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最終這件事是賢妃先透露的消息,沈琛的臉色便不是很好看,賢妃最近恐怕是過的太舒服了,竟然拿這件事來挑撥衛安,如果衛安上了當,盲目的插手去管這件事,到時候梅四小姐對她跟林三少的誤會隻怕會更深,而慶元帝就更不必說,肯定不知道要多厭惡衛安,覺得她勾引壞了沈琛和林三少了。
他摟著衛安,下巴在她光滑柔軟的頭發上蹭了蹭,像是抱一隻小貓一樣把她抱在懷裡,見衛安直起了身子顯然是很關注這件事,便收起了玩笑的心思,歎了口氣告訴衛安說:“梅四小姐的確是很生氣,覺得你在兩人中間是個阻礙,她不管如何努力都不能越過你,這是不能講道理的。三少也不是那種為了個女人就低聲下氣連臉麵也不要的人,所以才僵持住了,我勸了三少,三少也去跟梅家四小姐解釋過,可是越是解釋越是麻煩,越是說不清......”
這才是最叫人惱火又無能為力的地方,其實梅家四小姐何嘗不知道衛安是絕不可能再跟林三少有什麼的?可是人就是這樣,道理是一回事,當要麵臨解決的時候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衛安嗯了一聲,這些倒是都跟她猜的差不離,她靠在沈琛懷裡,慢慢的咳嗽了幾句,才斟酌著說:“三少其實也不要一味的跟人家講道理,這就不是講道理便能解決的事......”
沈琛知道她想說什麼,伸手在她鼻尖上輕輕一刮,便輕聲笑道:“你放心,彆再為了這件事糾結了,梅家四小姐收拾東西走了。”
衛安有些錯愕,以至於一時竟然沒有反應過來,等到反應過來了,她才啊了一聲,很困惑的問:“梅家四小姐不是從蘇州回來的嗎?可是她的外祖母已經......她現在還要回蘇州去?”
外祖母在跟不在差彆可大的很,畢竟如果外祖母倒了,一個表小姐在彆人家裡能不能待得住,還得取決於舅舅舅母的善心,去了蘇州,日子未必就會比留在京城好過啊。
沈琛笑了笑:“大約也是實在太生氣了,所以才會在氣頭上這麼做,人都已經出了京城了。”
那這番鬨的動靜就太大了一些,想要遮掩都無法遮掩了,京城的人肯定都知道婚期臨近,可是梅家四小姐卻臨時反悔不假的事了,也不知道那些好事的人會如何編排這對小情侶。
衛安心裡替林三少和梅家四小姐覺得可惜,便對慶和伯夫人有了更多的怒氣:“林夫人為何總是這麼的討厭?她但凡是肯安分一些,以後的日子也不會難過,何必總是做這些損人不利己的好事呢?現在鬨成這樣,三少和梅家四小姐都成了彆人嘴裡的談資笑柄,而我們也被波及了。”
說歸說,林夫人嘴賤的同時心腸偏偏還不是很好,竟然還這麼上不得台麵,做出這種事來,用衛安來做筏子,現在外頭不知情的人,恐怕真的要以為衛安是個狐狸精,勾搭了沈琛不算,竟然還要吊著林三少不放。
衛安心裡氣惱的厲害,便惡狠狠的冷笑:“林夫人真是該受些教訓了!”
“也就是那麼回事了......”沈琛環著她,知道她心情不好,伸手在她頭上摸了摸,想了想就安慰她:“她已經受到教訓了,原本三少跟貴太妃都沒有打算跟她計較的,她明明有好日子不過去找死,誰也救不了她,不管她,她再也不會出現在你麵前給你添堵了。”
衛安閉了閉眼睛出了口氣,又問沈琛:“梅家四小姐就這麼走了,真的就沒有挽回的餘地了嗎?”
雖然說貴太妃說一切要隨緣,若是實在不成,也隻能說林三少跟梅家四小姐的緣分不夠,可是衛安還是覺得凡事都該要做出足夠的努力,再來說什麼緣分不緣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