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趕他走,他瞪她一眼,抬腿走了。
甄蘊璽眼巴巴地看著池漠洲的車子走出去,她才說道“伯母,我也去上班了。”
“去吧去吧!彆累著,不然當新娘就不好看了。”江雪柔笑著說。
甄蘊璽有點不好意思,說了一句,“沒影的事呢!”然後走到車子旁坐了進去。
江雪柔看著車子開出去方才轉身回屋。
甄蘊璽的車子駛出彆墅區大門的時候,她看到門衛對開進來的紅色車子禮貌地叫道“頌小姐好!”
甄蘊璽下意識地停了車,向車裡看去,車裡的人,果真是阿頌。
現在的阿頌已經不是當初那個保鏢阿頌,她身穿一件紅色大衣,看起來十分貴氣,臉上施了淡妝,神情依舊冰冷,可整個人的氣質都不同了,沒有在池漠洲麵前的卑微,像一個真正的大小姐。
阿頌顯然也看到甄蘊璽,她示意司機停車,開門下了車,向甄蘊璽走來。
甄蘊璽落下車窗,手臂搭在車窗上微笑著看她說道“阿頌,很久不見啊!”
阿頌臉上的表情,卻沒有什麼久彆重逢的喜悅,反而多了幾分厭惡,她走到甄蘊璽的車窗前,看著她一字一句地說“甄蘊璽,你彆以為你能嫁給池漠洲,我告訴你,這就是在做夢,根本不可能!”
說罷,阿頌轉身走回車內,沒再看一眼甄蘊璽,車子快速駛離。
反而是甄蘊璽呆愣在原地,她不明白阿頌的話是什麼意思,但是好像之前也有彆人說她和池漠洲是不可能的。
自從池漠洲把阿頌趕走之後,甄蘊璽就再也沒見過她,真不知道阿頌到底是哪家的小姐,既然是千金小姐,怎麼還去當池漠洲的傭人了?真是令人費解。
她搖搖頭,開車去了公司。
到了辦公室,荀英姿坐在她的辦公室裡等她,一看到她就問“池少走了?”
“走了。”甄蘊璽問“有事?”
“沒有,就是和你說一聲,中午一起吃飯,彆安排事情。”荀英姿說罷,站起身利落地走了。
甄蘊璽覺得莫名其妙,但是沒有多想,很快便投入專注的工作。
池漠洲在這裡呆了一周,效率極高地把分公司都弄妥貼了,現在甄蘊璽已經可以開始工作,從這點上來看,她還是領池漠洲的情。
中午的時候,荀英姿給她發了信息,告訴她中午吃飯的地方。
甄蘊璽收拾一下,下樓去吃飯。
結果等她進了包房門,她看到秦子煜坐在裡麵,不由一愣。
荀英姿看到她,說道“蘊璽,今天我們請一請秦少,謝謝他幫我們租下這兩層公司。”
甄蘊璽有種掉進陷阱的感覺。
她瞪了荀英姿一眼。
荀英姿沒有什麼表情,隻是淡淡地說“過來坐啊!”
甄蘊璽沒當場翻臉,走過去坐了下來,看著荀英姿冷冷地問“怎麼回事啊?我怎麼還不知道有這件事呢?”
唐澤言笑著說“這個地段想一下子租下上下樓兩層哪是那麼容易的?還好秦少幫忙,不然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找到合適的地方。”
甄蘊璽有點明白了,她拿起杯子,為自己倒了杯果汁說道“既然如此我就謝謝秦少了,酒我就不喝了,喝了酒容易失態。”
秦子煜微微一笑,說道“明白的,不用客氣。”
他一如像個王子那般,紳士又體貼,讓人絲毫感覺不到違和感,如果不是之前發生的那些事,真是會被蒙蔽的。
秦子煜的話並不多,荀英姿和唐澤言在一旁偶爾說句話活躍氣氛。
甄蘊璽想到阿頌,順便問了一句,“對了,我來的時候碰到阿頌了,她是哪家的小姐?”
秦子煜隨口說了一聲,“容家的。”
甄蘊璽想到那個頭發花白的老太太,過來看了看她又走,十分莫名其妙,說道“那麼大的來著,至於給池漠洲當保鏢?”
