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兩天她也並不好過,已經習慣天天吃解藥的她,突然停了藥,她還是有些難耐的,所以在一個充滿生機的清晨,她還是決定先服了解藥再說。
美人兒這麼主動,池漠洲的內心一片柔軟,自然不會拒絕。
兩個小時之後,甄蘊璽懶洋洋地躺在床上,半閉著眼睛也不理他。
他叫了一聲,“蘊璽。”
她直接給他一個冷哼聲,表明自己此刻心裡不爽。
池漠洲自然知道她在生氣,她要是不生氣那才不正常。
他從後麵抱住她,輕輕地在她耳邊磨著,“蘊璽,我的小璽兒。”
“哎呀你討厭,走開!”甄蘊璽伸手去推他。
結果手又被他握住,她“……”
好女怕男纏,這麼折騰一個上午,再大的氣也給磨沒了。
中午他抱著她出來吃飯,知道她臉皮薄,他已經提前讓阿秀回避了。
甄蘊璽和自己發脾氣,看著滿桌菜肴說不餓,其實肚子裡已經饑腸轆轆。
他好脾氣地問“要不要我們出去吃?”
“不想被圍觀!”她沒好氣地說。
池漠洲將她抱過來,低頭輕輕地吻她的發,說道“那我換一批廚師?”
“是我沒胃口,不是廚師不好。”甄蘊璽總覺得自己不作一作,就對不起自己這人設似的,反正她心裡特彆不爽。
不過池漠洲現在突然有興致來哄她,難道是池萬錦的事情敗露了?
不過如果敗露了的話,應該不是這樣悄然無聲,應該是軒然大波吧!
她能這麼作,池少反而倒坦然了。
“換個口味,就覺得胃口好了。”他現在有的是耐心,仿佛這樣就能壓製住他的後怕一般。
“你走了我就胃口好了,你去陪你父親吧!不用管我,反正我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最痛苦的時候已經過來了,不在乎這一點。”甄蘊璽冷冷地哼道。
他突然環住她,將她圈在懷裡,貼著她的臉說“以後都陪著你。”
甄蘊璽覺得奇怪,不怕他爹逼他分手了?說的這麼有把握,就不擔心以後啪啪打臉嗎?
她冷哼一聲,一臉不信的表情。
他也不再解釋,隻是耐心地問她吃這個還是吃那個?
下午的時候甄蘊璽去公司,池漠洲送她,並且難得的將她送下了車,兩個人瞬間被一群記者們圍住。
之前甄蘊璽不能懷孕的熱度還沒消,現在一直未露麵的池漠洲終於露麵了,所以也不管他是不是可怕,反正記者們不能放棄這次的機會,不管怎樣都得去采訪。
甄蘊璽心裡就陰暗地想,看他怎麼回答?
不怕他老爹生氣嗎?
反正要是說的不合她心思了,她就分手。
池漠洲在保安們的護送下,走到了寫字樓門前,他轉過身,攬著甄蘊璽,看向記者們說道“關於她身體的問題,之前她已經做出回應了,我不再說什麼,我想說的是,不管她身體如何,是否能生育,這都不會影響到我們之間的關係,我該娶她的時候,還是會娶她的。”
甄蘊璽一臉驚訝地看向他。
眾記者們也都一愣,隨後就像瘋了一樣地問“池少,您會娶甄小姐嗎?”
“池少,池家會同意您娶她嗎?”
“池少,您之前不是表態不結婚的?”
“池少……”
池漠洲抬起手,向下壓了壓,記者們都安靜下來。
池漠洲神情冷靜地說“我們戀愛這麼久,自然是想著水道渠城在一起的,之前我的確是不婚主義,不過真正動了感情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我也想和她組成一個家,至於我們什麼時候結婚,還是要一切準備就緒吧!總之我的妻子人選,除了她不會有彆人。”
底下一片嘩然。
甄蘊璽拽著池漠洲,將他拉進了大門。
她一路把她拉到辦公室裡才低聲問他,“你是不是瘋了你?你這麼說,你爸怎麼辦?”
