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在樓上,三樓東側’四人中有一位具有感知能力,踏進研究所大樓就說出了秦思宇的方位。
‘上去,記得先要活口’鐵哥手一揮就跟吳琦當先撲了上去。
另一邊任憶曦也跟著爺爺與父親看著遠處的動靜,心裡最初的緊張也慢慢的平靜了下來。不同於女兒的緊張,任輝的臉上全是堅毅、鐵血,一雙眼睛看著窗外道;‘父親你說這一次他們能全都跳出來嗎,都會有誰。’
‘說不準,誰都有可能,可該跳的自然會跳出來’任老無所謂,鉺已經撒了下去,至於釣上來的是小魚蝦還是大白鯊,到時候看魚製佐料。
‘老任,已經查清楚了,在北邊負責給這些人幫助的是護衛隊的一支隊伍,領隊的是原交通部門的二把手’政委向濤推門走了進來,而從他推開的門縫裡可以看見,外麵全是荷槍實彈的警衛戰士,一個個身上武裝帶鼓鼓的。
‘派人通知下袁旅長,就說讓他再等一會,讓那些渾水摸魚的也跳出來,到時一次將他們撈淨’聽到牽扯到了護衛隊的力量,任輝臉上忍不住流落出殺氣,他要敲山震虎,通過這件事將護衛隊的力量重新整合出來。
‘這樣做是不是太過了’向濤有點擔心,照著任輝的做法,所有力量都集中在軍方手上,再加上已經在做的物資管製,這就相當於實施軍管了。
‘我給過他們機會,我同意將護衛隊交給他們,就是希望他們記起自己之前的職責,期望他們還記得這基地的十幾萬人。可他們呢,通過掌控護衛隊,一直致力於壯大自己的隊伍,各部門之間不斷的爭奪,打的頭破血流,吃相難看無比。安插關係戶,照顧自己人,吃拿卡要,對於基地的管理可有一絲推動’任輝越說越氣,鼻息也越來越粗重。
任憶曦本意是在家中保護一下自己的親人,可看著現在這一幕,任輝擺明是將家裡變成了指揮部,眼睛轉了轉就打算溜出去,她現在又擔心秦思宇的安全了,畢竟此時的基地內太亂了。
……
‘你想乾什麼華局長,你難道真的要走上不歸路嗎’看著堵在大門口的交通局局長華玉柱,副市長許琳的臉色鐵青。
華玉柱隻是不忿的笑了一下,看著許琳身後還在不斷走下的原市政府高官道‘許市長,容我還這麼叫你吧,我這也是為了咱大家好,你們不願直接撕破臉,那我隻能在後麵推一把了?’
‘你都乾了什麼’看到華玉柱的笑容許琳明白,事情估計已經無法挽回了,索性也不再急於去滅火了,拉著自己的褲腳就大刺刺的坐在了台階上。
‘也沒乾什麼,就是將那些想要離開的人組織起來,我們打算從基地再借點物資出來,然後開始撤退’
‘你這不是借,是打劫,華局長你現在膽氣壯了好多啊’看著華玉柱身後那一群進化者,許琳想不通他哪來的這些隱藏力量,而也正是這些未知力量,將他進一步動作的想法熄滅在心裡。
‘那些人都是進化者,一級進化者’這是他身邊的警衛告訴他的。
‘我們肯定會撤離這邊,隻不過我們不能自私的撤走自己,外麵那些幸存者正是因為相信我們才留在這邊的,無論如何我們要帶著這些人民群眾一起走’許琳還想試圖進行勸說華玉柱收手。
‘要他們能乾什麼,不僅拖慢我們的速度,路上還要大量消耗我們的給養’
‘但是你彆忘了你作為一個黨員的職責,你當時宣的誓’旁邊一個同樣主張緩和撤離的部門領導聲援許琳,反對華玉柱的激進手段。
‘彆再搞笑了,申城都這樣了,你以為燕京那邊還能有好,就算那些領導人還在,現在恐怕也隻能在地下掩體中躲避吧。而且哪裡沒有幸存者,隻要我能安全的環境,幸存者是少不了的’華玉柱根本就不在意這些指責,現在這世道活下去才是本事,而想要一直活下去,有些東西就必須要舍棄。
‘沒得談了是吧’許琳扔下手中的煙蒂,語氣中帶上了一點點無奈。
‘當然不是,隻要你們不要輕舉妄動,大家同僚一場,我是不會傷害到你們人身安全的,畢竟這說不定後麵啥時間就又見上了’
‘被你這一搞,你以為這座基地還能撐多久,為了你自己的狗屁機會,你陷這十幾萬人於死地,你良心被狗吃了’許琳一邊大罵,一邊動作緩緩上前站在了台階邊緣,身邊幾個護衛隊的隊員也跟著動作。
‘哎,這樣演演戲拖延一下時間不是挺好的嗎,乾嘛非要打個頭破血流呢’華玉柱一揮手,身邊那些進化者就向著台階上的眾人撲來。
‘殺了這叛徒’那個剛給許琳提示的護衛隊員呐喊一聲,就帶著樓內下來的其他隊員躍了出去,與此同時從這些人的身後,衝殺聲同步響起。
戰鬥一開始就殘酷而血腥,雙方都是為了生存而戰,因此拳拳到肉刀刀見血,剛一接觸上,幾位實力偏弱的進化者就永遠的倒在了地上,而聽見這邊的動靜更多的護衛小隊在飛速向這邊靠近。
突然門外雜亂的槍響中傳出一聲慘叫,接著就是接二連三的慘叫聲此起彼伏,就連雙方交火的槍聲都停止了,許琳與華玉柱正在遊移不定,一個身上掛了兩隻大老鼠的護衛隊員撞了進來,看著華玉柱慘聲道;‘大隊長快走,變異鼠潮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