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男大汗淋漓時,矮胖鬼子從褲兜裡掏出一根煙點著,在椅子上輕鬆地坐著抽煙,看著男人痛苦中掙紮,煙霧後的那雙像是狼一樣的眼睛瞳孔不經意地微微一縮,眸底有道狠戾的光芒閃過。
刑房內一片寂靜,隻有房頂的滴水聲、鮮血順著男人腳上的滴落聲格外清晰,格外刺耳。
疼痛已經讓男人失去了知覺,儘管有血汙覆蓋著他的臉龐,但是依舊遮不住那從皮膚深處透出的慘白之色。
過了一會兒,男人的身體被放下來,瘦鬼子又澆上一桶冷水。直到男人醒過來再次被吊起。
在兩個鬼子的印象中,通常吊一次就足以讓犯人把所知道的吐露出來,但是眼前這個瘦瘦弱弱的男人卻給了他們不一樣的感覺,也讓他們的權威受到了極大的挑戰,自尊心大受刺激。
“怎麼辦?”瘦鬼子恭敬地問道。
矮胖鬼子深吸一口煙,將半截煙頭扔在地上,狠狠地踩滅,抬起頭道“八嘎呀路,炒排骨!”炒排骨是特高課特務們業內的行話。
“哈依!”瘦鬼子連忙頓首。
下一刻,男人依然被吊在大梁上,腳尖著地,雙腿被綁在一起,以防他踢人。他的衣服被扒光後,背脊貼在牆上。
矮胖鬼子一把推開瘦鬼子,搶過他手中粗厚的皮手套戴上,然後慢慢地用力按壓男人的肋骨,一方麵製造摩擦,同時擠壓其內臟。
從胸口傳來的疼痛幾乎讓他窒息,他嘴巴隨著矮胖鬼子手上的每一個動作發出嘶嘶的氣息聲,這種疼痛並不會使其立即昏厥,但是這種酷刑以後會長時間地讓男人胸內疼痛。
矮胖鬼子一邊按壓一邊厲聲喝問道“說不說,說不說?”
“呸……”男人一口血水吐到了矮胖鬼子的臉上。
“八嘎呀路!”矮胖鬼子頓時惱羞成怒,他匆匆用手擦了一下臉上的血水,狠狠地在男人的胸口和肋骨上按壓起來。
“啊……”男人發出淒厲的慘叫聲。
毛笠英壽的辦公室內,鈴木杏子正在向他彙報昨晚抓到的男人的情況。
“這麼說來,一晚上都沒有審出任何的結果?”毛笠英壽的語氣似乎有些不悅。
“哈依!”鈴木杏子低著頭答道,“這人嘴巴很硬,我已經讓人加大力度了。”
毛笠英壽一邊敲擊著桌子,一邊緩緩道“這個人掌握了我們多少情報?”
“從他的住處,搜到了一些微縮膠片,看樣子還沒有來得及送出去,裡麵的內容都是一些我們皇軍各個部隊駐防的情報。”
“沒有彆的了?”毛笠英壽眉頭緊鎖。
“哈依!卑職認為是這樣的。我們在賜兒山的秘密,他應該還不知道!”
毛笠英壽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道“未必,也許他已經知道了秘密,但是還沒來得及進行進一步的刺探就被我們抓了。”
鈴木杏子倒吸了一口冷氣,道“長官英明!卑職確實沒有想到這個問題。”
“那個女人有消息了沒有?”毛笠英壽又問。
“還沒有,卑職以為那個女人的價值遠比這個男人要大。”
“哦,何以見得?”
“卑職從他的住處發現了電台,但是一些未經銷毀的電報紙上的筆跡都是男人的,倒是那個女人不曾發現痕跡。”
“你的意思是說這個女人很可能是男人的上級?”
“哈依!不過這隻是卑職的猜測,一切還要等那人開口了才能確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