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淩風並沒有認出賀小辮來,事實上他和賀小辮見過兩三麵而已,根本沒有說過話,現在一心想趕緊找到鬼子騎兵小隊的漏網之魚。看也沒看,直接走進了鬼子的據點。
“娘的,這個鬼子好囂張啊!”剛才那個偽軍說,“排長,你怎麼不說話,發什麼呆啊?”
賀小辮正望著常淩風的背影若有所思,這個背影和剛才的眼神怎麼看著那麼熟悉呢?
常淩風大步走進了鬼子的據點,森鷗外的人和鬼子不兵小隊都在進餐,根本沒有人理會,世態炎涼這個詞在鬼子的群體中同樣的存在,若是鬼子騎兵小隊長他們還活著的話,恐怕鬼子步兵就要給騎兵們讓位置了。
不過,不被關注更好,這樣更加有利於自己的計劃。
常淩風根本不打算去清洗一番,因為這樣更加能夠掩飾自己。
他在鬼子的據點裡轉了好幾圈,都沒有見到鬼子騎兵,不禁有些納悶,聽鬼子小隊長的意思明明是有個騎兵跟著車隊一起行動啊,怎麼就找不見了呢?
他找準機會,問了一個鬼子士兵,沒想到那個鬼子士兵也不知道,這讓他感到很鬱悶。後來還是救他的那個鬼子伍長見到他告訴他的,原來那個“同伴”竟然在偽軍的車上。
常淩風立即轉身出了鬼子的據點。
賀小辮等人正蹲在地上就著涼水吃乾糧,當然期間少不了要罵鬼子幾句,沒想到常淩風突然殺了回來,拿著大餅的手隨即就僵住了,嘴裡鼓鼓囊囊的,呆呆地看著常淩風。
“你的,過來,騎兵在哪裡?”常淩風用半生不熟的漢語問道。
賀小辮這才知道這個行為有些奇怪的鬼子是在找他的同伴,驟然起身,用力地吞咽了一下,但是動作有點急,連立即漲的通紅,咳嗽起來,指著旁邊的一輛卡車道“太君,另一個太君在這裡,好像還在昏迷中!”其實他心裡他巴不得那車上的鬼子騎兵趕緊死翹翹呢。
常淩風聽完之後徑直走向了那輛卡車,探頭一瞧,隻見上麵大廂板上果然躺著一個鬼子騎兵,半縮著身體,臉色蒼白。
常淩風回頭看了看賀小辮等人,他本來想神不知鬼不覺地乾掉這個鬼子騎兵,但是這大庭廣眾之下還不好下手了,好在這個鬼子騎兵現在還是昏迷的,一時半會兒也不擔心他醒過來。
之後,不理會賀小辮等人的目光,徑直有走進了鬼子的據點中,片刻之後又大步走了出來,手裡麵拿著兩盒打開的牛肉罐頭,他用刺刀挑出裡麵的罐頭,邊走邊吃。
賀小辮等人忍不住地咽了一陣口水,心說,娘的,鬼子就有罐頭吃,我們在這裡啃乾巴巴的大餅。
常淩風眾目睽睽之下吃完了罐頭,不過他並沒有離賀小辮他們太近,因為他知道自己可是疑似鼠疫病毒的攜帶者,越少接觸人越好。
賀小辮盯著常淩風,越來越覺得這個人十分的熟悉。
常淩風不再理會他們,徑直去找他的戰馬,那戰馬狂奔了近一個多小時,早已經全身大汗淋漓,直到現在鼻孔內仍在喘著粗氣,常淩風上前拍了拍馬頭。
又過了片刻,森鷗外在兩個鬼子小隊長以及其他鬼子士兵的簇擁下從據點內走了出來,有說有笑的,看樣子這夥鬼子剛才也是吃飽喝足了。鬼子們登車和胖鬼子小隊長等鬼子告彆之後,揚長而去。
一路無話,車隊直接開進了森鷗中隊的秘密基地外圍。
因為前麵有森鷗外的人帶路,所以並沒有遇到任何的阻攔,一路暢通無阻。
在山裡轉了幾個彎之後,車隊便在一處卡口處停了下來。
森鷗外不知道和鬼子小隊長嘀咕了幾句什麼,鬼子小隊長和偽軍的車便溜了下來,而森鷗外帶著另外兩輛卡車就要就要繼續往前開。
突然一匹戰馬斜刺過來攔住了頭前森鷗外乘坐的卡車,鬼子司機猝不及防,猛地一踩刹車,輪胎和地麵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坐在駕駛室的內的鬼子在慣性的作用下猛地撞向了前麵的擋風玻璃。森鷗外的金絲眼鏡當時就出現了裂紋。
“八嘎,你乾什麼?”森鷗外看清楚前麵攔住去路的正是僥幸沒有陣亡的那個鬼子騎兵,立即發出了一聲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