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轟地一聲,我險些從椅子上彈起來,差點忘了自己腿還麻著,一跺腳,麻痹感讓我渾身哆嗦。
“你剛剛說什麼?我是秦塬的學弟?我小他一屆?”
霍裴沒想到我反應這麼強烈,愣了好一會才點點頭“是啊,難道不是嗎?我姐是這麼說的呀。嫂子,你反應怎麼這麼大,你彆嚇我啊!”
你彆說了!我自己都嚇得哽住。
這沒可能啊,我和秦塬同一年生的,就差沒幾個月,從小到大都念一個班,怎麼上了大學就小了他一屆,成了他的學弟呢?
難道我上了大學以後某一個學年學分沒修夠,留級了不成?
“沒事沒事,咱倆都休息會兒吧,等秦塬和滿滿出來。”
我回過神,朝霍裴擺擺手。
“嫂子,你最近好奇怪啊……”
霍裴鄙夷地望了我一眼,但也靜靜靠牆上養神了。
我心想,我大學年級和秦塬不一樣,這事肯定有古怪,但霍裴確實不一定知道。不如改天再問問彆人?問問莊欽?
我趁霍裴不注意,偷偷掏出手機,打算給莊欽發個短信。
但在選擇發送人的那一刻,我卻猶豫了。最新的通訊錄已經變了,按照拚音排列的最新排序,第一個映入我眼簾的備注我“大爸”。
我靈關一閃。
對啊,我倆爸都知道我是穿來的,秦塬和他們說過呀。
我和秦塬之間的事或許他們也隻是知道個大概,但關於我個人的事,尤其是學業上的事,他們肯定門兒清。
於是我飛速把剛才打下的字都刪了,重新編輯了一條內容,發送給了我大爸,上麵寫道
“大爸,我想問問你,你記不記得我是哪一年大學畢業的啊?”
我剛按下發送,那邊急診室的門就打開了,秦塬抱著秦滿心,邊走邊輕輕地晃。
我做賊心虛,趕緊把手機給收了,起身迎過去,霍裴也後腳跟上來。
“怎麼樣了?”
我仔細查看秦滿心的小腿,傷口已經處理好,貼上了藥膏,醫生怕他亂蹬腿把藥膏甩沒了,覺得光用膠布固定不太夠,還特地多用幾層膠布纏在腿上,知道的這是燙傷,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打了石膏。
我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臉,他輕靠在秦塬脖頸間,蹭了蹭我的手肘。
“醫生怎麼說?”
秦塬明顯鬆了一口氣
“還好燙傷麵積不大,輕度燒傷,每三天來換一次藥。最近都不讓碰水了,睡前拿毛巾給他擦擦身子就好。不過——”
但說著,他又蹙了蹙眉,空出一隻手,在秦滿心的腦門上捂了幾秒。
“剛才量過體溫發燒了,發炎引起的,現在傷口剛處理好,炎症沒那麼快下去,醫生建議去推一針,一會我拿這張處方單——”
霍裴聽了連忙道“塬哥我去我去!”
秦塬估計心想不用白不用,也沒推脫,直接把處方單遞給了霍裴。
我望著霍裴火急火燎離去的背影,心想自己也不能什麼都不做,就要去拿媽咪包,給秦滿心衝點奶喝,補充力——
……可我包呢?
我在長廊座椅上巡視一圈,一拍腦袋。壞了,瞧我這記性,落車後座上了。
我轉身向秦塬攤開手,還沒等我開口,秦塬就把一包方方正正的東西遞我手上了。
我定睛一看,是他的錢包。
“……乾什麼?”
“嗯?你伸手不是想要錢嗎?是不是餓了?這給你,先自己去看看附近有什麼吃的,等滿滿打完針了咱們就回家。”
大概是因為突然放鬆,秦塬的氣場瞬間變得柔和了,但我還是不好意思地打斷了他非常好老公的投喂方式。
“不是,你車鑰匙給我,我把媽咪包忘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