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特工小頭目道“他們之中好像有一個人受了傷,應該不會跑太遠。”
一行人沿著後街一直追下去,但是卻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蹤跡。這時負責外圍堵截的手下也過來報告說,沒有發現有人逃過來。千田英男想想不對,一定是遺漏了什麼,立即帶人順著原路往回找,很快就發現了被人移動過的下水井蓋。
“八嘎,狡猾的家夥,竟然從地下逃了,快,打開它!”
兩個鬼子特工將井蓋打開,用手電筒往裡照了下,隻見裡麵水聲潺潺,惡臭撲鼻。
千田英男卻不管這個,道“下去,追!”
這些鬼子特工便魚貫而出,從下水道開始追蹤。
當中島一雄得到有人從後窗逃跑,繼而進入下水道的消息之後,再也待不住了,留下那個鬼子特工狙擊手便匆匆下了教堂的塔樓,直奔大都會而來。當看到後窗旁的鬼子特工死屍的時候頓時臉色鐵青,堂堂的北平特務機關行動隊竟然自己人和自己人打起來了,這傳出去還不被人笑掉大牙。
中島一雄低頭看那具屍體,顯然是先被殺死,之後被人從窗戶裡扔了出來,他冷哼了一聲在兩個特工的幫助下爬上了窗戶,直接進入了大都會。
前麵的走廊裡還躺著一具屍體,被人擊碎了喉骨。
一個鬼子特工上來報告說“副機關長閣下,在舞廳內發現了一名企圖逃走的黑衣男人,此人開槍拒捕,已經彆我們擊斃了,屍體就在前麵。”
“帶我去。”中島一雄陰沉著臉說道,這個黑衣男人很可能就是今晚唯一的收獲了,說實話已經過去這麼久了,他對抓住那兩個已經逃出去的支那人已經不抱希望了。
鬼子特工領著中島一雄來到了黑衣男人的屍體旁邊,此時他的身下血已經流了一大灘,猩紅的血水在昏暗的燈光下更顯得有些瘮人。
“都檢查過了嗎,有沒有什麼發現?”中島一雄沉聲問道。
“千田隊長已經檢查過了,沒有發現可疑的物品。”
中島一雄冷哼了一聲,蹲下身子開始在黑衣男人的身上搜索起來,當他摸到黑衣男人的衣領時,手頓時停住了,又摩挲了幾下,這才將藏在衣領裡的紙條拿了出來。
之前跟中島一雄報告說沒搜到的鬼子特工臉變得煞白。
中島一雄小心翼翼地將紙條打開,借著昏黃的燈光一看,隻見上麵稀稀疏疏地寫著三行數字,一時之間也看不出這道代表著什麼含義。他將紙條裝進了上衣口袋之中,又帶著人搜查剛才黑衣人曾經待過的衛生間。
沒多久,千田英男帶著人回來了。
中島一雄見他渾身濕漉漉的,身上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臭味,忍不住捂住了鼻子。
千田英男自然也知道自己現在的這副尊榮,有意識地離著中島一雄很遠,說道“卑職無能,讓兩個支那人跑了。”
當他率領部下沿著下水道追出了三百多米之後,發現汙水又流進了一個暗井之中,而暗井周圍並沒有任何的腳印,千田英男頓時意識到自己被耍了,兩個支那人或許根本就沒有逃進下水道之中,這根本就是他們的詭計。
這個結果早就在中島一雄的意料之中,他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千田英男道“千田君,你的工作不夠認真仔細。”
“哈依,這都是卑職的錯。”千田英男自認為黑衣男人沒有留下活口,兩個目標又從自己的眼皮底下逃脫,而且自己人和自己人還打起來了雙方互有死傷,這次任務可以說是徹底的失敗也不為過。
中島一雄擺擺手道“我在黑衣男人的身上搜出了一個紙條,難道你就沒有發現嗎?”
千田英男疑惑地道“紙條?您在他身上竟然發現了紙條?可是卑職之前怎麼就沒有發現呢?”旋即,他釋然了,一定是剛才太過於緊張和急促了,這才讓這麼珍貴的物證白白地從眼前消失,真是太不應該了。
下一刻千田英男道“都是卑職的錯。”
千田英男畢竟是中島一雄親自提拔起來的心腹愛將,不忍太過於苛責,便道“這件事就算了,但是這個黑衣人的身份務必要查清,還有舞廳裡的人都要帶回去審查。”
“哈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