災難中什麼最震撼人心,絕望的表情,無神的眼睛,地動山搖的景象又或者是哀傷成群的傷患,秦思宇覺得那些都不是,隻有那些被摧毀的生命,那些被啃食的屍體才是最震撼的,猶如眼前這一個個人類的顱骨,他不知道這裡有多少,但看著這一大片骨海,起碼數萬了。
‘這是怎麼回事,自相殘殺也不會這麼厲害吧’劉勝看著窗外還沒有從震撼中回神
關上防護蓋秦思宇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不是簡單的自相殘殺,這更像是一片決戰的戰場,這麼多喪屍聚在一起絕對是屍王乾的,那些其它動物估計是被屍王控製過來的,而他們的肉應該就是被那些喪屍鼠吃光了。’
‘又是那些老鼠’聽到這個劉勝就有點發滲
‘這個城市中的老鼠可比人多去了’秦思宇沒好氣,不明白劉勝究竟怕老鼠什麼
‘沒辦法,打娘胎出來就怕,對了看到這些你有什麼想法’
‘我在想究竟是什麼原因引起它們殘殺的,我剛看了一下估計最高級的就隻是一些跳屍,沒看見屍王。’
‘那就彆想了這些線索太少,你現在就想我們怎麼趕緊找到任憶曦,然後帶著設備早日回到營地,我總感覺這趟出來有點不對勁,市區現在怪怪的’劉勝收回目光不在看了,他就是有點心大,覺的看外麵還不如看看老宋的情況,渾然忘記了是他引秦思宇去看的。
在秦思宇打開裝甲車觀察蓋時,老宋的妻子剛好將秦思宇給的那瓶虎血的塞子打開,從瓶口散發出的血腥味被吹進來的風頑皮一兜,立刻就在上升的氣流中散發了出去,雖然血液很快就被灌進了老宋的嘴巴,可氣味還是停留在了原地,被車隊駛過產生的氣流進一步的吹開。
後麵始終跟著的巨虎嗅到雨水中再次傳出的血腥味,忍不住張嘴發出一聲哀嚎,一巴掌就將身旁的一輛汽車拍扁,跑了幾步又死死地停了下來,隻是瞪著一雙變得血紅的眼睛,眼看就快要失去理智了。
步戰車走在路上簡直就是猛龍過江一樣,沿途那些被拋棄在馬路上的私家車,一輛輛的被無情壓扁,整個高架路對其他幸存者來說或許是絕路,可對這支車隊來說,簡直就像是坦途。就是有那些不易的骨頭,也被強勁的動力給掀到了一邊,但這樣一來車隊製造的動靜越來越大,已經吸引了不少存在的注意。
‘到了前麵我們就得下到地麵去,同時麵對的局麵可能會更複雜,我打算一鼓作氣的衝進去,到時如果有什麼突發情況,你們兩可能也得出手’於京飛指著地圖上的距離對麵前的兩人說道
‘我們知道,我們兩也不是那種隻能打順風仗的人’
得到命令打頭的戰車在輔道上直接一個加速,就衝著下麵慢慢聚集的喪屍,像怒獅一樣的撲去,尾部不停排放著黑煙,宛若惡獸降臨。
此時距離研究所已經隻有幾公裡了,甚至於站在周圍的高樓上,已經可以看見掩蓋坐落的那一排排充滿了歲月沉澱的公房。
越向前走路麵上的喪屍就越多,且這些喪失已經大不相同,它們沒有外麵那些喪屍的虛弱,相反一個個行動敏捷力大無比,從兩側將戰車外壁敲得叮當作響。
剛開始看著小隊的行走方向翁偉民還有點不相信之前的說詞,可看著頭車在高架路上一路的轉向靠近中心城區,翁偉民有點坐不住了,就連車上的其他人也是議論紛紛,直言現在就走,可翁偉民總想著再得到點什麼。
此時眼見要向下衝,嚇得魂飛天外,尖叫著就要開車的男子趕緊離開,車上的其他人也鼓噪著趕緊逃命。駕駛位的男子早就等這句話了,聞言直接就將車向後倒去,旁邊另一輛車也同時跟上動作。
後麵老虎眼見有兩輛車向另一邊跑去,立刻小碎步的就跟了上去,等那股淡淡的危險感消失,立刻一個加速就向前撲去,奔跑著追上就輛走在後麵的商務車,直接就給撞翻了出去。
聽見後麵的動靜翁偉民心裡一驚,扭頭就看見一隻巨虎站在翻倒的商務車前,等一個人從碎掉的車玻璃裡麵爬出來,直接一口咬在了嘴裡。
即便兩車離開了點距離,他還是聽見了那個頭骨碎掉的聲音,傻傻的想著‘這老虎又是哪來的?’
‘快開啊,開槍啊’反應過來翁偉民哆嗦著嘴喊道,甚至聲音都有點變形了,手忙腳亂的抓起槍就趴在窗戶上向後胡亂射擊。
‘翁哥不要啊,我老婆還在那車上,咱趕緊回去救她啊’身後一個邋遢胡子的男人焦急的喊著
‘你他媽瞎啊,那麼大個老虎回去找死,要死自己去,混蛋車再開快點’翁偉民一巴掌將男人扇倒,看著司機眼睛已經充血
儘管於心不忍可為了自己的生命,其它幾個拿到槍的人還是將後玻璃打碎開槍阻止老虎追上來,結果因為沒摸過槍,照著災難前影視劇的理解,一個個被後坐力震的子彈都打飛了。
老虎將商務車內的人一個個的扒拉出來咬死在麵前,那怕已死的也要咬兩口,直到咬斷所有人的身體,這才轉身朝已開出幾十米外的五菱車追去,對於兩旁那些呼嘯著飛過的子彈,根本就沒有躲避的意思。
眼見後麵車內人的死相,再一看老虎絲毫不減的速度,翁偉民目光一狠收起槍推開車門就滾了下去,顧不得喊疼與檫掉臉上的血跡,一個翻身就向著近在咫尺的水泥護欄跳去,轉瞬身影就消失在路麵上。
‘翁偉民你他媽不得好死’明白自己等人也被拋棄當做誘餌的車內人立刻憤怒的詛咒,可沒等他們想著照做逃命,五菱車的後部就被一股大力撞的騰飛了起來,直接車頂朝下翻滾了好幾圈,等再撞上路墩停穩一股股鮮血就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