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宿舍的門砰的一聲被人從外麵一腳踢開了,兩名全副武裝的鬼子士兵端著三八大蓋就闖了進來。
“八嘎!你們乾什麼?”橫山怎麼說也是個尉官,兩個大頭兵竟然敢擅闖自己的宿舍,實在是膽大包天。
“你就是總務科的橫山君?”一個冷冷的聲音從兩名鬼子士兵的身後傳來。
橫山見到一個身材十分壯實的鬼子大尉大步走了進來,臉上的霜仿佛能夠用用刀子刮下來一般,一看就是來者不善。
“閣下是?”橫山看到鬼子大尉的氣勢,之前的囂張頓時便收斂了起來,他知道因為寺內壽一住院之後,陸軍醫院中來了不少方麵軍司令部的人,這些人可不能得罪。
“八嘎,你是不是橫山君?”石原根本不接橫山的話茬,他從鍋爐房出來之後,問了醫院的值班人員之後立即帶著士兵來找橫山。
“哈依!”橫山重重頓首,“卑職就是橫山!”
話音剛落,橫山的臉上就挨了重重的一個耳光,隻覺得臉上一片火辣辣的疼痛,一股淡淡的腥味在嘴裡彌漫,身子也隨著轉了一個圈。
“啊……你……”橫山捂著臉憤怒地看著石原,“憑什麼打人?”
剛剛說完,石原的第二個耳光接踵而至,這次比之前那個抽的更加狠,橫山的半邊臉瞬間就腫起來老高。
“馬上去派管道工檢查醫院的暖氣管道,要是凍到了司令官閣下,我扒了你的皮!”石原無比狠厲地說道。
橫山挨了兩個耳光,但是都不如剛才石原的這句話,讓他更加清醒,司令官的事是天大的事,一旦出了事確實可以扒了自己的皮。
“哈依!”橫山捂著腮幫子連連頓首,後背早已經冷汗直流,“卑職這就去,這就去!”
“站住,馬上派人去找能夠取暖的東西來,要確保病房了裡的溫度在二十度以上。”石原喊住了橫山。
“哈依!”
石原一邊派人去找管道工趕緊回來檢修管道,一邊派人去領著石原手下的鬼子士兵去庫房取炭火盆,他對醫院的管道最是熟悉不過,自己親自鑽進了地下的暖氣管道坑中進行排查,果然在通往病房的方向發現了管道在漏水,漏出的熱水已經在管道坑中形成了沒過腳麵的一層了,難怪病房裡的暖氣一點都不熱。
石原不放心,親自跟在了橫山的身後,他知道橫山這樣的軍官就是老油條,必須給他施加足夠的壓力才行,至於去取火盆這樣的小事情,交給一個士兵去做也沒有關係。
“多長時間能夠修好?”石原不耐煩地問道。
“這個……”橫山到底不是專業的管道工,到現在還沒有找到確切的漏水位置,所以不好下結論。
“八嘎!”石原忍無可忍,“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必須在一個小時之內把這裡的管道修好,否則彆怪我不客氣!”
“一個小時?”橫山瞠目結舌,一個小時能夠找到漏水的位置就已經不錯了,想要修好可沒有那麼容易。
“八嘎,我給你一個小時!”但是石原可不管這一套,他要對是結果,不是過程。
“哈依!”橫山心中苦笑,今天晚上真是倒了黴了。
鬼子士兵在總務科的一個鬼子後勤人員的帶領下,直奔著庫房而來。庫房中倒是存放了一些木炭和炭盆,是作為應急以備不時之需使用的。
鬼子後勤人員打開庫房的大門,直奔存放木炭的地方而去,那個鬼子士兵也過來幫忙找炭盆,這時候,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人走了進來,正是常淩風。
兩個鬼子都在悶頭找著東西,竟然沒有意識到有人跟著他們走了進來。直到常淩風走到他們身後不到三米的距離,那鬼子士兵才發現有人進來了,猛地一轉身用十分驚訝的眼光看著常淩風,鬼子士兵十分的警惕,立即摘下步槍“什麼的乾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