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喜歡方悅悅單純的性子。
“好啊!”甄蘊璽輕鬆地答應下來。
方悅悅一臉呆滯表情,仿佛自己出現幻聽一般。
甄蘊璽看著她笑,說道“當我的助理,明天去公司報到。”
“啊!蘊璽姐我真是太愛你了,我幾乎天天都來,就想見你,可是我不敢開口,生怕你拒絕!”方悅悅一激動,把心裡話全都說了出來。
甄蘊璽知道她幾乎天天都來,還以為方悅悅有什麼事情求自己,卻沒想到是想當她的助理。
相比起這邊的喜氣洋洋,旁邊的凝望簡直安靜的可怕,前些天還趾高氣揚的店員們,此刻都像鬥敗了的公雞。
關鍵是最近顏小姐都不來店裡,是不是不想管店了?她們這些人怎麼辦?再去找工作嗎?
真是想不明白,明明生意那麼好的店,說不管就不管了,有錢人是不是也太任性了?
池漠洲直接來店裡接的甄蘊璽。
他穿了件黑色的風衣,讓他看起來更加深邃內斂,他在外麵總是不苟言笑,雖然喜歡沉默,可存在感極強。
他僅僅是走到店門外,並未進去,卻已經讓店裡的人們都忍不住噤聲,心中戚戚。
甄蘊璽笑著走出來,他臉上的神色方才緩和一些,低頭看著她微微露出笑意,問她,“禮物喜歡麼?”
“喜歡呀!”甄蘊璽歡天喜地的表情。
他很是受用,他有些遺憾地說“可惜天氣有點冷,不然我們就可以出海了。”
“多穿些啦,我怎麼也要上去看看的。”甄蘊璽扭著小腰,把手伸進他的臂彎撒嬌。
他的目光太專注,她的笑容太甜美,怎麼看都是感情好到極致的模樣。
兩個人晚上還是去遊艇約會了。
紮眼的遊艇簡直成了甄蘊璽的標誌,人們遠遠看到趕緊都拍照發圈,可以說甄蘊璽想炒作一下賣衣服的,結果池漠洲幫她把熱點炒到極致。
這下她準備的衣服根本就不夠賣,本以為賣不完的,這下可好,還沒過夜就斷貨了。
甄蘊璽趴在舒適的軟墊上,感慨流量的可怕。
做生意還能這麼賺錢的?簡直匪夷所思。
池漠洲打完電話,走過來,從後麵壓下來,半趴在她身上問她,“看什麼呢?”
遊艇裡很暖,甄蘊璽就穿了件吊帶睡裙,後背都是鏤空,雪白的玉背在酒紅真絲綢的映襯下,晃眼的很。
他有力的手臂壓住她的後腰,將人完完全全地攬在自己懷裡。
占有欲強的表現。
“乾嘛?你是覺得又到晚上了是嗎?我得先問問你,顏凝瞳的事是怎麼處理的?她還會不會再出現在你身邊?”甄蘊璽頭腦很清醒,沒有被這突如其來的遊艇給砸暈,該翻舊賬的時候絲毫不會手軟。
池漠洲好笑地看著她,他抬起手撫摸她柔軟的長發,像擼貓兒一樣慢慢地摸著,說道“合同我不會承認,誰簽的合同去告誰,已經買好的料我也不會接,不是顏家自己吃了這個啞巴虧,就是我爸吃這個虧,相信後麵他們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誤。”
沒想到池漠洲還真是挺能做的出來。
其實一般來講簽了合同也沒有一下子把料都買齊的,都是分批訂購。
鄒皓的確舌燦蓮花,也不知道怎麼忽悠的顏家,讓顏家把料都備齊了。她猜測,大抵是讓池漠洲無法拒絕吧!你看東西都買了,兩家的關係在這裡,你怎麼也不能毀約坑人是不是?
但是誰想到池漠洲做的就是這麼絕,一點餘地都不留,非但顏家不給麵子,連自家親爹都不管。
甄蘊璽也是愣了一下,問他,“這樣是不是不太好?你爸爸很生氣吧!”
她不是為了那個老頭子,她是怕那個老頭子把氣都撒她身上。
池漠洲哂笑道“讓他生氣還這麼算計我,不讓他生氣,背著我搞出婚禮現場都不意外。”
甄蘊璽噗嗤一聲笑了。
池漠洲看著被暖黃燈光照得嫵媚的小女人,忍不住壓低頭說道“以後遇到事情不要和我硬頂,有話好好說,我不會讓你受委屈的,知道了嗎?”
