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鮮有的溫情讓她誤以為他愛上她了,其實並沒有,她給自己的錯覺,會害了她的。
池漠洲抱著她輕聲哄道“蘊璽,就算你逃避,這件事還是遲早要麵對的,如果藥物沒有代謝完,我們可以想辦法,代謝完不是更好?”
她不敢問他,事實上就算問了他能給她一個什麼樣的答案?無非還是那句除了婚姻什麼都能給的話,連最基本的保障都沒有,他和她說彆的保障,不是很可笑嗎?
甄蘊璽突然掀被子下床,一邊往洗手間裡走一邊凶狠地說“我就要逃避,你彆管我!”
能拖一刻算一刻,萬一被他發現她在偷偷服藥,他的反應她不敢去想。
他微微皺眉,站起身向洗手間走去,他習慣麵對問題,他並不讚成去逃避問題。
他剛走進洗手間,她突然哭了,一邊摔摔打打一邊氣道“池漠洲,你看看我是怎麼對你的?你又是怎麼對我的?我的災難我的痛苦都是你給帶來的,你就不能良心發現,讓我過過安穩日子嗎?”
一提及這個話題,他內心就是對她滿滿的愧疚,他緊緊地抱住她,任她在他懷裡發泄著,他低聲說“蘊璽,不然我給你點錢?”
“滾,老娘缺錢嗎?有多遠滾多遠,我給你點錢讓你滾怎麼樣?”甄蘊璽怒極,一抬手肥皂盒扣他腦袋上了。
嗯……有點狼狽。
他擰著眉頭,但還是沒對她動手,極力忍耐著。
其實他說給錢並沒有侮辱的意思,而是他不知道該怎樣補償,所以隻能想到錢。
甄蘊璽也明白他的意思,但是正在氣頭上的她,根本就不願為他著想。
“說吧!要多少錢才能買我一個安靜?”甄蘊璽的氣未消,仍舊不依不饒。
現在讓她安靜那就是冷戰,他不喜歡冷戰,所以他乾脆把她一推,直接將她抵在洗手池前。
甄蘊璽“……”
一個小時後,甄蘊璽趴在床上,彆說打他,罵人的力氣都沒了。
他在後麵抱著她,輕輕順著她柔軟的長發。
他低聲說“不想驗血就不驗了,彆生氣了好不好?”
在她給他一夜溫情之後,他心軟妥協了。
日後他會無比悔恨自己此刻的妥協,從而他更加堅定自己以往的做事風格,一旦心軟就意味著失去,想要什麼,手段要狠、心要硬。
甄蘊璽氣的在床上哼哼唧唧,罵出一句,“混蛋!”
這句罵和剛才完全不同,他心裡一熱,附了上去。
甄蘊璽到了公司的時候已經下午三點了,池漠洲的意思是讓她休息一天的,她直接給他翻了個白眼。
然後她翻白眼他還在那兒笑,真是給拉傻了。
到公司後她才看到莊玳給她發的信息。
“昨天是不是我太過分了?他有沒有事?”
甄蘊璽忙回了一條,說道“放心吧!輸一晚的液,今早生龍活虎。”
等發送過去,她突然想到前不久,他可不是生龍活虎?
她下意識的想撤回這條消息,但是一想到萬一人家看到了她再撤回,那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或許人家不會往那方麵想,就她思想不純潔呢?
她在心裡又暗罵池漠洲,放下手機。
池漠洲坐在辦公室裡看張飛找來的彆墅。
他指了指一處位置最好的,說道“就這棟。”
張飛猶豫地說“池少,旁邊這家住的好好的,人家沒有賣房的意思。”
“砸錢,務必拿下。”池漠洲想都沒想地說道。
他與她的愛巢,他要親自設計,他不知道給她什麼補償,所以隻能在她喜歡的東西上多下下功夫。
甄蘊璽站在工作台上,正在做衣服,不過她做的不是參加比賽的衣服,而是參加宴會的衣服。
顏凝瞳和李思雨一定想在宴會上給她難堪,給什麼難堪她不知道,但是現在凝望生意並不怎麼樣,顏凝瞳也不著急,她心裡就有了些想法,所以她要在顏凝瞳的宴會上驚豔全場。
顏凝瞳的確不著急,因為顏家即將要開宴會,她的禮服已經賣出去很多件,維持她店裡的生意一點問題都沒有。
而在這個時候,她專心地準備c美大賽,甄蘊璽勢頭正旺,池漠洲又對她稀罕極了,在這個時候實在不適合去惹對方的鋒芒。
就這樣暫時相安無事地迎來了顏家的宴會。
顏家的宴會在金色年華酒店最豪華的大廳舉辦。
下午的時候,甄蘊璽讓人去給池漠洲送禮服。
按照慣例來講,通常參加宴會都是男人給女人送禮服,他倒好,享受一把女人給他送禮服。
當時他在開會,張飛沒敢瞞著,快步便走了進來在他耳邊悄聲說出這件事。
池漠洲一聽,興味十足地站起身向外走去,留下一屋子懵逼臉。
發生什麼事了?是不是他們部門又出事了?他們開始紛紛給下屬打電話問本部門有沒有出事,然後下屬們又去查,一時間人心惶惶。
池漠洲打開裱金盒子,看到裡麵的衣服時,驚呆了。
放在最上麵的是件襯衣,還是一件名副其實的花襯衣。
然而這花色,太熟悉了。
這不就是e國鮮花穀的鮮花嗎?
他趕緊把衣服拎起來,發現這的確就是鮮花穀的鮮花,並且這些花不是印上去的,而是手繪畫上去的。
他腦海中閃過她喊的話,萬萬沒想到她真的把山穀裡的畫給畫到衣服上了。
他臉上的驚喜,簡直無法掩飾,他接著將西裝拿出來。
西裝是黑色的,畢竟裡麵襯衣那麼花,西裝一定要力求簡單才行。
西裝采用的是低調奢華風,有點西式宮廷的風格。
他立刻把衣服換上,這樣的西裝配上這樣的衣服,打造出他內斂而低調、貴氣又矜持的氣質。
領帶做的也很有特色,素色的灰色領帶繡了一些金線,既不亂也不突兀,壓的很好。
會議室裡一群人已經打完一圈電話自查,確定沒有發生什麼事,他們坐在椅子上麵麵相覷,都不明白到發生什麼事,怎麼池少走了這麼久還不回來?
他們池少已經把他們給忘乾淨了。
池漠洲站在鏡前左看右看,手往西裝兜裡一插,裡麵有東西,他拿出來一看,原來是塊手帕,這塊手帕花色熟悉,就是她之前在客廳裡縫了一點的格子手帕,也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縫完的。
總之這個彩蛋讓他心情更好了,他還能想的起來什麼會議嗎?那是絕壁不可能的!
於是他迫不及待地坐車去找她了。
此時會議室眾人方被張飛擅自宣布散會。
張飛是實在看不下去,同情那些人。
池漠洲大步走進甄蘊璽的辦公室,便看到已經換上一身華服的她,簡直美的不可方物。
今天的她真是豔光四射,最讓他感興趣的是,她的裙舞上儘是那絢爛的花朵,轉身刹那間,芳華儘顯。
他其實早就忘了,這熟悉的花就是她在微博上秀恩愛的花。
她今天是想氣死顏凝瞳不償命的。
當然她還不知道,顏凝瞳也給她準備了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