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著自己的嘴唇,又羞又窘,直覺自己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壞事,慌亂地直起身子,從窗戶的縫隙中四下看了看並無人在窺視,這才然後踮起腳尖,做賊般慌慌張張地飛快跑掉,推開病房門的時候甚至險些絆到門檻,那模樣甚是狼狽。
惹得在門口站崗的衛兵大驚,還以為王成發生了什麼事,直到飛奔進屋看王成正在熟睡在放下心來。
此刻,晴子被美空夕夏這麼一提醒,越想越羞,忍不住抬手一捂住雙頰往外走去,生怕被這些支那人看出什麼端倪來。
“這……這怎麼回事?”沈廣躍不解地道。
相比沈廣躍的粗枝大葉,已經是過來人的寧尚立多少看出了點門道,當即拉著沈廣躍趕緊出了病房。
正好遇到了站在門外的晴子,剛才屋子裡的光線不好,此刻沈廣躍才看到晴子兩腮紅紅的,低頭望著自己的腳尖,顯得那麼羞怯。
“這……他……”沈廣躍更加狐疑起來。
“趕緊走吧,沒聽參謀長剛才說讓咱們把部隊抓好啊,趕緊走!”寧尚立不由分說地拉起沈廣躍的胳膊就走,跟著來的幾個士兵也連忙跟上。
直到這些人走了之後,晴子才深吸一口氣,甩甩微微顫抖的小手,竭力平複起伏的胸膛。
……
小笠原五郎正在帶著隊伍繼續前行,二郎神已經回到了隊伍的前端。
賀小辮和候奎湊到了二郎神的跟前,用隻有他們三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大哥,這個二張飛到底怎麼辦?上次算他走運,一直在鬼子的眼皮底下,咱也沒機會下手,這次可不能讓他再躲過去了。”
“是不能放過他!”二郎神冷冷的道,“這小子三天兩頭打我的小報告,早就是咱們兄弟的心腹大患了,你們兩個把他盯緊了,等到時機成熟了,立即向我報告,我要親自動手宰了他!”
“是!”
這次二郎神專門把二張飛要過來,本來就沒有想著讓這小子活著回張桓的。
候奎突然想起一件事來,低聲道“大哥,八連連長孫老賴可是跟二張飛穿一條褲子的,他手下還有不少的兄弟們跟著呢。”
雖然說二郎神是保安三團的團長,但是他的控製力還沒有達到將全團三個營全部抓在手裡,偽軍之中也是山頭林立,經過近段時間的整頓,二郎神發展了不少自己的嫡係,他的手腕還是有的,隻是時間太緊,不然完全可以將保安三團打造成鐵桶一般。
一開始他接手的時候,保安三團的軍紀極為渙散,官兵們的土匪習氣便開始發作了,很快出現了打架鬥毆、小偷小摸的、調戲婦女、公開勒索的,甚至還搞綁票,不到倆月,駐地附近就已經被搞得烏煙瘴氣。
就這還不是最糟的,最糟的是,還有人倒賣糧食和武器。
其實這些糧食和武器大部分都倒賣給了一些沒有被剿滅的土匪,於是二郎神直接個一些不聽招呼的軍官扣上了通匪的罪名,槍斃了十幾個,把大部分的營連主官崗位上都換成了自己的人。但是這八連連長孫老賴滑頭的很,沒留下什麼把柄,所以也不好動他。
這次正好趁亂一不做二不休,將這個孫老賴一起乾掉。
“小辮,讓兄弟們都給我打起精神來,再往前走不遠就是察哈爾右旗了,彆讓晉綏軍的子彈打到咱們身上,咱們可不能當替死鬼!”二郎神吩咐道。彆看他表麵上對小笠原五郎這些鬼子忠心耿耿的,但是實際上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是!我馬上就去傳達。”賀小辮答應一聲走了。
二郎神看到賀小辮走了,又對侯奎道“老侯,今天我聽小笠原的意思,鬼子應該還有一張底牌沒有打出來,我們現在繼續要把這消息送出去,讓家裡的人多加防範才是。”小笠原五郎的口風很緊,始終不肯透露尚有一支部隊和自己的步兵第五大隊一暗一明配合。不過,從小笠原五郎的神態來看,鬼子似乎是誌在必得。二郎神生怕獨立團吃虧,所以才急著把情報送出去。
侯奎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但是如何在小鬼子的眼皮底下將情報送出去還真是個問題,就連一向沉穩機智的侯奎也有點無計可施了,他不停地搓著手,腦袋裡飛快地思索著。
正在兩人束手無策的時候,突然聽到有人喊了一聲“不好,有人開小差了!”
二郎神和侯奎交換了一個眼神,真是瞌睡送枕頭,想什麼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