要是你早就沒臉了,還想聽難聽話?漠洲,說給她聽呀!”
池漠洲無奈,不過這次,他還沒開口,顏凝瞳便狠狠地瞪了甄蘊璽一眼,站起身走了。
甄蘊璽還在那兒不依不饒地說“呀,她瞪我了,以後你不要再理她了,她是個壞女人!”
她看到了,顏凝瞳的眼裡含著淚呢!
感覺還是挺爽的。
池漠洲拽著他的西裝,命令道“把胳膊伸進袖子裡,站起來。”
甄蘊璽老實地穿上他的大西裝,乖巧地站起身。
一直沉默著的秦子煜看向池漠洲問“你要走?我們的事情還沒談。”
“去房間裡談。”池漠洲不願意彆的男人看她,瞧她在這裡多紮眼。
他帶著她往房間裡走,她一時間玩心大起,甩著他的西裝袖子像是在甩水袖,眼看領口給甩開了,他把人往自己懷裡一箍,半擁半抱地帶著她往前走。
“呀!你走的步子太大了,我的小短腿哪裡能跟的上?”
“呀!你走的太快了,我高跟鞋那麼高,腳疼呢!”
“呀!你……”
她的第三句牢騷還沒說完,他一把將她公主抱在懷。
秦子煜跟在兩人身後,走得安靜。
池漠洲抱著美人兒,向前走了幾步之後,拐進包房裡,放在沙發上。
他將她的領口又掩了掩,看著她警告道“你要是不老實,現在就打包把你運回去,知道嗎?”
“知道了!”甄蘊璽頻頻點頭,如同小雞啄米一般。
池漠洲又瞪了一眼不省心的她,看向秦子煜說道“我們快點談。”
幾句話之後,池漠洲便專注到事情中去。
甄蘊璽自己坐的沒意思,自己倒桌上的酒喝。
池漠洲沒有注意到她,倒是秦子煜時不時地用餘光去看她喝酒。
她已經甩了高跟鞋,蜷起腿歪在沙發上,一手掩著西裝,一手舉著酒杯,斜倚在沙發上半眯著眸看起來十分享受,像隻慵懶的貓兒。
她的酒量,喝杯香檳都能臉紅,喝桌上的烈酒怎麼可能不醉?
所以酒喝到一半,她的手就拿不穩酒杯,酒杯掉在地上,“咚”地發出一聲悶響。
她扒頭往下看,結果從沙發上要翻到地上,池漠洲手急眼快地一把將人撈起來,撩開發絲後,她那張充滿妖氣的小臉便露出來,雙眸晶亮、雙頰泛紅,她勾著他的脖子看著他的眼睛認真地說“小哥哥長得好帥,我好想給你生猴子呀!”
秦子煜沒忍住,低笑出聲。
池漠洲一看她這德性就知道她喝醉了,真叫人不省心。
他將人抱在懷裡,站起身看向秦子煜說道“事情回頭再談。”然後抱著她大步走了。
秦子煜微微揚著唇,靠在沙發上,安靜美好的像個王子。
帶她回去的路上,甄蘊璽在池漠洲的懷裡扭來扭去,一會兒叫他小哥哥,一會兒叫他師哥,簡直沒人比她更能作妖了,他的臉一會兒紅了一會兒綠了,卻拿她沒有任何辦法,隻能儘力安撫,讓她彆鬨騰,心裡暗罵,這個磨人的小妖精。
結果等到了彆墅,一下車,甄蘊璽看到阿秀的時候,就瞬間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她趁池漠洲毫無防備的時候,猛地撲進阿秀的懷裡,一邊蹭一邊叫,“阿秀你終於救我來了,剛才我被大豬蹄子劫走了,好可怕!”
阿秀整個人都懵逼了,她躲了那麼久居然還是沒躲過。
池漠洲抱著甄蘊璽的手還停滯在半空中,她奔出去的動作太迅速,竟然連他都沒反應過來,真是個戲精!
他大步走過去,忍無可忍地掐住她的後脖子,她一癢,縮脖,笑了,手鬆開的瞬間,他便將她擄進自己懷裡,大步向彆墅裡走去。
阿秀都哭了。
池漠洲大步走進臥室,毫不憐惜地把她甩到床上,她被柔軟的床彈的震了兩下,然後抬起頭一臉無辜地看向他說“小哥哥彆那麼粗魯嘛!”
信她就有鬼!
他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地不善看著她,一邊解著襯衣的扣子。
她趁他不注意,突然躥出去就想跑,但是很可惜,一直防著她的他,長臂一伸,重新把人甩在床上,他傾身壓了下來,她連忙賠著笑說好話,“小哥哥,我剛才和你開玩笑的。”
“啊呀!漠洲人家想你了嘛,這麼大老遠來看你,不開心嗎?”
“唔……”
事實證明人的求生欲是很強大的,關鍵時刻酒都醒了,但是好話說儘,她也難逃被收拾的命運。
這一晚上池漠洲還是很享受的,對於她大老遠坐車來找他這件事,他竟然生出一種甜蜜的感覺,昨晚她出現的那一刻,他的心像是要跳出來似的。
再回想、再回味,他認為在朋友麵前也非常的有麵子!
甄蘊璽被折騰的要命,結束之後,睡的像死豬一樣,任何人都休想叫醒她。
等她醒來之後,已經在飛機上了,她坐起身,看著外麵什麼也看不到的風景,扭頭看向阿秀,一臉懵逼。
阿秀站得遠遠的,一臉防備麵無表情地看著她說“甄小姐,您在回東夏市的飛機上。”
“池漠洲抱我上來的?”甄蘊璽問。
阿秀認真地答,“是的。”
甄蘊璽又問“他人呢?”
