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黝黝的漢子正是黑子,這家夥恨透了日本人,當然不會對高橋佑二手下留情,剛才這一腳直接將高橋佑二的麵骨踢碎了,骨頭茬都露出來了。
很快,高橋佑二的慘叫就變成了嗚咽。
黑子還不解氣,上前一步,單腳踩在高橋佑二的脖子上猛地發力,哢嚓一聲就將頸椎踩斷了。高橋佑二直到死都沒搞清楚是哪裡出了問題讓他喪命,也不知道自己是死在誰的手裡。
小孔明和唐三彩以及太平山來的土匪們的心都跟著剛才那聲清脆的哢嚓聲輕顫了一下。
完了,小孔明現在是七魂出竅,他就是再傻也看出了眼前這夥人根本就不是什麼日本人。
“饒命,饒命啊!”小孔明最後的希望破滅了,擺在他麵前的出了跪地求饒之外沒有其他的活路。
常淩風走到他麵前,低頭道“你現在才知道求饒卻是晚了,這世上有些錯誤犯了還能改,有的事情做了就再也回不了頭了。你為了一己私利,竟然沒有勾結日本人,可謂是引狼入室。”
“求求你,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可以告訴你山上藏金銀財寶的地方,那可是一大筆財富啊,都是你的,都是你的……”
常淩風嘿嘿一笑,“你未免太自信了吧,以為你告訴我藏寶的位置就不會殺你了嗎?我剛才說過,你從一開始想著勾結日本人的時候就回不了頭了。”
小孔明聽常淩風說話的口氣,便知道自己今天必死無疑,但是他不甘心,即便是死,也要拉上幾個墊背的。
“能不能在死前弄明白,你們究竟是什麼人?”小孔明嘴上說著,手卻偷偷摸向了自己的馬靴,靴子裡還插著一柄匕首呢,他準備趁常淩風不注意的時候刺死他。
然而還沒有等他的手摸到自己的匕首,便感覺到喉頭一熱,一股血箭從脖子上的傷口噴了出來,嘶嘶冷氣隻往喉頭裡鉆。再然後,後心一涼,竟然是一支飛刀插在後心之上。
常淩風的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把刺刀。
“你………”小孔明的眼神開始煥然起來。
“你想當漢奸,下場隻有死!”常淩風的眼神變得冰冷至極,又對一旁的唐三彩道“謝了!”
唐三彩看著眼前這個人,剛才自己看到小孔明使詐,便出手相救,然而自己的飛刀竟沒有常淩風的刺刀快,甚至沒有看清他是怎麼出手的。
“你到底是什麼人?”唐三彩問,她現在對眼前這夥人尤其是這個“鬼子軍官”的身份產生了強烈的好奇。
“你猜!”常淩風笑眯眯地道。
唐三彩腦海裡迅速地搜索著,很快一個名字便呼之欲出。
“你是……”唐三彩的眼睛陡然睜大。
“沒錯!”還沒有等到唐三彩說出自己的名字,常淩風便霸氣地打斷了她。
說著,常淩風就朝著唐三彩走去。
“營長!”黑子一把拉住常淩風使了個眼神,輕聲道“我們還不知道她的底細。”
“不清楚她的底細?”常淩風微笑道,“一會兒探探,不就清楚了?”
黑子皺了皺眉,還想勸阻時卻讓常淩風給打斷了,常淩風說道“黑子,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你放心,能殺我常淩風的人還沒從他娘肚裡生出來呢,何況外麵都是我們的人,量她也不敢做出出格的事情。“
說完不等黑子再多說,常淩風便大步流星地走到了唐三彩的跟前,黑子、鬆州、李劍他們隻能眼睜睜看著常淩風走過去。不過無論是圈裡還是圈外的獨立營的人,都把武器端在了手上,隻要唐三彩的人稍有異動,他們會毫不猶疑地開槍,膽敢傷害他們營長的人,下場隻有一個,那就是死。
常淩風走到唐三彩的跟前時,才發現這個女人的身高其實並不太高,目測隻有一米六三多點。之前,是由於她居高臨下地站著,所以給了常淩風一種這女人很高的錯覺。
常淩風站立的位置,離唐三彩隻有兩步的距離,然後就一言不發,這樣直直地打量起眼前的女人來。
隔著麵紗,唐三彩自然不會畏懼常淩風的目光,也眼睛向下打量著常淩風,不過在她的內心深處,卻毫沒來由的掠過一絲異樣,自從坐上了太平山的頭把交椅,好像就沒有一個男人敢像這個家夥這樣地看著自己。
唐三彩雖然覺得一男一女相互對視有點不自然,但是她心裡卻並沒有生氣的意思,換成是彆的男人的話,恐怕自己早就發作了。唐三彩把這種感覺理解為滿足雙方的好奇心,畢竟人都是有好奇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