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虎命吳老二對橫山進二嚴加看管,但是對於安置在房中的北海理惠卻並沒有多少的防備,在他看來,即便是個日本女人,又能如何?
喜宴散罷,二當家的財神到湊了過來,說道“大哥,發生什麼事情了?”
林中虎看了一眼這個瘦小枯乾、頭發稀疏、多少有些駝背的兄弟說道“老二,你猜我們昨晚這一網網到了什麼魚?”
財神到搖搖頭說道“小弟不知,還請大哥明說!”
林中虎喜滋滋地說“那個男的是個東洋鬼子,那小娘們兒恐怕也是!”
財神到聽了之後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道“大哥,這兩個人都看管起來了,莫要出了差錯才是!”
林中虎道“你放心,這山寨猶如鐵桶一般,不會出什麼差錯的!”
“你的意思是投奔那姓常的?”
“那是自然,難道一輩子在這大山上當山大王不成?”
“也是,大哥比我們看得都遠!”
“行了,老二,趕緊回去歇息,明日一早你我兄弟下山共同建功立業!”
“是!”
深夜之中,財神到悄悄地來到了關押橫山進二的廂房門口,那兩個小嘍囉一左一右都在打著瞌睡,聽到財神到咳嗽才慌忙揉著惺忪的睡眼打招呼。
“二當家的,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裡麵的人可還在?吳老二去了哪裡?”財神到眯著眼睛問道。
“吳老二說是尿急,剛剛出去一會兒。”
“把門打開,我要看看這個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小嘍囉有些為難,但是看到財神到眼睛一瞪,最終還是將銅鑰匙掏了出來,將門打開。
“你們兩人在門口守著,我區會會他!”
“是!”
財神到邁步走進了廂房之中,此時已經是二更時分,油燈搖曳、燈光熒熒之下,看到了癱在炕上的橫山進二。
財神到上前仔細地打量了橫山進二一番,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
下一刻,他從腰間解下了蟒皮鞭拎在手中,對著橫山進二惡狠狠地道“小鬼子,你們禍害中國人始終是要遭報應的。”說著,把莽皮鋼鞭在空氣中抽出啪啪的巨響!
兩個小嘍囉聽到了屋裡聲音,忙上前阻攔,但是被財神到狠狠地罵了出去。
橫山進二猶自還在昏睡當中,說時遲那時快,就見財神到真的把莽皮鞭抽向了他。
隻是一鞭抽下,橫山進二衣服被鋼鞭咬住了,隻聽得“刷拉”一聲他的一隻袖子便從衣服上分裂出來,飄在了半空中。
“啊……”
橫山進二從睡夢中驚醒,準確地說應該是疼醒,睜開睡眼一看,一個拿著皮鞭猶如惡鬼一般的人站在他的麵前,他極力地掙紮,但是渾身上下被捆的猶如粽子一般,掙不得脫。
不等橫山進二再做反應,財神到手裡的鞭子一揚就抽了下去。與此同時財神到鼻梁兩側的肌肉突然橫著拉起來,臉上的表情已然猙獰。
內剛外柔的蟒皮鞭斜著裹在了橫山進二的臉上,最先出現的是一道白印,像一條小蛇似的從橫山進二右邊的額角迅速竄出來,跨過他的一隻眼睛在左邊的顴骨上消失了。緊接著那道白印就變紅,滲出了血,鮮血又紅又稠,封住了他的眼睛。
這是很內行的一擊,為了避免對手的反抗,先封住對手的眼睛。即使現在橫山進二全身被綁著,財神到仍然也是按照老套路出招。
門外的兩個小嘍囉聽得膽顫心驚,他們最清楚二當家那蟒皮鞭的厲害!那蟒皮鞭長約半丈,外邊由五花的真蟒皮緊緊纏裹,內裡是一根拇指粗細的鋼絲。
蟒皮鞭有三種打法一是空鞭,光聽響動,鞭子抽出去聲如響雷,卻隻是擦著人的頭頂過去,並不傷人,隻是嚇唬人而已;第二種打法沒有響動,但因用力的不同會把人打得皮開肉綻而不傷筋骨;第三種打法最是狠毒,傷骨不傷皮,鞭子抽下去表麵沒有痕跡,實則已經叫人筋斷骨裂!
兩個小嘍囉不敢進門,生怕稍不留意會被財神到的蟒皮鞭誤傷,更沒有人敢阻攔財神到。
其中一個比較機靈,忙對同伴道“你在這裡趕緊看著,我去找吳老二,這個王八蛋,關鍵時候不知道死到哪裡去了!”說罷撒腿飛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