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看以後還有誰敢跟他們搶生意!”
“石子文,你個王八蛋,竟然對爺背後下黑手……”陳坤元的目光幾乎要噴出火來。
忽然,正在低著頭的五哥聽到一聲慘叫。
“啊……”
接著一股焦臭味傳進了鼻孔中,卻是陳坤元將滾燙的煙頭死死地摁在了那個手下的手心之中,那個手下一翻白眼昏死過去。
陳坤元的殘忍是出了名的,不然他也不可能成為天津首屈一指的毒王,五哥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下一刻,隻聽陳坤元厲聲說道“老四,你馬上集合人手,今天晚上就端了姓石的在附近的幾個窩點,他做初一,就彆怪我做十五。”
彆人也許不知道製毒窩點在什麼地方,但是對於陳坤元這樣的業內人士,這種事情根本就不是秘密。
老四是陳坤元手下的一個得力乾將,他的手下有八大金剛,老大早年為了保護陳坤元致殘,老二死了,老三現在並不在天津,所以老四也就是陳坤元手裡的王牌了,平日裡老四是寸步不離的保護陳坤元的,將老四派出去足以證明陳坤元對這次報複是勢在必得。
老四點點頭,他平時就沉默寡言,麵相也是陰鷙狠厲,陳坤元的手下都怕他。
這時,坐在沙發上的一個戴眼鏡的中年男人說道“陳爺,這件事要不要跟岡田事先通個氣。”
說話是陳坤元的中方經理林秉軍,也是他的重要謀士。
陳坤元擺擺手讓老五他們出去,回到沙發上坐下說道“哼,要是讓島國人知道我對姓石的動手,他們一定會出手阻止的,無論是我,還是姓石的,都是島國人的搖錢樹,兩棵樹打架他們當然不願意看到,還是先做了再說吧,不然我這心裡這口惡氣也咽不下去。”
林秉軍道“既然這樣,就讓老四他們不要暴露身份,畢竟我們不能確定這件事一定就是石子文乾的。”
陳坤元斜著眼睛看了林秉軍一眼“怎麼?你認為這天津城中出了姓石的,還有誰有這麼大的膽子?”
林秉軍道“這件事透著蹊蹺,為什麼姓石的一下子變得這麼厲害了,他的那些手下應該不如老五他們啊!”
雙方彼此之間都非常的了解,石子文手下也不乏亡命徒,但是跟老五他們哥幾個相比的話,還是差點事,所以這引起了林秉軍的懷疑。
陳坤元拿出一根新的雪茄點上,緩緩地說道“秉軍,石子文手下都是什麼貨色我自然是清楚的,但是保不住他會從彆的地方請來殺手,這種事情他又不是沒有乾過,你說呢?”
林秉軍淡淡一笑“這倒也是,去年的時候他就從東北請了殺手,埋伏在香園樓想要要了您的命,幸虧老二舍命相救。”
陳坤元眼中閃過一道精芒,道“老二是為了我死的。這筆賬也差不多該找姓石的算算了,他自認為做的天衣無縫,但是他不知道其中一個關東刀客還是在最後一刻供出了買凶殺人的買家就是他石子文。”
林秉軍道“陳爺,這幾年您在天津的事業如日中天,不知道多人看著都眼紅呢,這石子文恐怕隻是其中的一個。您是從上海來的,對於天津來說是個外人,雖然說靠著島國人站住了腳跟,但是跟天津的地頭蛇相比,我們還是有劣勢的。”
陳坤元深以為然,道“土匪頭目如近郊的劉輔臣、曹華揚、李秀山,滄縣的劉佩臣,武清縣的柳小五以及東北抗日軍的叛徒欒樂山等人。幫會有安清幫及其頭目袁文會、石友三,還有道親會及其頭目王義,這些人大多從感情上來講還是和石子文親近一些,隻不過我們這些年給他們的份子錢比較足,所才沒有找我們的麻煩。”
林秉軍道“還有,您和島國人合作的時間更長一些,所以石子文在這方麵很眼紅,也是他忌憚您的主要原因。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竟然像是發了瘋一般。”
陳坤元道“還不是我搶了他南方和南洋的生意,他在南方和南洋的生意已經被我們搶了六成,再不反擊的話,就沒有活路了,這次絕對是狗急跳牆。他不仁,就不要怪我不義。”
陳坤元勢在必得,但是晚上傳回來的消息,讓他大跌眼鏡,一開始的時候是十分順利的,老四帶著人闖進了石子文的幾處製度工廠大開殺戒,順便將工廠裡的存貨也都搶了,不過就在他們即將撤離的時候,遭到了截殺,死傷慘重,派出去砸石子文場子的兄弟回來了不到兩成,大部分都被擊斃當場。
老四的左臂上也掛了彩,陳坤元和林秉軍一看這個情況頓時懵了,點子實在是太紮手了,這大大出乎二人的意料。
陳坤元像是一個泄了氣的皮球癱坐在沙發上,這次折損了他五十多個兄弟,也算是大傷元氣了。
林秉軍道“陳爺,這裡麵透著蹊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