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耗子的輕身功夫去跟蹤或者是偷個東西什麼的也還好,想這樣的滲透就有些經驗不足了,嘎吱一聲,耗子暗叫不好,自己剛才腳下踩到了一截枯樹枝,他急忙將身子伏在了地上。
出發之前,他也學著劉一鳴的樣子找了塊百布披在身上,多少可以起到偽裝的作用,可是仍然被一個耳朵尖的鬼子士兵立即聽到了,鬼子士兵將頭轉向了耗子的方向,依稀看到了一個白色的人影。
“支那人,是支那人來偷襲了。”鬼子士兵一邊叫喊著一邊朝著耗子所在的方向開槍射擊。
偷襲失敗了,隻能硬拚了,劉一鳴快速地扣動了三八大蓋的扳機,這個距離根本就不用瞄準。
下一個霎那,示警的鬼子士兵的右前額突然間綻放起了一朵血花。
再接著,鬼子士兵的左半個頭蓋骨便整個被掀開來,破碎的骨骼碎片、腦漿組織還有殷紅的血液,頃刻間幻化成一朵淒豔奪目的血花,呈放射狀猛烈的噴湧而出,灑在了腳下的雪地上。
再然後,這個鬼子士兵帶著自己的僅剩下的半個腦袋,往後直挺挺地倒在了雪地上。
劉一鳴不待其餘的鬼子反應過來,旋即向著鬼子群裡扔了兩顆甜瓜手雷,轟轟兩聲巨響,便有將近十個鬼子倒在了血泊之中。
鬼子炮兵小隊長都快哭了,剛剛收攏了防線,士兵們是紮堆了,可是中國人的手雷卻來了,怎麼就那麼倒黴。電光火石之間,鬼子炮兵小隊長一把拉過了一名士兵擋在了自己的身前,這才避免了當場就去見天照大神,可是饒是如此,左大臂也被彈片狠狠地咬了一口,頓時血流如注。
“濤次改,濤次改改……”鬼子炮兵小隊長就像是一頭發了瘋的野獸一般,做好了拚死一搏的準備。
剩下的這些鬼子士兵都是炮兵,雖然也開槍還擊,但是槍法卻是差強人意,子彈不是射向了天空,就是打到了雪地中。
“耗子,乾死他們!”
劉一鳴一聲暴喝的同時,縱身往下一滑,身體便順著山窪上的積雪疾速地滑了下來,在下滑的過程中,他手中的盒子炮連連冒出火光、青煙和脆響,炮兵陣地上頃刻之間又有四名鬼子倒在了血泊中。
耗子一開始的時候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了,剛才那個鬼子士兵距離他最近,朝著自己開的那一槍幾乎是擦著他的耳朵飛過去的,當時就嚇出了一身的冷汗,直到現在耳朵還在嗡嗡響。
好在劉一鳴的反應奇快,救了他一命。隨後,耗子看到這些鬼子的槍法也是稀鬆平常,膽子便大了起來,雙手盒子炮頻頻開槍,竟然也乾掉了四個鬼子。
轉瞬之間,鬼子就剩下不到十個炮兵了,一個鬼子炮兵企圖去撿起同伴的步槍,結果被劉一鳴一槍打爆了腦袋。
劉一鳴滑到了山窪的底部,正待用槍結果了其他的鬼子,卻看到耗子一個手雷直接就扔向了鬼子群。
“耗子,你大爺!”劉一鳴急忙滾進了一個土坑中。
“轟!”
一聲巨響之後是數聲的慘叫聲,緊接著又是幾聲連續的盒子炮槍響。
劉一鳴直到十秒鐘之後才從土坑中爬出來,見到炮兵陣地上隻有耗子一個人還在站著,剛才那幾個小鬼子全部躺下了。
“劉長官!”就剛才這短短的十秒鐘時間,耗子憑著一顆手雷和兩把盒子炮乾掉了剩下的七名鬼子,其中就包括鬼子炮兵小隊長,這小鬼子雖然躲過了劉一鳴的手雷,但是被耗子扔出的手雷炸了一個正著,頃刻間便成了血肉模糊的一團,幸運之神不可能老眷顧他不是。
“劉長官,過來吧,鬼子都被我弄死了。”耗子的聲音中透著興奮,看著從土坑中爬出來的劉一鳴一個勁的傻笑。
“你大爺的,你是不是想炸死我,再和鬼子同歸於儘啊?”劉一鳴罵著走了過來。
劉一鳴剛才扔的那枚手雷是丟在了鬼子炮兵陣地的外圍,而耗子就虎多了,直接往鬼子的迫擊炮堆裡扔,這貨難道不知道手雷一旦引爆了迫擊炮炮彈之後,他們哥倆都得歇菜嗎?
娘的,幸好沒有發生殉爆,不然劉一鳴都覺得冤死了,被自己人炸死,也是沒誰了!
“劉長官,你說得啥啊,我咋聽不明白呢?”耗子一頭霧水。
劉一鳴懶得跟他解釋,也沒有時間解釋,吼道“還愣著乾嘛啊,趕緊過來幫忙,搭把手!”
費了這麼多的勁,不就是能夠將鬼子的迫擊炮奪過來嘛,劉一鳴真怕迫擊炮被炸壞了,或者是沒有炮彈了,那就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