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柳依依真的是日本間諜的話,一定會通知他的同伴尾隨大水和山鷹兩個人找到常淩風他們的巢穴。
“肯定沒有,山鷹走在前麵,我走在最後麵,我們在城裡麵繞了很久才過來的!”大水一邊回想著,一邊說道。
“你們兩個去幫著田虎他們加強警戒,做好以防萬一的準備!”
“是!”
葉知秋對常淩風道“我看著她也不像日本間諜,隻不過是性子活潑了一些!”通過這兩天的接觸當中,葉知秋自覺的對柳依依還是比較了解的。
“你那隻是單純的感覺而已,並不能夠排除他日本間諜的嫌疑!”常淩風在這個問題上還是比較理智的,“黑狼,你是和她最先接觸的,真的覺得有問題嗎?”
“我的直覺告訴我他不是日諜!”黑狼的確沒有過多的證據來證明柳依依的清白,隻能是憑著直覺做出結論。
“好吧!”常淩風拍了拍黑狼的肩頭,“不管柳依依是不是日諜,這段時間我們先躲著她點,防止節外生枝影響到我們的中心任務。”
“好!”黑狼自認為自己不會看走眼。如果將來能夠遇見柳依依,一定要好好跟她說說不能再這麼頑皮任性了。
常淩風一回來,劉一鳴等人紛紛圍攏過來,這兩天一直沒有任何的行動,這些人窩在房間裡都悶得不行了。常淩風耐心的做好他們的思想工作,讓他們沉住氣。
……
夜裡十點一過,進入深秋的北平城更顯得是一片肅殺,蕭瑟的北風吹來將大街上的廣告紙、包裝食物的油紙吹得滿天打旋兒,不知道是哪家突然傳出來一聲清脆的狗叫聲,附近的狗紛紛跟著叫了起來,很快就連成了一片。
十二點剛過,從府右特務機關大院內閃過兩道耀眼的車燈,一個穿著破衣爛衫的在街上打更的老人下意識舉起手遮住光,老人靜止不動,將汽車行駛的路剛好擋住了,司機氣急敗壞的摁動了喇嘛,但是那老人似乎是嚇傻了,腿都挪不動了,手中打更的銅鑼咣當一聲更是掉在了地上。
“八嘎!”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中島一雄狠狠地罵了一句,但是他罵的並不就是已經下的呆若木雞的打更老人,而是開車的司機,“誰讓你摁喇叭的,真是該死,是不是生怕彆人不知道我們有行動。”
“哈依!”鬼子司機也是平日裡囂張慣了,見到打更老人做出了本能的反應,此刻被中島一雄罵的狗血淋頭,臉色慘白。
“中島君,先不要發火了,繼續開車吧。”坐在後座上的鬆室孝良開口說話了,“我們的正事要緊。”
“哈依!”中島一雄側過身重重頓首,將頭扭到前方的時候惡狠狠的瞪了司機一眼。
此時,打更老人已經反應過來了,躲到了路邊,身體仍然在瑟瑟發動,他自然知道從這個院子裡出來的人都是什麼人,他挪著雙腿來到了路中間去撿自己的東西,卻發現銅鑼已經被汽車壓扁了。再次敲擊時,發出極其刺耳難聽的聲響,老人嘴裡不禁小聲的咒罵起來。
車隊繼續前進,半個小時之後來到了火車站,站台上冷冷清清,除了二十餘個荷槍實彈的鬼子士兵在站崗之外,連個鬼影子也不見。
火車站的守備隊長和站長陪著鬆室孝良、中島一雄站在站台上,大氣也不敢出一聲,他們兩個隻知道夜裡淩晨一點十分的時候將會有一輛列車開來,但是並不知道車上坐著的是誰,但是僅僅看鬆室孝良、中島一雄肅穆的神情就知道,來的這人絕對不簡單。
鬆室孝良閉目眼神,中島一雄則望著鐵路翹首等待,不時的抬起手腕看手表。
站台上十分的空曠,“呼—呼—”一陣陣陰寒的冷風刮過來,刺骨的冰冷瞬間襲遍全身。鬆室孝良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中島一雄身體要壯實的許多,道“機關長閣下,您還是到裡麵等吧,外麵有我就行了。”
鬆室孝良擺擺手“來都來了,沒有不在站台上迎接的道理,不然他們大老遠的從國內趕來的話會挑我們的禮數的。”
“哈依!”
一點十分的時候,站台上嗚嗚汽笛聲從遠處響起,一輛列車徐徐駛入了車站,當濃重的蒸汽白霧從機頭兩側噴瀉而出,在整個站台彌漫時,鬆室孝良、中島一雄等人仿佛消失了一般。
機車的車輪和鐵軌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車廂與車廂的連接處的聲音更加難聽,像是個重病的病人發出一陣陣的呻吟聲,終於火車停了下來。
列車的車門一打開,鬆室孝良邊帶著中島一雄迎了上去,凍僵的臉上擠出笑容道“終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