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英姿看著手機咬牙切瞪,齒間磨出幾個字,“甄蘊璽你可真敢!”
池漠洲回來的時候,神情顯得有些凝重。
甄蘊璽看著他問“是不是有什麼事啊?要不我們回去吧!”
池漠洲重新坐到她的對麵說“爺爺下了命令,我爸負責的那個工程,由池漠川全權接手,我爸在京通等新的任命。”
“啊?”甄蘊璽意外地問道“是你爺爺知道了你爸的病情嗎?”
“應該是的,其實我爸現在的確不適合再擔任家主職位,我想讓他現在離開也是件好事,專心養病。”池漠洲神情自然地說道。
甄蘊璽心想,這下悲劇了,要是池萬錦知道裝成病代價這麼大,不知道是不是能悔死,如果這個時候,池漠洲再沒放手,那豈不是……
嗬嗬嗬!
想到這裡,她垂著眸可憐巴巴地說“漠洲,你會不會離開我呀!”
她怎麼覺得自己有點壞啊!這樣是不是不好?
她的小手輕扯上他的袖口,好像一個怕被拋棄的小孩,怯生生的樣子。
池漠洲想到昨晚她沒有安全感的睡姿,再聯想到她小時候的經曆,突然心裡疼了一下,他反手捉住她的手,低聲說道“不會的,這輩子休想讓我對你放手。”
甄蘊璽相信卻也不信,事情真的逼到那一步的時候,他的選擇才是最遵從內心的選擇。
他又說道“我要回一趟京通,我先送你回東夏。”
“不用了呀!英姿在這邊還要簽完合同再走,我和她一起回去就好啦!”甄蘊璽看著他,一臉乖乖的說。
他頓了一下,然後說道“好吧!”
“我去給你收拾行李。”甄蘊璽站起身,挽著他的手臂一起向回走。
給池漠洲收拾好行李,網上便出現了池漠川與顏凝瞳要結婚的消息。
甄蘊璽這才明白,池家把那個項目給了池漠川,是為了讓他娶顏凝瞳,可以說池漠川這一覺睡的真不虧,在池家一下子就有實權了。
倒黴的是池萬錦,內定的兒媳婦不僅沒了,項目也沒了。
真叫賠了夫人又折兵,現在心裡不知道多鬱悶。
這個時候,池萬錦正跪在他爹麵前哇哇大哭,一個勁地叫著“爸、爸!我真的沒病啊!那是想逼池漠洲和那個女人分開的,我也是為了池家的將來,您不能這樣對我啊!不能!”
池厚德鄙夷地看著他說“你一把歲數了,自己看看自己什麼形象?簡直丟池家的人,冷靜了再和我說話,不然就滾!”
他歲數大了,喜歡清淨,太鬨的他受不了。
池萬錦忙控製了自己的情緒,一臉可憐巴巴的樣子說“爸,我說的是真的,顏家也知道。”
他的臉皺成一團,看起來可不真的是可憐巴巴的,但是池厚德一看到他那倒黴德性就覺得煩。
池厚德坐了下來,說道“這個項目,是讓池漠川有個身份娶顏凝瞳,更何況池家的項目要有人管理,你得忙著演戲啊!哪裡有時間管理公司?”
怎麼聽起來,這話都帶著一股濃濃的嘲諷。
池萬錦忙說道“我可以管理公司,我現在就回東夏市。”
池厚德冷笑一聲,說道“那你的戲不就演砸了?”
池萬錦被噎了一下,然後說道“爸,我我我,要是池漠洲真的和甄蘊璽分開了,我不是功臣一個?”
池厚德冷聲說道“那就等他們分了,你再來找我吧!”
池萬錦當然不甘心,正想說什麼的時候,池厚德已經不耐煩地吩咐,“拖出去!”
