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不要引起骷髏隊的注意,否則很有可能會前功儘棄。”
“知道了!”
……
當武藤璋恢複意識時,人已經躺在察哈爾陸軍醫院的病床上,他的幾個徒弟正神情緊張的守在他的病床前,這些徒弟們聽到武藤璋重傷的消息之後全都悲傷不已,這些天幾乎都是衣不解帶地守在這裡,人也憔悴了不少。
武藤璋身上的浮腫還有消失,腦子也不是十分的清楚,甚至一想起在七星鎮的那些遭遇的時候,就感到腦瓜子疼。直到現在,他都沒有像明白,今朝吾的第五師團是如何被獨立團擊潰的,這一切就像是在做夢一般。但是,事實就是如此,第五師團被全線擊潰,從七星鎮逃走的日軍官兵不及十之三四,甚至連今朝吾本人也陣亡了。
他長出了一口氣,伸出手費力地揉了揉仿佛要炸裂開來一般的眉心,對其中的一個徒弟說道“現在七星鎮那邊的情況怎麼樣?”
那名徒弟說道“老師,現在第五師團又來了,但是以學生看來,情況並不是很樂觀,甚至是有點糟糕。”
武藤璋皺眉說“直說重點,到底有多麼糟糕?”
“哈依。”徒弟再頓首,說,“第五師團雖然到了孔家莊的外圍,但是遲遲沒有向孔家莊的支那人部隊發起進攻。不僅如此,他們的騎兵聯隊營地還多次遭到野小子特戰隊的偷襲,近百名皇軍勇士陣亡。除此之外,師團派出的狙擊小分隊也遭到了野小子特戰隊的反狙擊,雖然傷亡不是很多,但是局麵幾乎是一麵倒性質的,情況並不是很樂觀。”
“納尼?”武藤璋一聽立刻就急了,當時就想著翻身坐起來。
可剛一坐起來,武藤璋便立刻感到天旋地轉,眼前一陣猛烈的暈眩,當下又眼前一黑頹然倒回床上,所幸的是這次並沒有當場昏死過去。
那個徒弟趕緊搶上前,說“老師,您不要激動,您中毒很深,又有槍傷,醫生叮囑你要臥床。”
武藤璋無力的擺了擺手,說道“這次沒有能夠為橋本君報仇,是我的一大遺憾,我多麼希望能夠早日離開這病床,再次回到七星鎮去。”
武藤璋這句話一點都不假,橋本有田是他最為得意的弟子,竟然被常淩風殺死了,這個仇他不得不報。而且作為一名德高望重的忍者,自己的徒弟被人殺了,老師卻不能給他報仇雪恨,彆人的吐沫星子也會把他淹死,這對於他本人也是莫大的恥辱,這樣的結果是武藤璋無論如何也不願意看到。
當下武藤璋又說“你們幾個不要在這裡浪費時間了,趕緊麵見剛部直三郎司令官,請求他批準你們參戰,橋本君的仇是一定要報的,你們先去,等過上幾天,我就去找你們……”喘了口氣,武藤璋又接著大吼道,“以後隻要見到七星鎮獨立團的人,都給我殺光,一個活口也不許留!”
武藤璋的徒弟們卻低垂著頭,任由武藤璋在那裡亂吼。因為在他們看來,一向鎮定的老師此刻已經是方寸大亂了。
就憑他們這十幾個人就想去七星鎮大開殺戒?開什麼玩笑,且不說以現在他們的實力根本就進不到七星鎮內部去,即便到了七星鎮,就能夠在野小子特戰隊那裡討到便宜?
這些徒弟們把武藤璋的這一番話歸結為胡言亂語,老人家中毒了,還沒有好利索,腦子還不清楚。
人家數萬大軍都沒有搞定的事情,就靠著這十幾個忍者就能搞定?
這些徒弟很想對武藤璋說,現實是無比的殘酷的,對於他們這些從本土來的忍者們而言,能做的確實已經不多了。
但是,老師的話還是要聽的,於是他們提出留下兩個人貼身保護武藤璋,但是被武藤璋嚴詞拒絕了,他還沒有到需要人保護的時候。
當下,那個徒弟說道“老師,請您務必保重身體,我們這就去麵見剛部司令官閣下請戰!”
武藤璋卻猶不放心,不停的叮囑,讓他轉告剛部直三郎,無論如何也要讓這些徒弟們參戰,那個徒弟嘴上應付著,內心卻非常明白,人家那麼多兵力,難道就差這麼十幾個人?
幾個徒弟在臨走之前,特意交待鬼子憲兵們加強戒備,千萬不要被人鑽了空子。
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此時的麻杆和原田一郎正在為如何應付骷髏隊的人而犯愁呢,這些忍者們卻主動地撤走了。
如果武藤璋能夠料敵在先的話,他也一定會為自己的這個錯誤決定而感到萬分的後悔。
憲兵隊長黑田羽倒是對醫院的安保工作並不是很傷心,在他看來,這些當初吹噓的如何厲害的忍者,在七星鎮照樣吃了癟,現在好要讓他的憲兵在病房外站崗,這簡直就是浪費資源,所以他派到醫院的那些士兵並不是憲兵隊的精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