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村久之的身體明顯的一顫,和特務們打交道還是頭一次。
常淩風看到平村久之有些猶豫,道“記住,隻是恭維菊地次郎,不要談涉及到西村英太的事情。”
……
麻四看到報紙上的報道時,當時就愣住了,怎麼還有人比自己提前下手了呢?他將那張報紙特彆是照片仔細地端詳了起來,照片上的男人他從來沒有見過,但是那男人的眼神卻似曾相識,他忍著心底深深的震撼將報紙放在桌子上。
這時門嘎吱一響,九姨太扭著纖細的腰肢如同扶風擺柳走了進來,看到了麻四就說道“四爺,您這是怎麼了?”
麻四抬起眼皮看了九姨太一眼,若是在往常的話,他肯定被九姨太這一聲叫的骨頭都酥了,但是眼下卻不同了,再看九姨太的時候,有一種厭惡的感覺。可即便如此,麻四並沒有表現在臉上,而是笑著道“你怎麼來了?”
九姨太露出淺淺的梨渦道“人家還不是關心你,過來看看。”
麻四道“我沒事,這幾天就是太累了,歇幾天就好了。”
九姨太將轉到了麻四的身後,用纖手輕輕地揉捏著麻四的肩頭,歎了口氣,道“老爺,有沒有天寶的消息?”
麻四臉上的肌肉沒來由地抽搐了一下,眼中寒光一閃即逝,拍了拍九姨太的手背道“那些人到是跟我說了,天寶現在很好,讓我們不用擔心,等過段時間及給我們送過來。”
九姨太啜泣道“這幾天我是茶不思、飯不想的,就擔心天寶有個什麼好歹,那我可怎麼活啊?”兒子麻天寶是九姨太在麻家最大的依仗,沒有了兒子,她單純憑著自己的美貌,斷難再受專寵。
哭聲漸大,猶如杜鵑啼血。
麻四的心情越發地煩躁起來,安慰道“我不是說了嘛,過段時間人家就會跟咱們把孩子送回來,你這樣哭哭啼啼地也不是回事啊!再哭壞了身子,那就得不償失了。”
“老爺,我是個當娘的,天寶就是我的心頭肉啊,沒有了他,我該怎麼活啊……”
電話鈴聲突然響了起來,麻四氣呼呼地抓起電話吼道“誰啊,沒事彆來煩老子!”
話音剛落,他的身體就從太師椅上彈了起來,嚇得後麵的九姨太花容失色。
麻四站的筆直,唯唯諾諾地道“哈依!哈依!”
九姨太拿著手帕捂在胸前,眼淚汪汪地看著麻四,知道這個電話多半是日本人打來的,當下不敢出聲。
片刻之後,麻四掛上電話,道“你先回去吧,日本人找我有事情。”
九姨太跟著麻四不是一天兩天了,知道日本人的事情可是比天還要大的,當下也不敢再說什麼,抹著眼淚走出了書房。
麻四將皮大衣穿上,吩咐下人備車,徑直出了家門。
汽車在一個前門樓子附近的茶館邊上停了下來。
麻四帶著兩個保鏢走進了茶館之內,門口的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人直接將他們引到了二樓的一個包房內。
裡麵端坐著一個人,正是中島一雄。
麻四點頭哈腰打了招呼道“中島太君,您要是有什麼吩咐,直接讓我去特務機關就好了,怎麼選了這麼個地方啊?”
中島一雄伸手將一杯茶推了過去,說道“這裡幽靜,適合喝茶,請!”
麻四道了謝,心中狐疑,不知道中島一雄這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中島一雄抿了一口茶水道“麻四,你的兒子被人擄去,我怎麼看著你一點都不著急呢。”
麻四端著茶碗的手一抖,道“怎麼能不急呢,隻是急也沒有用,人家現在根本不跟我談條件。”他說的倒是實話,常淩風隻是交待了對付西村英太的事情,彆的絲毫沒有透露。
中島一雄冷笑道“不對吧,我怎麼聽說你是真的一點都不著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