秦子煜微微一笑,說道“她是容家的私生女,雖然容家有人看不起她,但老太太對她還是不錯,她從第一次見到漠洲的時候就瘋狂的喜歡他,她想呆在他的身邊,但是漠洲不同意,後來她求了很久,才到漠洲身邊當個傭人,這些年她苦練廚藝、跆拳道等等,就是為了比池漠洲身邊任何一個傭人都有用。”
甄蘊璽聽的無比震驚,追男人追到這種地步,真是令人歎為觀止啊!
秦子煜微微哂笑道“不過對於男人來說,不喜歡還是不喜歡的,不管做什麼事都不喜歡,你看漠洲不也沒有一點動容的意思?”
甄蘊璽知道池漠洲那個男人真是很鋼很鋼的,池萬錦那麼逼他都沒能讓他屈服,所以一個女人追他,他是不可能接受對方的。
想到這裡,她就覺得阿頌也是個可憐人。
所以上次容老太太是不是應該為阿頌出口氣的?但是人家沒有,大家族的老人就是不同,不會睚眥必報!
見她和秦子煜聊起來,荀英姿和唐澤言都跑出去接電話,一個兩個都不回來,甄蘊璽心裡這叫一個火大。
為了租個辦公室就把她給祭出去了,果然做律師的都不擇手段。
荀英姿看上的是最難搞的韋澤銘,甄蘊璽心裡竟然開始幸災樂禍起來。
秦子煜看著甄蘊璽說道“如果不是擔心池漠洲吃醋誤會你,這件事早就讓你知道了,我也沒有什麼想法,能幫的就幫了,你也沒必要那麼防備我。”
甄蘊璽看向他說“我還是說聲謝謝,不過之前在鳳華池你算計我,我也沒忘。”
秦子煜勾起唇笑了笑說道“我知道的,那次是我鬼迷心竅,不過有沒有我,你和漠洲也走不到一起。”
“為什麼?”又是這句話,甄蘊璽不由多問了一句。
秦子煜卻沒有回答,隻是說道“蘊璽,京通的有些家族關係盤枝錯節,如果將來你真的和池漠洲分開,我可以給你幫助的,所以得罪我其實對你不利,從這點上來看,荀英姿反而能看的很清楚,你也彆怪她,她才是那個真正為你著想的人。”
甄蘊璽沒有說話,她知道英姿不會害她,但是她不理解英姿為什麼要這麼做。
這頓飯沒有吃太久,但是飯吃完的時候荀英姿和唐澤言也沒再回來。
甄蘊璽火大地上去找荀英姿,結果人家沒在辦公室,她隻好又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然後發現荀英姿在她辦公室裡喝咖啡。
甄蘊璽走進去坐到沙發上,氣鼓鼓地說道“說吧!你這是乾嘛呢?”
荀英姿看著她說“我來京通之前,莊總給我打過一個電話。”
“莊煒怔?”甄蘊璽疑惑地看著她問。
“不,莊玳。”荀英姿看著她說。
甄蘊璽微微皺眉,問道“她找你……有事嗎?”
“她說你不是江雪柔的對手,讓我多給你準備幾個備胎就多準備幾個,所以秦少的好意我沒拒絕。”荀英姿看著甄蘊璽一字一句地說。
甄蘊璽愣住了,她發現莊玳似乎很關心她和江雪柔的事情,她不由問道“你怎麼看?”
“你和江雪柔呆的時間長,你怎麼看?”荀英姿反問。
甄蘊璽說道“不知道,如果她真像莊玳說的那樣,那就太可怕了,蒙蔽性太強,池漠洲是不可能懷疑他媽媽的。”
“所以我認為莊玳說的有道理,我們現在不能得罪秦少,你要想想以後。”荀英姿勸道。
甄蘊璽有點煩,其實這幾天總給她一種錯覺,她可以順利地嫁給池漠洲,畢竟江雪柔已經開始準備了不是?
但是……
現在她又有點不確定了,她不知道江雪柔會用什麼樣的辦法池漠洲和她分手?
荀英姿拍了拍她的肩說“你自己想想吧!”
她走了,甄蘊璽站在窗邊,一副心事濃濃的樣子。
在外麵聽了許久的方悅悅此時走進門,問了一句,“蘊璽姐,你說誰才是真正好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