池漠洲知道她估計恨死他爸了,但是在這一刻她先想到的還是他的父親,他隻覺得她其實善良的很,這樣的女人他不知道為什麼想過要放棄。
放棄隻是一閃而過,便被他否決了。
他看著她,眸光認真,說道“蘊璽,這段時間經曆了這麼多的事,我已經想通了,我願意儘孝,但是並不能建立在犧牲我的幸福基礎上儘孝,所以除去他逼我做不願意做的事,我還是願意一切都向著他的。”
甄蘊璽心裡這叫一個百味雜陳。
一方麵她很興奮,池萬錦折騰半天用老命去試,結果試成了池漠洲不肯為了他的身體放棄自己喜歡的女人。
但是另一方麵,池漠洲他說了要娶她,可是她——根本就不想嫁。
她不喜歡池家,也不認為池漠洲是良配。
畢竟當初他那樣對自己,讓全世界都認為她是個不堪的女人,傷她最深的,莫過於他了,這個坎她根本就過不去。
池漠洲望著她,滿眼都是溫情,問她,“蘊璽,你開心嗎?”
不開心!
但是不能說啊!
甄蘊璽斂著眸,低聲說“我看你還是先過了家裡那關再說吧!萬一你爸他心情太激動了,那是不是也不好?”
“行了,我知道你顧慮什麼,我會處理好的。”他說著,抬起手托了她的臉頰,在她發間印下一個吻,說道“我先去處理工作,晚上來接你。”
說罷,他轉身離開。
甄蘊璽站在原地,一臉怔忡。
這個時候池萬錦夫婦就跟霜打了茄子一樣,兩個人心裡都在敲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終於,池萬錦有些擔憂地問“你說他是不是知道什麼了?”
江雪柔點頭說“我也覺得好像他知道了,可他什麼都沒和我說啊!你說他是怎麼知道的呢?”
池萬錦目光有點失神,這件事折騰的太大了,他不知道該如何收場,他原來本想著,一說誤診,池漠洲一定開心壞了,然後這件事就完美地過去了。
但是實際情況和他想的完全不同,如果池漠洲聽說誤診的話,恐怕要把所有人都折騰一遍,還不一定會罷休。
“那現在該怎麼辦?”池萬錦看著她問。
江雪柔看向他,咬了咬牙說“不然再自殺一次,這回真一點?”
池萬錦立刻搖頭,說道“我不乾了啊!哪怕坦白我也不乾!”
還真一點?他真死了怎麼辦?更何況她再來一次,池漠洲指定把他送療養院關起來,後果不堪設想。
“慫!”江雪柔白了白他,說道。
“你不慫?你把這事兒扛了?”池萬錦瞪起眼睛問道。
江雪柔白他一眼問“我為什麼要扛?當初是誰乾的這事兒?是我嗎?你說你騙都騙了,我能不幫你嗎?現在你想推我頭上?我可不乾!”
池萬錦長長地歎了一聲氣,垂下頭,像是一隻鬥敗了的公雞。
江雪柔瞥他一眼,抿了抿嘴說“我看咱們一點反應都沒有更像假的,咱們得有點反應。”
“反正我不再假自殺了啊!”池萬錦立刻說道,聲音很高。
江雪柔看著這個不爭氣的男人就歎氣,怪不得弄不過他兒子,這樣的男人簡直是……
“你休息吧!我給他打個電話。”江雪柔說罷,站起身就想出去打電話。
池萬錦忙說“你就在這兒打,我也聽著。”
江雪柔給池漠洲撥了號,池漠洲很快便接聽了,上來就問“怎麼?我爸又鬨自殺了?”
他的聲音聽不出喜怒,江雪柔有種不好的預感,她問道“你真的想娶那個女人嗎?”
“為什麼不娶?”池漠洲說罷,反問道“媽,我對她是認真的,我遲早是要娶她的。”
江雪柔有點急了,失聲問道“可是你當初說過不和她結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