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就是這樣。”黑狼微笑說,“現在我說說具體安排,大水假扮車夫,雷子去舞廳裡喝酒,在一旁注意觀察尹世雄的一舉一動,他出來的時候你也跟著出來。”
大水問“那你去哪兒呢?”
這個計劃從頭到尾就是大水和雷子兩個人,直到現在黑狼也不在計劃當中。
黑狼道“我直接去尹世雄的家,這家夥一定還有什麼存貨沒有拿出來呢!”
一個叛徒能夠在新主子哪裡得到什麼樣的地位和待遇,取決於他肚子裡有多少有用的情報,若是聰明人是絕對不會一股腦地全部都吐乾淨的,若是被新主子發現了沒有利用價值,就離被一腳踢開的那一天不遠了。
大水和雷子紛紛點頭。
雷子笑著說道“大水你在動手之前最好逼問這個狗漢奸一下,免得咱們黑狼大哥東翻西找的。”
大水說道“我也是這麼想的。”
黑狼道“就怕這個家夥不肯說,所以我還是想去他的住處看看。距離行動還有十幾分鐘,你們檢查一下裝備!”
“是!”
晚上十點多的時候,舞廳裡的人還是很多,尹世雄和往常一樣,已經有了七八分的醉意,但是他懷裡摟著的舞女還是一個勁地敬酒,因為之前尹世雄和她打過賭了,隻要在十點半之前尹世雄沒喝醉,這個女人就可以跟他回家。
雷子就在距離尹世雄不到五米的側後方一直盯著他,這任務本來並沒有什麼,但是對於農村出身的雷子來說,一身西服穿著渾身就跟紮刺了一樣,怎麼待著都不舒服。
儘管他儘量地克製著自己不要亂動,以免露出什麼破綻來,但是仍然不可避免地很不自然。
這時,一個穿著十分暴露的女人走了過來。
這個女人並不是這裡的舞女,而是維新政府一位王姓高官的太太,不過這位高官剛剛調到北平去了,因為北平的事情還沒有完全安頓下來,因此家眷並沒有接過去。這位官太太除了每天打麻將就是到舞廳裡消磨時光。
男人喜歡獵豔,但是有的女人也有這種愛好,這位官太太在舞廳一直都在留意著進入舞廳的男人,但是她也不是那種饑不擇食的女人,今天本來還準備著繼續抱憾而歸的時候,發現了雷子。
舞廳裡的小白臉倒是不少,但是這王太太一下子就在人群中相中了雷子。雷子的個子很高,雖然身材乾瘦,但是大耳大眼濃眉,臉上棱角分明,很有威武之氣。
“呦,這位先生是自己在這裡喝悶酒呢?”王太太猶如扶風擺柳一般走了過來跟雷子搭訕。
雷子的注意力本來在尹世雄的身上,冷不丁身邊來了個嫵媚的女人,嚇了他一跳,先彆說女人胸脯前白花花的一片,就說隨著人而來的香味就讓雷子受不了。
王太太盯著雷子微微一笑,神色頗是嫵媚。雷子滿臉通紅,他哪裡跟這樣的女人打過交道,這種感覺比當初被鬼子追著的時候都緊張。
“小兄弟,怎麼不說話啊?陪著姐姐喝一杯!”
雷子聽她聲音有些柔膩,不覺抬眼望去,隻見眼前的女人淺笑如謎,眉梢眼角流露出一種成熟女人地嫵媚風情,如雪的香腮上如同抹了一層淡淡的粉底,那雙流動的眼波含情脈脈地注視著自已,他臉上越發地發燙了。
“我……我……”雷子現在不知該說什麼好。
“喲,還害羞了。”雷子雛兒的反應更加讓王太太感到高興,真是功夫不負有心人,沒想到等了幾天還能夠等來一個雛兒,她將酒杯輕輕地跟雷子的酒杯碰了一下,咯咯笑起來,“害羞什麼,姐姐又不會吃了你!我之前怎麼沒見過你啊,新來的?”
王太太一直有話沒話地跟雷子套近乎,還咄咄逼人,柔若無骨的身體幾乎大半都靠在了雷子的身上,輕笑著開口“小兄弟,你叫什麼,跟姐姐說說嘛!我看你喝悶酒,有什麼煩心事跟我說說,興許我能幫你呢!”
王太太家裡有的是錢,看到雷子如此的局促,便判斷他是剛剛進城沒多久的,這樣的男人相對來說比天天混跡於舞廳裡的小白臉淳樸多了,也許隻要拿出一點錢就能讓他對自己唯命是從。
王太太的如意算盤打得不錯,但是她的判斷錯了,雷子是沒見過世麵的窮小子,但是他同時也是個出手狠辣的野小子特戰大隊的隊員,隻不過沒和女人這麼親密接觸過,這是硬傷。
正在雷子想著如何擺脫王太太的時候,倒是有人主動找上門來找他的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