甄蘊璽不服氣地說“你不知道當時我看到顏凝瞳跟我挑釁的時候,我整個人都懵了,我還不是因為在乎你才那麼生氣?你說是不是?是不是?”
她一邊“是不是”,手還不老實,用手指戳他,戳的他心裡直勾火。
這麼會撩,是一會兒已經準備好了?
“是是是,下次彆說找什麼彆的男人來氣我了,萬一我沒忍住脾氣,到時候吃虧的不還是你?”他終於把搗亂的小手給捏住,在手裡揉捏著。
甄蘊璽想甩開,結果甩不開,然後就再也甩不開了。
夜深了,海麵上的船飄飄蕩蕩,也不知道是風大了還是浪高了,遊艇蕩的越來越厲害。
第二天一早,甄蘊璽睡的正不知所以的時候,手機鈴聲便催命地響了起來。
她煩躁地踹了一腳身邊的人,怒道“池漠洲你手機,外麵接去。”
池漠洲清冷矜持的聲音響起,“是你的。”
大清早的誰這麼討厭。
甄蘊璽摸過手機,努力睜開眼看了眼屏幕,居然是她許久沒露麵的親爹。
真是稀奇啊!
她頓時睡意全消,想聽聽她親爹找她有什麼事。
其實她早就覺得奇怪,最近她一直控製著甄氏處於“活著”的階段,員工發的了工資,公司不至於虧損,僅此而已,然而她老爹都不找她想來取而代之,她不由覺得這太不符合常理了,難道現在終於攢足陰謀出手了?
剛剛接聽電話,甄文鋒便粗聲粗氣地問“小情失蹤了,你知不知道她去哪兒了?”
“我哪裡知道?”甄蘊璽冷哼道。
最近她一直沒有關注過甄情,甄情身上的藥代謝完之後,應該還算老實,至少沒在她麵前蹦躂,她當然不會關注甄情。
“蘊璽,她怎麼說也是你妹妹,她昨晚一夜未歸,一個女孩子,萬一出什麼事可怎麼辦啊!”甄文鋒著急地說。
甄蘊璽好笑地說道“爸,她找不到人了,您問我有什麼用?我已經很久沒見過她了,您要是真的擔心,現在是不是應該去報警?”
甄文鋒壓低聲音說道“那樣的話不是誰都知道了?到時候她還怎麼嫁人?”
甄蘊璽沒忍住笑出聲,說道“她以前做的那些事,就能好好嫁人了嗎?您還是彆掩耳盜鈴了,反正我沒見到人,就這樣吧!”
“等等,我的意思是說,池少人脈廣,你能不能求求她讓她幫忙找找?”甄文鋒低聲說道。
聽著都有點低三下四的意思了,甄蘊璽覺得心裡不舒服,甄情在甄文鋒眼裡明顯已經沒有利用價值,可他依舊對甄情掛念的比自己多。真的是有後媽就有後爹了。
她神情一冷,說道“你太高估我在他心裡的地位了,他很忙,恐怕沒有時間管這些小事。”
甄文鋒不依不饒地說道“蘊璽,我都看新聞了,他……”
“好了,如果你不相信的話,你自己打電話和他說吧!”甄蘊璽打斷他的話,掛了電話。
遊艇裡十分安靜,甄文鋒的聲音也不小,所以池漠洲已經聽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昨晚折騰的太晚,可現在卻一點睡意都沒有。
外麵陽光已經升起來,安靜的大海在陽光的照射下泛著金光,其實很美。
不過她的心情卻顯然被這一個電話給弄糟了。
甄家永遠都是一個糟心的存在。
她抱著被子,歪歪地靠著,那副怔怔的樣子令人心疼。
他抬手,把人攬進自己懷裡,一邊幫她順著長發一邊問她,“要不要我幫忙?”
“不用。”甄蘊璽想都沒想地說道。
她和甄情的那點感情,早在甄情睡她未婚夫的時候就已經沒了。後來的甄情更是比陌生人還糟糕,所以她還沒那麼大度放下一切恩怨去找她。
想到這裡,甄蘊璽冷哼一聲,說道“我剛才少說了一句,應該讓他去查查是不是甄情和什麼男人跑了?”
此刻的甄情,躺在冷硬的床上,剛剛蘇醒的她,驚恐地望著四周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