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勺傻嗬嗬地樂著點頭。
“對什麼對?”常淩風瞪了瞪眼睛,“這些偵緝隊的沒一個好東西,麻杆、黑子、大黃、鬆洲你們把他們處理了,小吳、李劍你們去山下把找屍體的那幾個家夥解決了,順便看看有沒有那女人的屍體,有的話找個地方把她葬了。我去墜崖的地方看看。”
常淩風說完轉身出了大殿。
聽了幾個人的對話,劉老三心說著鬼子怎麼說上中國話了,剛才那個二狗子還叫他營長,壞了,這幫人都是假冒的皇軍。
不過現在才反應過來,已然晚了。
“劉隊長,劉隊長!”麻杆笑嘻嘻地來到了劉老三身邊,撿起地上的皮鞭,“剛才打得不過癮吧,要不咱們繼續?”
“麻杆,這是咋回事?”大黃在一旁問道。除了李劍,其他的人都在外圍,不清楚大殿裡麵發生了什麼。
“他娘的!”麻杆罵罵咧咧的道,“我剛進這廟裡就被這小子給埋伏了,他們還把這人打得遍體鱗傷,又逼著一個女人跳了崖,乾得還是人事嗎?”
“更可氣的是,抓了老子,讓老子不得不說自己是二狗子,這不是壞老子的名聲嗎?”
黑子卻道“麻杆啊,麻杆,彆人不知道你我還不知道嗎,你丫原來就是一個土匪,你有什麼名聲,有的話也是臭的,哈哈……”
麻杆眉毛一豎道“你彆小看人,老子以前是土匪,可是現在是獨立營的人了,能讓二狗子汙了我的名聲?”
說話間,麻杆抄起皮鞭走到了劉老三跟前。
看到麻杆拎著皮鞭站在麵前,劉老三兩腿不由地抖了起來,眼神裡充滿了恐懼。
這都是什麼情況?情勢轉變忒快,剛剛還是他耀武揚威地打彆人,現在輪到自己挨打了。
接受不了,接受不了,實在是接受不了。
可是不管劉老三能不能接受,麻杆的皮鞭不由分說先劈頭蓋臉的抽了起來。
足足抽了5分鐘,把劉老三打得背過氣去了。
大黃也恨透了漢奸,當即提起一桶水,兜頭澆在劉老三臉上,劉老三便激泠泠打了個冷顫,打了個噴嚏,嗚嗚叫個不停。
劉老三的幾個手下一看劉老三被打得這個慘勁,眼前這位爺出手可比劉隊長狠辣多了。所有人都嚇得瑟瑟發抖,沒有一個人敢反抗。不過縱然他們想反抗也不敢,鬆洲和黑子手裡的槍可不是吃素的。
“你個狗漢奸,不知道以前做過多少喪儘天良的壞事,今天老子非活活打死你!”
其實,麻杆之所以這麼很劉老三,是因為他在上山之前家裡有個相依為命的姐姐,人長得漂亮。
可就是在他姐姐22歲的那一年,被縣裡過來收租子的一個漢奸看上了,他姐姐不從,一路往山裡跑,漢奸就派人漫山遍野地追,他姐姐也是個烈性女子,最後竟然跳了崖。麻杆後來知道了這件事,找了個機會把漢奸給捅死了,最後投奔了石頭山上的劉一刀。
直到將劉老三抽得奄奄一息,麻杆才肯停下來先歇口氣。
大黃接過鞭子繼續打,5分鐘之後,劉老三腿一挺,死了。
對於其他幾個偵緝隊的家夥,鬆洲和黑子毫不客氣,用了2分鐘不到就處理完了。
之後幾個人開始給地上受傷的年輕人包紮塗藥。
過了一會兒,那個年輕人才悠悠轉醒,看著眼前幾個陌生人,有氣無力地問道“你……你們是什麼人?”
“我們是什麼人不重要,你這傷恐怕一時半會兒還好不了,好好歇著吧。”麻杆安慰道。
“快,救人,救人……”年輕人掙紮著要往起起身。
“行了,有人去找了,一會兒就該回來了。”黑子道。
年輕人眨眨眼睛又暈了過去。
麻杆道“大黃,要不你去營長那看看,他一個人碰到危險就不好了。”
“好勒!”大黃抄起槍走了出去。
“估計那女人是凶多吉少了。”黑子歎了口氣道。
“狗漢奸!”麻杆抄起皮鞭在劉老三的屍體上狠抽了一頓,就像是發瘋了一樣,無辜女人的死勾起了他的記憶,一時間淚水竟然模糊了眼睛。
黑子一把抓住了麻杆的手臂,沉聲道“行了,人早就死了!”
麻杆狠狠地將皮鞭將扔在地上,七尺高的漢子蹲在地上哇哇地嚎啕大哭起來。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每個人的內心都有自己最柔弱的一麵,即使外表再強悍的漢子也是如此,幾乎同樣的情景恰恰觸發了麻杆心底最柔弱的那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