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乞買臉上的落寞完全被徐子楨看在眼裡,他知道,這位強悍了半輩子的金國皇帝是徹底服軟了。
“哈哈哈,重陽兄,這些天咱們都是消息來消息去,也沒空見一麵,今天即然聚首,怎麼都得好好喝一回吧?”
王重陽看著他那站都站不穩的樣子,好笑道“你行不行?還喝?”
徐子楨一臉肅然“男人怎麼能說不行?喝!必須得喝!”
……
風和日麗,春暖花開,路邊的小樹也躥出了綠芽。
江陵府外的河邊小道上,兩輛馬車正緩緩而行,時而有微風拂過,撩得車簾子微動。
“老師,此間的風景好美,而且連風都是香的。”
後邊那輛馬車內傳來一個少年的聲音,不止如此,車簾一動,一張清秀淳樸的小臉從車窗探了出來,眼中是滿滿的喜歡之情。
又一個懶洋洋的聲音說道“江陵嘛,自古就是好地方,回頭等到家歇幾天,我帶你去看李白當初寫詩的地方。”
“好啊好啊,詩仙之名學生仰慕久矣。”
“敏而好學是好事,那你知道詩聖是誰麼?”
“老師,你這還考我,自然是杜甫。”
“那詩鬼呢?”
“李賀!”
“詞聖呢?”
“呃……這個學生倒是不知,還請老師指點。”
“笨!方文山!”
“啊?那是誰?為何學生從未聽說?他有何名作?”
“咳咳,聽好,我給你念一首,嗯,詞名叫菊花台……”
這兩個聲音正是從金國悄悄返回的徐子楨與合剌,自從吳乞買翻盤失敗後,他們就再沒逗留,隻是和王重陽好好喝了一頓酒後就上船返航了,然後徐子楨和高璞君蘇三兩位嬌妻在登州上岸,寶兒高寵隨行,而李猛則單獨擇道去吐蕃了。
武鬆在上岸後也隨即告辭,謝絕了徐子楨的苦苦挽留,不知道是繼續回義軍處還是回他曾經寄身的道館,他並沒有明說。
尚桐等人各回各家,卜汾則和湯倫何兩兩帶著神機營兵分數路消失在了大宋,誰都不知道他們的目的地是大夏國耀德城。
而徐子楨,現在則滿腦子都是一個念頭,那就是回家。
已經到了江陵府,家也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