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的那人大吃一驚,他絕對想不到,自己偷襲不成,還被馬曉慶用漏勺這麼一擋,硬把已沾上馬曉慶後腦勺的擀麵杖蕩開一尺。
馬曉慶握著漏勺繼續揮動,直接打在了那人的臉上,耳聽到肌肉骨骼碎裂的聲音,那人當即慘叫一聲倒在了地上,喉嚨裡“咯嘟咯嘟”直響。
馬曉慶收起了漏勺,看了一眼仰麵躺在地上的家夥,借著火光,看出了這是個大約三十多歲的鬼子,光著膀子,那種齜牙咧嘴,活脫死狗樣。
馬曉慶沒有絲毫的憐憫,從案板上找了一把剔骨尖刀,刀尖陡然下壓,一段的刃芒已沒入了鬼子的咽喉之中。再抬頭看牆上掛著的一套中國人的衣服時,計上心來。
藤原小隊的鬼子也被剛才這一聲慘叫驚到了,立即有三個鬼子端著步槍衝了過來。到了夥房的近前,他們不由地放慢了腳步,等壯著膽子進入了夥房之中已經是一根煙工夫之後了。
片刻之後,他們架著一個滿嘴鮮血的日軍士兵走出了夥房,這名士兵不住地比劃著,嘴裡咕嚕咕嚕說不清楚。
“小隊長,卑職在夥房之中發現了一名皇軍士兵,在同支那人的搏鬥之中受了傷,無法講話!”鬼子伍長彙報著進入夥房中的情況。
這名鬼子伍長講述的繪聲繪色,當他進入夥房的時候,剛好看到了一名士兵正在瘋狂地用刀刺著一個中國人,從屋內的情景來看,就是他們兩人剛剛發生了打鬥。
藤原有些狐疑地看著這名士兵,又問那個鬼子伍長“你看清楚了?夥房裡的確是支那人?”
“千真萬確!”鬼子伍長頓首答道,“那個被殺死的家夥應該就是混入我們之中的支那人!”
就在這時,外麵的戰鬥打響了,三團和第三遊擊支隊的先頭部隊已經和鬼子交上了火。
人總是很容易被表象所蒙蔽,尤其是在這種根本沒有多餘的時間來思考的時候。
“給他一把槍!”藤原小隊長對鬼子伍長道。
“哈依!”
鬼子伍長一招手,便有一名士兵遞過來一杆三八大蓋給了這名士兵,隻見這名士兵顫顫巍巍地接過了步槍,不知所措。
藤原小隊長看了他一眼,也沒有多說什麼,既然是夥房裡出來的士兵,多半是炊事兵,估計也沒有拿過槍,這樣的表現也算是比較正常的。
鬼子伍長還在士兵的肩膀上拍了一下“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你自己的了!”
隨後鬼子們的注意力便集中到了院牆之外,唯獨剛剛被救出來的這個士兵眼睛盯著藤原小隊長腳下的那堆麻袋。此人不是彆人,正是馬曉慶。方才,他急中生智和被他殺死的鬼子炊事兵互換了身份,這才有機會接近起爆器。
戰鬥打響之後,藤原小隊也未能置身事外,他們這邊遭到了猛烈的攻擊,對麵起碼有一個連隊的中國官兵,正在依托民房和鬼子展開對射。
馬曉慶好幾次想鑽到麻袋下去找起爆器,但是無奈鬼子伍長看得太緊,都沒有幾乎,他隻能端著槍躲在圍牆下蜷縮著,裝出一副十分害怕恐懼的模樣。
為了能夠擋住中國軍隊的士兵,中村正雄、野祐一郎以及兩名日軍大隊長各負責一個方向。你還彆說,中村正雄固守的這一招還真的挺管用,真的擋住了三團和第三遊擊支隊的進攻。
其實,中村正雄並不知道,三團長和劉月亭兩人都是因為有所顧忌,才不敢讓士兵們太過於接近的,否則第5師團的鬼子也不可能這麼容易守住軍火庫。
但是,中村正雄和野祐一郎完全被眼前的表象所誤導了。
劉月亭原本想用迫擊炮,但是被三團長給製止了,三團過得都是苦日子,這裡麵有大量的武器裝備彈藥,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他是不希望軍火庫被摧毀的。
就在這時,劉月亭的一個營長帶了一個人過來,來人的胳膊受了傷,用繃帶吊著,見到了劉月亭便道“這位長官,我們還有人在軍火庫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