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淩風目光從眾人臉上掃過,道“因為,我再不把你們叫起來的話,你們現在就會成為死人。”這句話一出口,眾人更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
常淩風對著阿龍道“你帶幾個弟兄,到各個崗哨看一看,把哨兵都給我帶來。”
“是。”阿龍轉身走了。
現場又陷入了沉靜之中,大家都不敢說話。
不一會兒,阿龍帶著人將8個哨兵押了過來,站在隊列裡的人一看這8個人,每個人都耷拉著腦袋歪著脖子,隻是有的向左,有的往右,很是奇怪。
常淩風指著站在隊伍左前方這8個哨兵道”眾位兄弟可能還不太理解剛剛我說的話,你們的命剛才就差點葬送在這八個人的身上。“
隊列裡的人一個一個地又是麵麵相覷。
常淩風接著道”今天晚上安排這八個人負責站崗,為的是什麼,為的是讓大家安心的睡覺休息,可你看看這八個人在崗哨上都乾了什麼,脫崗的脫崗,睡覺的睡覺,沒有一個人把站崗當回事的。“常淩風走進剛才負責大門的兩個哨兵道”他們兩個認為這麼冷的天沒有人敢偷襲,所以就準備回去睡覺,我說的沒錯吧?“常淩風對著其中的一個人問道。
那個人正是提議回去睡覺的人,此刻脖子生疼,可他不敢去揉,比這更難受的是他剛才昏過去了,此刻手腳早已經快凍僵了,已然沒了知覺。這時這兩個人才明白過來,原來剛剛襲擊自己的黑影就是連長常淩風。塞外的冬天本來就冷,尤其這裡還是八百多米的山上,比下麵又低個三兩度,至少有個零下二十七八多度,如果在外麵睡著了極有可能被凍死。
常淩風讓他們凍上二十分鐘就是給他們一個教訓,時間再長點恐怕就得截肢去了。
兩個人頭低得更低了。
常淩風又指著一個瘦高個問道“怎麼樣,在樹上睡得香嗎?”
瘦高個並沒有回答,隻是一個勁地低著頭,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倘若此刻是白天,應該能夠看到他的一張大長臉會憋得通紅。他腦門上都是汗,汗水順著臉頰流到了脖子上,下意識地一擦,結果發現手上都是黑黑的。
這時,隊列裡的人才大概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常淩風轉過身,對著隊列道“剛剛說是因為他們的緣故,讓你們差點死了,這句話並不嚇人的,不信你們摸摸自己的脖子。”
常淩風說完,這些人一個個地都伸手摸向了自己的脖子,這一摸不要緊,“媽呀,咋這麼黑呢?”
“我這脖子上也都是黑的,這時啥玩意?”
李木匠的脖子聲也沒抹了一道,他看到手上的黑色驚聲叫到“哎呦,這時是墨汁啊。”
常淩風打斷了眾人,高聲道”沒錯,這就是我白天跟李木匠要的那塊墨研的,大家想一想,如果我今天拿得不是毛筆,而是一把匕首或者一把刺刀,你們現在應該是什麼情況?“
眾人聽著常淩風的話都吸了一口冷氣,要是真有敵人摸上山的話,這一百多個人應該都會被抹了脖子。
李二雄站在隊列裡一想,可不是嗎,如果是刀子的話,恐怕現在自己都快走到奈何橋上了。
常淩風又接著道“我想大家應該清楚我帶著石頭山上的弟兄是怎麼摸上黃花嶺的吧,這件事就發生在一天多之前,然而你們又犯了同樣的錯誤,因此必須對這幾個哨兵進行懲罰。“他看了看阿龍,“這八個人今晚繼續站崗,但是明天的早飯沒有他們的,記住了嗎?”
“記住了。”阿龍答道。
常淩風又轉身問那八個哨兵“你們有沒有什麼意見?”
這個時候誰還敢有什麼意見啊,一個個地都搖頭表示沒有。
“有沒有,大點聲!”
“沒有!”
“沒有!”
“沒有!”
“還有你們,從哨聲響到集合用了二十多分鐘,這點時間足夠小鬼子把整個寨子過一遍了,到了那個時候,你們還有命在這裡聽我罵人?。”常淩風又厲聲對隊列裡的說道。
“好,哨兵全部就位。其他人解散回去休息,明天早晨五點半起床,五公裡越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