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甘情願abo!
“咳——”
“胡說——”
我和秦塬幾乎同時出聲。
我偏頭看了眼秦塬,秦塬和我有一瞬的對視,但他立刻毫不在意地裝作沒看見,重重咳了一聲,頗有幾分威脅秦滿心的意思。
“我沒胡說哇,是大爸爸說的呀,我是寶貝,小爸爸是心肝,是他的五臟六腑哩。”
雖然童言無忌,但是秦滿心這話說的,實在是令外場一屋仨人怪難堪的。
上小學的時候經常有人愛調侃倆走的近的同學,說誰和誰是一對,誰和誰說我喜歡你了,我也加入過瞎起哄大軍,沒成想換到自己身上居然這麼肉麻。
“先生,夫——少爺,我接著做飯去了。”
保姆慌慌忙忙站起身,手搓了搓圍裙,乾笑兩聲,順便還把毛毯裹巴裹巴,撈走了秦滿心,火速逃離現場。
留下我和秦塬在微妙的環境中兩相尷尬。
這氣氛一冷,空氣流通速度都變慢了,掛鐘的嘀嗒聲都格外清楚。
我忍不住咽咽口水,咕嚕一聲。
半晌,秦塬向我邁了一步
“辛——”
“彆你不用說我知道諧音是吧孩子不認識我的名字你告訴他呢哈哈……”
我立即出聲打斷他的發言,退了兩步。
多好啊我台階都給你找好了趕緊麻溜兒順著下啊!
秦塬腳步一頓,站在原地,無聲地歎了口氣
“我以為你會信我,起碼現在的你會。”
相信什麼?
相信我是你的……呃心肝寶貝?
這也太恐怖了吧!
“彆,秦塬,你不是暈了吧,哄小孩兒哄著哄著自己給自己繞進去了?”
你剛才還說後悔標記我呢。
“我知道咱倆結婚背後肯定有什麼你暫時不能告訴我的事,滿滿出生……說不定還是個意外,沒事,我都理解,還是說未來的我沒法理解?那你和我說,我去告訴他——”
秦塬一咬牙,快步靠近我,手一撐,將我困在沙發和他之間。
我原本因為安慰秦滿心半蹲在地上,這下更弱勢了,他這麼大個人突然壓上來,嚇得我整個人往後仰,直接貼在沙發背上,哪兒都逃不了。
秦塬大概忘了我之前剛被他的信息素熏得差點昏頭,此時又散發信息素牽製我,時濃時淡地縈繞著我,糾纏我的信息素。
空氣變得又甜又清。
一時叫人說不清究竟是誰的信息素失調了。
“……辛柑,我說……認真的。”
秦塬望著我,他原本又急又強硬,可隻開口一個字,語氣便又軟下來。他自嘲一笑,反問我
“我就這麼不值得你信?你就真的,不再喜歡我了?”
我頭腦缺氧,緊張地咽了咽,想都麼想瘋狂點頭“是是是——”
眼看他瞳色一黯,我又趕緊搖頭
“沒有沒有沒有——”
我不知道秦塬究竟是怎麼想的,從他的字裡行間我猜出來一些,或許他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徹底傷了人心,讓十二年後的我對他失望透頂。
可他這份真情告白和我說有什麼用?他真的是越活越回去,連討好的對象都弄錯了。
“秦塬,你先冷靜冷靜。你是不是得罪未來的我了?想跟他道歉又不敢?他又不原諒你?這樣吧,你把具體情況和我說說,我吧,哎,那畢竟是未來的我,多少我還能幫你分析分析他可能是怎麼想的,你覺著呢?”
我抬起一隻手,斟酌著搭在秦塬撐著沙發那隻手臂上,偷偷散發了點自己的信息素,想以此安撫他。
他說我信息素不穩定會影響精神,我看他比我還喜怒無常。
倆神經病擱一塊,不知道日子該怎麼過。
“……好,你和我說,我怎麼做,我應該要怎麼做——”
叮咚叮咚——
玄關突然想起急促的門鈴聲。
我倆都愣了愣。
這門鈴聲像一記鎮定劑打在秦塬身上,瞬間把他激得清醒了。他鬆開撐著沙發的手,直起身,又拿開我握著他手臂的那隻手,輕輕回握,把我從地上帶了起來。
他沉默著替我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沒在意自己的家居服也皺了大半邊。
我還有點沒回過神,怔怔地被他圈進懷裡。
他輕柔地拍了拍我的背
“是我太心急了,我們日後再談。”
保姆帶著秦滿心去給來人開了門,我聽見玄關有換拖鞋的動靜,心裡好奇,什麼人居然挑著飯點上彆人家來?
同時心下一驚,不對啊,萬一是我和秦塬從前認識的人,那要是見了我,不得被嚇死嗎?認識未來的我的,說不準以為秦塬在外麵找小了,認識十七歲時候的我的,那更麻煩,還得把我是怎麼過來的再解釋一遍。
我想抬頭瞧瞧,腦袋卻被秦塬壓回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