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火越來越大,火苗就像是毒蛇一樣攀上了門楣和窗欞,像是吐著芯子在舔著房簷,發出木材燒焦爆裂的聲響。麻杆心想“武藤璋雖然受了重傷,但是實力不可小覷,若是逃了出來,肯定不好對付,最好是能夠燒死他!”
火勢凶猛,但是裡麵的鬼子是否燒死麻杆並不確定,鬼子的援兵即將到達,情勢對於他們而言是越來越不利,他心中惱怒異常,暗道“若是不能親眼看到武藤璋這老鬼子葬身火海,這任務便是沒有完成好,對不起團長的信任,更加對不起犧牲的兄弟。”
他狂怒之下,心想“隻要把牢了這小北房,再加火填柴,就不信燒不死這兩個鬼子。”於是大聲呼喝隊員們,急速多加汽油焚燒。
一個個裝著汽油的瓶子被隊員們順著窗戶就扔了進去,瓶子落地之後,汽油四濺,緊跟著火苗便燃燒了起來。
裡屋裡都是一些木製的家具,早就乾透,遇到汽油之後,立即起火。
武藤璋見霎時之間風助火勢,濃煙火舌卷進屋裡來,自己雙腿幾乎不能行走,敵人又守在門口,暗道“難道我一世英雄,今日竟活活燒死在這裡不成?”
此時,鈴木杏子已經被濃煙嗆得不停地咳嗦,一頭長發也被四處亂竄的火苗烤得焦黃。
外麵的幾名特戰隊員眼見煙火圍門,這個號稱忍術當世無敵的武藤璋勢必葬身火窟,眾人心中大喜,相視而笑,隻有麻杆心中有一絲的隱憂。
裡麵的武藤璋道“快,趕緊乾掉守在外麵某處的一個支那人,也許我們還能逃出去。”
鈴木杏子一邊劇烈地咳嗽著,一邊微微將手中的王八盒子抬起,苦笑道“沒子彈了。”
“八嘎!”武藤璋低聲咒罵,他剛才發射暗器已經消耗了不少的力氣,縱然再發力,也不如之前那麼犀利準確了,現在大火圍困,又無力反擊,豈不是要死在這裡。
這時房間裡焦臭漸濃,先是兩人的頭發、胡子鬈曲燒焦,接著衣服邊緣都卷了起來,呼吸也漸感艱難。
鈴木杏子抵受不住炙熱,人已半暈。
武藤璋情急之下,在牆壁上上下摸索,結果真的找到一個破洞,伸頭拚命向這個狗洞一樣的地方硬擠,但洞小頭人,如何鑽得出去?
這洞顯然是房子年久失修留下的,四周都是極厚極重的石料,他雙手扳住用力搖撼,若是在平時或許還有一絲的希望,但是此刻他體力大不如前,雖然石塊出現了搖晃,但時卻沒有掉下來。
他當即在地上亂摸企圖尋找趁手的工具,驟然摸到了一件鐵器,但早已烤得炙熱無比,他一抓之下,登時疼得大叫一聲。
這是一件一尺來長的扳手,已經鏽跡斑斑。
他忍著手上燙傷,撕下一塊衣襟,裹在扳手之上,用力在那個洞口的石塊處撬動。
鈴木杏子也跟著他一起來發力,隻是那扳手即使被衣襟裹著也是奇熱無比,女人家的皮膚又嫩,驚呼一聲,捂著手掌慘叫起來。
武藤璋顧不上訓斥,隻能是忍著疼痛繼續撬動石塊。
功夫不負有心人,大約一分鐘之後,擋在洞口的石塊終於被撬掉了。
武藤璋扔掉扳手,正準備鑽出去的時候,一顆子彈帶著勁風呼嘯射來,他背後冷汗直冒,猛地向後奪去,麵頰俯地,正好碰到地上的扳手,嗤的一聲,跟著一聲慘呼,半邊臉龐上已燙出一條長長的焦痕。
“八嘎,這裡也出不去了!”武藤璋有些絕望地說道。
屋子裡的溫度越來越高,人被炙烤得幾乎透不過起來,武藤璋和鈴木杏子的劇烈咳嗽聲、柴火爆裂聲,響成一片。
一根手臂粗細的檁條從房頂墜落,正好砸在了鈴木杏子的肩上,頓時砸得她肩骨碎裂,慘叫了一聲便暈死了過去。武藤璋見到這種情形,有心相助但是又無可奈何,以他現在的能力自保都困難,更加不用說是救人了。
正在尋思如何脫身之際,又有一根檁條墜落,他緊躲慢躲,還是被打中了額角,疼得險些兒暈去。
這時,一個裝著汽油的玻璃瓶又從外麵扔了進來,玻璃瓶一碎裂,汽油頓時濺到了他是身上,火苗緊跟著躥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