不想難堪的話,就自己離開,不然的話也會被人拖出去的。
一想到池家的家主被人拖出去,池萬錦的就覺得特彆憤恨。
他這個家主當的真是窩囊。
甄蘊璽把池漠洲送上車,在車上不舍地抱著他蹭了半天最後才意猶未儘地分開。
車子開出去很遠,池漠洲還能看到她站在原地,小臉紅通通的對他擺手,簡直要多可愛就有多可愛。
離開這麼可愛的人兒,他真是太不舍了。
原本想事情到了走投無路的時候,把她關起來,但是現在,他舍不得了。
他根本沒辦法傷害這個女人,那樣對他自己的心,也是一種淩遲。
車子開的看不見了,甄蘊璽站在那兒就想,這麼可愛的人兒都能拋棄的話,那這個男人就真的不能再留戀了。
不過分開之前她也得惡心惡心池萬錦,如果池漠洲真的要把她關起來,假意向外說分手的話,那她就在折磨完池漠洲之後,再告訴池漠洲池萬錦的病是裝的,這樣是不是才夠痛快!
自己真是充滿了滿滿的惡意啊!
不過誰讓池萬錦先對她動手的呢?
一邊想著一邊往電梯那邊走,結果無意中撞到一堵人牆。
這麼大個停車場能走路撞到人的機率有多小?就算她走神沒看,對方也沒看嗎?
她怒氣衝衝的正想懟對方,結果一抬頭就看到了秦子煜那張豬臉,她的氣焰瞬間就滅了,整個人也立刻慫了。
話說她還沒找荀英姿問昨天的情況,他就來討伐了,動作這麼快,昨天她到底乾了什麼慘絕人寰、不可原諒的事?
秦子煜看著她,神情冷冷地說道“昨天罵了我一中午的大豬蹄子,現在你看到這張臉,是不是挺有成就感的?”
“那個……我、我乾的?”甄蘊璽小心翼翼地問著,縮了縮脖子。
“如果是彆人乾的我能來找你嗎?”秦子煜說罷,又控訴道“還在我眼前和彆人秀恩愛,簡直罪大惡極。”
她哪有秀恩愛?是池漠洲一會兒給她挾這個一會兒喂那個,再捏捏她的臉,她什麼都沒做啊!
秦子煜的確是被刺激走的,昨天拉著他的手那麼乖巧可愛的和他說不要離開她,他也答應了,結果過了一天她就忘的一乾二淨,和彆的男人卿卿我我,吻的忘乎所以。
就問這種行為惡劣不惡劣?
“走!”他看著她命令道。
“乾、乾嘛?”甄蘊璽一臉懵逼。
“給我上藥去,你認為我好意思讓彆人上藥?”秦子煜說罷,轉身向電梯走去。
甄蘊璽心想你傷在臉上又沒在屁股上,自己上藥不行嗎?你房間裡沒鏡子嗎?
不過她沒敢說,到底是她弄的,上個藥就上個藥吧!
她跟在後麵,像個受氣小媳婦一樣跟著他走進電梯,進了他的房間。
秦子煜坐在沙發上,像個大爺一樣。
他不肯彎下腰,她手又不夠長,所以隻好跪在沙發上給他上藥。
剛碰到傷口,他就“嘶”地一聲,斥道“輕點!”
甄蘊璽隻好放輕動作,小心地擦擦還吹吹,生怕再觸怒人家。
這張臉可真慘啊!她說怎麼覺得今天手有點腫似的,她到底用了多大力氣打人家?不過他就那麼傻乖乖的被打?
費解的不行。
秦子煜被吹的十分癢,這種癢似乎癢到了心裡,卻又帶著某種異樣,讓人忍不住會上癮。
他著眼睛,十分享受,舒服的他快要睡著了。
有個這樣的小女人在一旁伺候著,不知道要有多貼心。
這漫長的藥總算上完了,她累的直腰疼,她按著自己的腰坐在沙發上。
秦子煜看著她的動作,覺得特彆有歧義,他什麼都沒乾,她這樣子,他覺得很冤枉啊!
甄蘊璽正想告辭,他突然說道“你知道你昨晚還對我做了什麼嗎?”
她快哭了,她到底造了多少孽?
她看向他,沒敢問。
他看著她那雙美眸,輕輕地說道“你拉著我的手,求我彆離開你。”
尼瑪!
甄蘊璽心裡暗罵了一句。
他緊緊地盯著她,又說了一句,“我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