阿秀說道“池少早晨要開會,所以把您抱上飛機之後就走了。”
“你為什麼站我那麼遠?”甄蘊璽問完,想到她喝醉酒了,然後又想到上次看到的視頻,她臉一白,問阿秀,“我不會對你……”
阿秀突然捂臉,羞憤道“我恨死你了!”然後跑了出去。
甄蘊璽“……”
她可真是造孽。
下了飛機後,甄蘊璽坐車直接去公司。
阿秀還是一臉委屈地說“池少說了今晚他回來,讓您不用去找他。”
甄蘊璽看的不忍,到了公司後對她說“阿秀,你回家吧!”
阿秀頭也不回地把車開走了。
甄蘊璽“……”
這次徹底把人給得罪了。
她先去荀英姿的辦公室拿裴學而給她的藥丸,在荀英姿的辦公室把藥吃完後才上樓。
這期間荀律根本就沒搭理她。
她自己拿藥自己吃,感覺很沒趣。
剛剛回到公司不久,網上便出來一則新聞,“奢侈無度,竟然每天乘私家飛機約會。”
新聞裡的照片是甄蘊璽到了東夏市下飛機被拍的。
池漠洲給她穿的衣服保守極了,黑色的裙子還是高領的,包裹的她嚴嚴實實,就像個黑寡婦一樣,早知道穿漂亮點了。
她想了想,按下電話,讓荀思晴把最新要推出的風衣拿來一件。
甄蘊璽是很喜歡穿風衣的,她認為風衣可以讓女人要麼具有女人味兒,要麼會很酷,是凹造型的利器,所以在她的設計中,總是少不了風衣。
她的服裝廠已經生產出一萬件風衣,就等一個契機。
而她公司的網店早已經建好,這款風衣就是網店裡推出的第一個爆款,製作精良,價格也才二百多塊錢,可以說是人人都能買起的白菜價。
顏凝瞳這麼懂她,她需要什麼就送來什麼,她這個生性奢侈的女人怎麼也得好好接下這招吧!
她穿上紅色的風衣,裡麵配上池漠洲的黑寡婦長裙,倒是極配。
打理好長發,然後又化個與之相襯的紅唇妝,這才拎上她的小包下樓。
記者們的效率總是最高的,她走到門口的時候,樓下已經聚集了大量的記者,寫字樓的保安全都到齊了,正在努力維持著秩序。
自從甄蘊璽在這兒工作之後,保安們的工資便水漲船高,畢竟每天工作忙、壓力大,光是這副場景每個月不得來上幾次?
甄蘊璽走出門,記者們瞬間湧來,大聲叫著各種問題。
甄蘊璽在台階上站定,看向他們說道“這樣吧!我選一個代表來回答問題。”
她指向那個頗有好感的女記者說“穿藍色襯衣的女記者朋友,你來問吧!”
女記者立刻開口問道“請問甄小姐,對於剛才的奢侈新聞,您有什麼想法?”
甄蘊璽抬手,撫過耳邊碎發,有些靦腆地說“今天早晨是我這輩子第一次坐私家飛機,就被說成奢侈,真的是很冤枉,大家見我穿過什麼奢侈品衣服嗎?就連我身上的風衣,都才二百多塊。”
女記者立刻會意地問“甄小姐您怎麼可能穿二百多塊的衣服?”
甄蘊璽看向她問“我也隻是一個普通的人,我穿的衣服都是我們公司的服裝,怎麼就不可能了?”
女記者又追問道“貴公司的衣服不都是走高端人群的嗎?這件衣服才二百多,哪裡賣的?”
甄蘊璽笑著說“我們也有服裝廠啊!這款風衣是網店在賣的,是不是質量很好?價格很親民?我想大家對我肯定是有誤會的,所以希望大家看問題要全麵,不要中了某些人的計。”
最後一句顯然是煽風點火來的,記者們能放過嗎?
於是剛剛才安靜了片刻的人們又都騷動起來,頻頻問道“什麼計?”
“您是說有人要針對您嗎?”
甄蘊璽抬起手,開口說道“我就坐了一次的私人飛機便說成奢侈無度,還那麼恰巧地拍到我了?顯然是有人想黑我嘛!至於什麼人……無非就是一些情敵啦之類的,畢竟池少太優秀了,對方這麼黑一黑我,我更嫁不進池家了不是嗎?”
這下可好,甄蘊璽順利的把矛盾轉移,還順帶賣了一波衣服,賺了一大筆。
好容易從記者那裡脫身,她開上車開出不遠,荀思晴的電話就來了,甄蘊璽按下汽車屏幕上的接聽鍵,正在找地方停車,便聽到荀思晴驚訝的聲音,“太可怕了,一萬件衣服瞬間被搶光了!”
“網店預售上了沒有?”甄蘊璽停好車問。
“已經上了,但是……現在預售都沒有了。”荀思晴倒吸一口冷氣。
甄蘊璽說道“讓工人們開始加班吧!全力趕製,趁著盜版出來之前賣一批。”
她才賣二百多塊,其實盜版盜的也沒意義,盜出來的話也是麵料差很多的那種衣服。
手機突然彈出一條新聞,她拿起來掃了一眼,下意識地睜大了眼睛。
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