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長,我這就派人去追,一定將這二郎神他們追回來,交給你重新發落!”
常淩風將繩子狠狠的扔在地上“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就由他去吧!不過下次如果他要是落在我的手裡,我一定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團長,真的不去追了嗎?”阿龍是無論如何也咽不下這口氣的。
“不追了!”常淩風斷然說道,“我們是今天早晨發現他逃跑的,實際上他逃跑的時間要提前很多,也許就是在半夜,現在已經過去4個多小時了,是我們想去追,誰知道他往哪個方向跑了?這根本就是大海裡撈針!”
常淩風說完之後就又回了團部,他要去看一看緊閉室那邊的情況。劉一刀仍然還在現場,說常淩風道“有人在外麵打暈了我們的看守人員,又從看守人員身上搜到鑰匙打開禁閉室的大門放走了,餘老六和賀小辮兩個人。”
常淩風點點頭之後又詢問了,被打暈的守衛,這個守衛站崗的時間,是淩晨四點到六點,他隻記得自己剛剛上崗沒多久就被人從後麵打暈了,其餘的,什麼都不知道了。還是下一崗過來接崗的時候,才將其叫醒的。
“現在事實已經很清楚了,二郎神先是用藏在身上的刀片割斷了,綁著自己的繩索,我偷偷繞開巡邏的哨兵潛入到我們的禁閉室,打暈看守之後,救走了餘老六和賀小辮兩個人。”
“他娘的,這麼說我們養了三頭白眼狼!”劉一刀一拳一掌狠狠的擊在了一起。
常淩風苦笑著說道“他不能算是白眼狼,起碼他沒有殺死我們的守衛。”
劉一刀悶哼了一聲,以二郎神的身手殺死禁閉室的守衛輕而易舉,隻是將其打暈,顯然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劉一刀的意思也是派人去追,但是被常淩風拒絕了,常淩風說道“現在去追的話,一是時間上來不及,二是周圍都是鬼子,萬一和鬼子遭遇了會很危險,犯不著為了三個敗類去犧牲其他的人。”
“最好他們幾個讓小鬼子逮住了宰掉,這樣也省得臟了我們的手。”劉一刀知道即使是將二郎神他們三個都抓回來,也不可能真正的槍斃了他們,最多就是再多關幾天禁閉而已。與其這樣,還不如讓小鬼子殺了他們。
“要是真的被小鬼子殺了,也就好了,怕就怕他們幾個去投降的鬼子,到時候回過頭來反咬咱們一口,那才叫讓人痛心呢!”
劉一刀心中一凜,咬牙切齒地說道“你說的對,要真是走到那一步的話,我非得扒了他們的皮,抽了他們的筋!”
時間再往前回撥三個小時。餘老六和賀小辮兩個人一夜沒睡,肩並肩坐在床鋪之上。關他們的這間禁閉室就是昨天穿過二郎神的那間。
“老賀,你說說看那姓常的是不是做的太有點過了,我們好心好意從太平山來投奔他,看重的是什麼?”
說到這裡的時候,餘老六頓了一頓,仿佛是在等待賀小辮的回答。但是賀小辮卻什麼話也沒說。餘老六隻好繼續說道“看中的還不是他能夠領著大夥打鬼子。說老實話,山上的日子雖然過得舒服愜意,那總不是一輩子的事情,我不想將來我的兒子步我的後塵繼續當土匪,那樣的話恐怕以後都不好說媳婦!”
賀小辮終於長歎了一聲,說道“誰說不是呢!哪個爺們兒沒有一腔的抱負,不想做成一番事業?”同餘老六相比,賀小辮的感觸更深,他讀過幾年私塾,腦子裡想的事情更多。
餘老六聽賀小辮終於開腔了,立馬跟他說“我看這個姓常的根本就是想吞並咱們太平山,也就是大當家的被他給迷住了,看不清他的本來麵目,就這麼稀裡糊塗的給他騙了。昨天他們專門挑大當家的不在的時候處置我們,意思是早就計劃好了的,把我們這幾個所謂不聽話的人全部都剪除掉,這樣咱們太平山上的人就完全落入到了他們手裡。”
“嗯,早知道這樣的話,咱們當初真應該好好的勸勸大當家的,現在呀,說這些有些晚了!”賀小辮歎道。
餘老六從床鋪上爬了起來,隔著窗戶往外看了看,今晚沒有月亮,夜色濃得如同化不開的墨一般,屋子外麵一片寂靜。
“老六,你看什麼?”
“噓!”餘老六扭頭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又扒著窗戶上的木板往外看了一陣兒,才輕輕地來到了賀小辮身邊,用隻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說道“老賀,我們不能就這樣在那呆著,我們在禁閉室裡鋪的有蓋的,但是四當家的可在外麵受苦呢,咱們兩個得去救他!”
“老六,你胡說八道什麼呢?”賀小辮情緒有些激動,“你知不知道,這一步要是走出去的話就回不了頭了!”
“眼下我才顧不了那麼多了,先把四當家的救出來再說!”餘老六斬釘截鐵的說道,“你要願意乾就跟著我一塊兒,要不你就在這兒繼續蹲你的禁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