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聽到這句話,秦思宇突然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想法,然後心中的那一絲驚慌就煙消雲散了,反而重新變的冷靜了起來。
看著夾著兩個隊員再度向前衝去的男人,秦思宇隻能將這份感激放在了心裡,心裡默默道;‘謝謝你了不認識的陌生人,如果我可以活下來……!’
‘不,我必須活下來!我還有太多的事要辦,我不能死在這裡,我一定要活下去,陌生人活下來我會再衷心的感謝你’秦思宇目光突然堅毅了起來,然後閉上了眼睛。
忽的一陣風刮過,那男人又再度跑了回來,路過秦思宇車前時,男人的臉瞬間精彩,然後就徹底的變黑了,嘴裡憤憤的罵道;‘他娘的,又是個變態!’
話音未落,整個人又自秦思宇車前跑過,夾著兩個人向著遠方而去,腦門上留下一路的彩虹。
這一切看起來很快,但實際上連兩分鐘都沒有,當樹根完全伸展並來到秦思宇他們頭頂時,他們已經離開馬路近百米了,而此時樹根落下帶來的風壓已經吹的四周的灌木伏在了地上。
‘快一點,再快一點!’秦思宇嘶吼出聲既是對腳下的車喊的,也是對車兩側正在狂奔的幾人喊的,此時樹根已經來到了他們的頭頂,眼看著就要完全落下來了。
就在這危急時刻,秦思宇眼前又閃過那道身影,然後一聲暴喝突然自身後傳來,道;‘乾元罩!’
‘轟…!’的一聲,秦思宇隻感覺自己身子一震,手上的方向盤差點掙脫他的控製,耳中也全是回蕩著那種轟隆隆的聲音。
一時的耳鳴秦思宇根本沒有放在心上,相反看著車隊後的情況,秦思宇臉上閃過一絲驚異,然後就更加的使勁向前踩油門,就好像他多使一股勁,身下的車就能跑的更快一樣。
此時在秦思宇等人的身後,那奔回來的男子雙手托舉,用自己的力量在頭頂十米處形成了一層防護罩,然後硬生生的托住了,落向秦思宇他們頭頂的一部分樹根。
‘他媽的,這下虧大發了,噗嗤…!’能量罩下男人怒眼圓睜,嘴中控製不住的噗嗤噗嗤的噴著血。
有了男人這一擋,秦思宇他們終於順利的跑出了樹根籠罩的範圍,然後眾人在距離樹根邊緣處十米外停了下來,除了示意車隊繼續前進,秦思宇與褚華幾人都留了下來。
‘起!’一聲暴喝傳來,然後秦思宇就看見一道黑影向著這邊狂奔,在他的身後,那些原先被托著的樹根推金山倒玉柱般的砸落下來。
‘前輩,快點!’邊上劉勝忍不住高聲喊道。
趕在樹根徹底砸落之際,男人終於來到了樹根籠罩的邊緣,然後在一股灰塵中飛撲了出來,直接砸向秦思宇身前,臨在半空哇的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
‘前輩,你沒事吧!’秦思宇跨前一步,將那人接在了手上。
上手之後秦思宇才發現這人的身體十分單薄,而且看上去也就五十歲左右,一身的道袍破破爛爛,頭上的道髻也被砸的偏到一邊,被風一吹滿頭灰發四散飄揚。
‘娘的虧大了!’
道人咳嗽兩聲,然後扶著秦思宇的手臂站起,白眼仁多黑眼仁少的白了秦思宇一眼,接著跳起來敲了一下秦思宇腦袋,然後不等秦思宇反應過來就破口大罵。
‘你個龜孫,你知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就敢放火燒樹,而且你好死不死的燒什麼不好,非要燒那些柳樹,你這不是老壽星上吊找死嗎,你找死就算了,乾嘛還要拖上道爺,啊,你說…!’
秦思宇木木的接了彆人一腦瓜子,然後瞪著眼睛聽著老者罵完,接著用手指了指他的身後,同時臉上露出了戒備的神情。
道人剛喘回口氣,正打算在罵一頓,看見秦思宇的表情,立刻原地一個轉身就來到了秦思宇身後,小心翼翼的看著對麵。
此時那些之前落地的樹根已經全部揚了起來,然後從其中一根樹根末端生長出來一根新的枝條,那枝條伸過七米長的距離,一直來到了秦思宇身前。
‘老柳樹,你點到即止啊,你現在可還沒有恢複就彆和我試了,咱兩都是半斤八兩,誰都奈何不了誰,那個關於燒你子孫這件事,我可沒有參與啊,你找他就行!’說著話拿手指了指身前的秦思宇。
‘那個,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喊你,但我也隻能說聲抱歉,你的子孫要吃我們,為了活命我隻能出此下策,如過你非要怪罪的話,就請怪罪我一人吧!’秦思宇麵色怪異,但還是學著老道的樣子說了一番話。
‘思宇…!’邊上劉勝忍不住喊道,同時其他人也紛紛開口喊道。
已經見識過這些根係威力的他們,聽到秦思宇這樣說,不由為他捏了把汗,而且秦思宇這樣說,相當於是把責任攬到了自己一個人身上,他們擔心這‘老柳樹’認準秦思宇。
當然對他們來說,這件事對他們來說還是過於匪夷所思,因為按照老者這話的意思,這株柳樹已被具備了智慧了嗎?
難道這株柳樹成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