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迷惑黃花嶺上的土匪,他們將這次抓到的黃花嶺的俘虜和石頭山上的土匪進行了混編作為押送隊伍,黃花嶺的土匪雖然拿著槍,但都是沒有子彈的空槍,而他們每個人身邊都有一個石頭山的土匪看著,不僅是荷槍實彈,還上著刺刀。在路上的的時候,有兩個黃花嶺的土匪想跑,馬上被刺刀穿了個透心涼,其他的俘虜一看嚇得都不敢再有什麼想法了。劉一刀帶著剩下的一部分石頭山上的土匪用繩子綁著扮成了俘虜,繩子都是虛綁著的,騾子上馱著的武器彈藥都是現成的,隨時都可以戰鬥。
那個叫老賴的土匪此時也已經連騙帶嚇的投了石頭山,進山的時候有疤瘌頭在前麵領路,自然是一路暢通。疤瘌頭、常淩風他們在前麵走,隊伍最後麵石頭山上的土匪就找路上的哨兵湊近乎,順便把他們都給解決了。直到進了山寨大門快到聚義廳的時候,才把疤瘌頭和站在外麵的幾個人打暈綁起來扔進了一個空屋子裡。常淩風徑直奔聚義廳了,他們從疤瘌頭口中得知這這時候大當家和二當家的應該正在會見鬼子派來的人。劉一刀帶著人直奔土匪們的臥室和幾個哨兵。山寨裡的土匪還都沒有起床,連褲子都來不及穿就都被堵在了被窩裡。
這次石頭山上來的都是挑選出來的精乾力量,沒費一槍一彈就控製了黃花嶺的局麵。
“大當家的,大家都坐下,一會兒還有客人來呢!”常淩風笑眯眯說道。
下山虎看常淩風正在和二妹說話,手就要去拔槍,手還沒有碰到槍的時候,隻聽一聲槍響,隻感到手指傳來一陣巨痛,低頭一看兩根手指已經掉在了地上,“啊……”慘叫聲響徹整個大廳。
“我說了彆動!”常淩風冷冷地說,一股強大的殺氣從他身上彌漫開來。
看到常淩風開,槍二妹不怒反喜,這槍聲應該能驚動自己那幫手下吧,到時自己人多槍多,不利局麵就會扭轉。
“你是在等人來嗎?”一個洪亮的聲音從外麵傳來。
劉一刀帶著一群人大踏步走了進來,“你的人我都替你安排好了。”
怎麼會是他?二妹的瞳孔瞬時放大了。完了,完了,一定是金剛他們失手了,他的心仿佛瞬間掉進了冰窟裡。
和二妹同樣吃驚的還有田樹林,他本以為收編二妹是水到渠成的事,而且之前這件事情也談得差不多了,就等著二妹抓了劉一刀之後,一起帶著四五百人的隊伍去縣城投川崎太君,那時候自己就是大功一件了,所以才向川崎毛遂自薦上山當這個說客,可眼前是什麼情況,劉一刀好好的沒事,他們三個反倒成了甕中之鱉。田樹林現在後悔的腸子都青了,好好地在縣城待著多好啊,非特麼自個兒犯賤來這裡趟這趟渾水。
躺在地上的下山虎正握著自己的斷指處,臉色慘白,黃豆大的汗水從額頭上冒了出來。鑽心的疼痛已經讓他顧不上進來的這些人了。
劉一刀的幾個手下已經欺到二妹等人的身前,將他們身上的家夥都下了。
劉一刀大馬金刀地坐到了二妹的座位上,對著兀自發呆的二妹道“怎麼樣,沒想到吧?”
不僅是二妹沒想到,連劉一刀自己也沒有想到拿下黃花嶺會這麼順利,這在之前真是不敢想啊,他忍不住看了常淩風一眼。
沒等二妹回答,田樹林咕咚一聲跪在了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抹了起來,“劉大當家,各位好漢,今天的事情可不關我的事啊,我隻是湊巧過來的。”
“田隊長是吧?”劉一刀問道。
“不敢,不敢,叫我樹林就行。”田樹林戰戰兢兢地答道。
“川崎太君就是讓你過來給我們跪著的?”劉一刀斜著眼睛看著田樹林。
“這……”
劉一刀不再理會田樹林,目光轉而落在二妹的臉上,緩緩道“咱倆的賬也該好好算算了吧。”
“劉一刀,我告訴你,今天本來我可以要你的命的,念在你還可以給皇軍效力的份上,才饒了你,你可不要恩將仇報啊!”時至今日,二妹已經認清了形勢,硬來是不行了,於是拿出了日本人做擋箭牌。先躲過這劫再說,以後慢慢找劉一刀算賬。這個時候,他有點理解大棒槌以前的遭遇了,隻是這家夥現在恐怕是遭到不測了吧。
“對,對,對,兩位將來都是川崎太君的左膀右臂,千萬不要為小事傷了和氣。”田樹林也在一邊幫腔道。
劉一刀雙眼瞪得溜圓“喲,這保安大隊長的軍裝還沒穿上,就開始替日本人說話了啊?”
二妹道“姓劉的,日本人讓你做副大隊長,你彆不識抬舉,到時後惹怒了日本人,可沒你的好果子吃。”二妹很清楚,土匪和日本人的差距在哪裡,隻要日本人騰出手來進山剿匪,他們這些綹子都得玩完。
聽二妹這麼一說,跪在地上的田樹林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腰杆。
“多餘的話我就不說了,今天咱們就做個了斷,你們走吧!”
“什麼?”二妹、田樹林同時張大了嘴巴,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連下山虎也好像忘記了斷指的疼痛,呆呆地看著劉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