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時間流逝就感覺快上了很多,一直到晚上十點多,都沒有任何的動靜,片桐護郎忍不住歎了口氣。
瀨戶川慶泰說道“聯隊長閣下,時間還早,用不著這樣歎氣,支那人既然盯上了這個軍火庫,就一定會付諸行動的。”
“你誤會了!”片桐護郎搖了搖頭,“我並不是因為這個而歎氣,你想想看,大軍開拔在即,隻有我們跟個閒人似的坐在這裡傻等著中國人自投羅網,你不覺得可笑嗎?”
本來,按照原定的計劃,第十九旅團應該是打頭陣的,但是秦奮接二連三地對第十九旅團的軍火庫實施襲擊,讓第十五師團師團長今朝吾改變了計劃,他當即決定由步兵第三十旅團代替步兵第十九旅團打頭陣,也給了步兵第三十旅團一個率先報仇雪恨的機會。
瀨戶川慶泰輕輕頷首說“師團長這麼一說,還真是,讓第三十旅團的家夥們搶了先,等輪到我們上陣的時候,豈不是連仗都沒得打了嗎?”
片桐護郎擺擺手笑著說道“瀨戶川君,我們即將麵對的支那人可是沒有那麼的不堪,單單從馬家梁子戰備物資倉庫被炸的事情來看,就能知道他們是多麼的難以對付,千萬不能掉以輕心啊。”
瀨戶川慶泰神情一凜道“哈依,聯隊長閣下教訓的極是!是卑職說錯話了。不過,這麼一說的話,讓第三十旅團的那些家夥們先去試探一下察哈爾軍分區的虛實也好,剛好給我們一些參考。”
兩個鬼子同時大聲笑了起來,事實上,日軍各個部隊之間也存在著競爭。
兩人又聊了兩個多小時,光是茶水就喝了四五壺,兩個鬼子的膀胱有些經受不住了,瀨戶川慶泰起身說道“聯隊長失陪一下,卑職得去方便方便了。”
片桐護郎也跟著起身,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苦笑著說道“哈哈,我也要去,水喝的太多了。”
瀨戶川慶泰微笑說道“那聯隊長先請!”
兩人說話間,就往門外走,正好看到負責這次行動的指揮官,也就是片桐護郎手下的一名大隊長大步走了進來。
還不等片桐護郎說話,瀨戶川慶泰便問道“飯島君,是不是已經發現了支那人的蹤跡?”
飯島大隊長猛然一收腳,然後搖頭說道“兩位長官,直到現在為止,支那人還沒任何動靜。”
“還沒出現?”片桐護郎皺眉說,“難道不來了嗎?”
“哈依。”飯島大隊長頓首說道,“卑職也以為支那人應該是不會來了。”
瀨戶川慶泰道“飯島君,不會是你的部隊在埋伏的時候被人家給發現了吧?”
飯島大隊長在心裡暗罵一句,表麵上恭敬地說道“副聯隊長閣下說笑了,卑職的部隊隱藏的極好,支那人是不會發現的。”
片桐護郎長長伸了個懶腰,打著圓場說道“好了,都不要說了。也許是支那人發現情況不對了,或者是他們認為風險太大了,主動取消了行動。不來就不來吧,至少對皇軍也沒有損失,不是嗎?”
從前幾次偷襲軍火庫的情況來看,片桐護郎便猜測他們的對手恐怕並非是常淩風的野小子特戰隊,倒像是遊擊隊的做法,因此他對於擊斃、抓獲幾個遊擊隊隊員是沒有多少興趣的,就像是他剛才說的那樣,沒來就沒來吧。
接著,片桐護郎再次說道“飯島君,讓你的部隊再堅持一下,以防萬一,到天亮的時候就都撤回來吧。”
“哈依!”飯島大隊長重重頓首,然後揚長而去。
片桐護郎又對瀨戶川慶泰道“走,咱們趕緊去方便!”
方便回來之後,兩個鬼子洗了洗手,又擦了一把臉,片桐護郎道“瀨戶川君,在開拔之後,我們的輜重中隊也是需要重點保護的對象,這件事你安排好了嗎?”
跟所有參加掃蕩作戰的指揮官一樣,現在片桐護郎最為擔心的就是彈藥儲備的問題,畢竟現在第九聯隊的彈藥儲備,僅僅能夠維持三周時間所需。
片桐護郎一度認為還是等大本營補充的彈藥到位了之後再展開掃蕩,這樣就能把風險減小到最低,不過同時,他也必須承認,時間拖得太長,對於掃蕩作戰並不利,而且他這個級彆的軍官隻有聽命令的份,上麵也不會聽取他們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