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四走出來的時候,應豐年正用征詢的目光看著他,麻四心中暗自冷笑,娘的,最好那兩個挺屍的是你應豐年的人。這次日本人對這兩具屍體如此的看重,肯定是大事,最好跟你姓應的扯上關係,嘿嘿。
應豐年見麻四的嘴角不知不覺中露出了奸笑,心猛地沉了下去,想開口問麻四的時候,麻四卻笑著拱手道“應爺,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說完不等應豐年反應過來,竟然揚長而去。
應豐年忐忑不安地隨著禿頭特務進入了小房間,結果還真讓麻四預言中了,那兩個屍體真的是應豐年的人。
於是應豐年被請到了中島一雄的辦公室之中,而千田英男也在。
“應桑,說說吧,這兩個人是怎麼回事?”中島一雄一言不發,說話的是千田英男。
“他們的確是我的手下,但是我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好像這幾天並沒有給他們安排什麼任務。”應豐年苦著臉道。在外麵他是個爺,在日本人麵前就是個哈巴狗,事事都得看主人的臉色。
“我的人發現他們兩個在跟蹤一個女人?”千田英男提醒說道。
應豐年確實有些懵圈了,他的手下足足有五六百人,這麼多的人怎麼能夠管得過來呢,手下們調戲良家、沾花惹草的事情每天都在發生,但是不至於送了命,這兩個人不明不白地死了,他的確說不清楚。
“你在好好想想!”
寬大的辦公室裡,沉悶的空氣卻憋的人發慌。
應豐年從長袍中掏出手帕擦擦汗,說道“太君,我是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事啊!”
“八嘎!”千田英男瞪起了眼睛,“你最好實話實說,不然我們特務機關的手段你是知道的。”
應豐年被千田英男淩厲的目光嚇了一哆嗦。
“好了,不要為難應桑了,我看他是真的不知道。”一直沒有開口的中島一雄說話了,“應桑是我們大日本皇軍的好朋友,他是不會欺騙我們的。”
“哈依,多謝中島太君。”聽到中島一雄為自己說話,應豐年如蒙大赦一般,“卑職真的什麼也不知道。”
中島一雄微眯著眼睛,他的臉上明明帶著笑容,可是那眼神卻冷得讓人脊背發寒,看得應豐年根本不敢與他對視。
突然,應豐年說道“中島太君,我回去就找其他的手下問問,也許他們會知道一些情況。”
死去的這兩個家夥雖然是幫會裡的家夥,但是實際上就是地痞流氓,這樣的人滿大街都是,一定會有人看到他們追的女人。
千田英男看了中島一雄一眼,他不想現在就這麼容易地將應豐年放回去。
但是中島一雄卻道“可以。千田君,替我送送應桑!”
“哈依!”千田英男重重頓首後,轉向了應豐年,黑著臉道“應桑,請吧!”
應豐年點頭哈腰地退出了房間。
片刻之後,千田英男回來了,疑惑地問道“長官,為什麼這麼輕鬆地放應豐年走?卑職他應該知道一些什麼。”
中島一雄說道“你的意思是說他知道那個女人是誰?”
“有這種可能!”
中島一雄笑了笑之後說“我不這麼認為。他一直跟著我們做事,欺騙和隱瞞我們的可能性不大,因為他知道這麼做會有什麼樣的後果。我猜測,用不了多久他就會查出事情的真相來,千田君,請耐心的等待!”
“哈依!”
回頭再說應豐年,自己不明不白的死了兩個手下,日本人看來是懷疑起他來了。回到家之後,立即將手下幾個得力的乾將召集到了一起,吩咐他們立刻查清楚被殺死的那兩個手下到底是在跟蹤誰。大網很快就撒了出去,鬨的動靜很大。但是效果卻非常的明顯,一個小時之後,應豐年便得到報告兩個倒黴鬼跟蹤的女人名字叫做柳依依,曾經混跡在北平城中的各大舞廳當舞女。
“柳依依?”應豐年皺著眉頭思索,自言自語說道。
他的一個手下在一旁說“這個女人雖然長得很漂亮,可是帶刺兒的,像是個小辣椒一般,北平城之中的公子哥們在她那裡可沒少吃癟。”
“老三和老五為什麼會去追這個女人?”應豐年問道,老三和老五就是那兩個死去的倒黴鬼。
“這倆小子你們還不知道嗎,兩個人簡直就是色中的惡鬼。”
“不行,這件事情我必須要馬上向中島太君報告!”應豐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