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甘情願abo!
我和莊欽坐在小吃店裡聊了許多關於攝影方麵的事,他已經誇了我好幾個小時了,不是又有天賦又有實力,就是猛吹我拍過的作品,也不知道他從哪兒挖來的存貨,反正是把我誇得天花亂墜,我都差點飄了。
他同我一起吃了頓飯,不光請我,還順道把我先前點的腸粉和燒賣給結了。
我嘴上說著“這多不好意思啊”,一邊吃了兩大碟子蒸排骨,把他驚得目瞪口呆。
我看自己好像是吃得比較多,有點不好意思地放下筷子,解釋道“呃,學長,你知道我是個oga,在經曆周期後總有那麼幾天需要多吃東西補充能量的……”
莊欽尷尬地點點頭“理解理解,嗬嗬……”他喝了口茶,話鋒一轉,問“對了,我想問問你有沒有興趣跟著我們校雜誌社參加全國大學生攝影大賽嗎?獎金很豐厚的,憑你的實力要拿獎應該很輕鬆,你不是為了彆人拍照的嗎,那個人是手頭缺錢?你這樣不是正好嗎?”
我心想,秦塬缺錢嗎?他其實不缺,我們兩家雖然家境都不算優渥,也就一般水平,但肯定不到缺錢的地步,再說秦塬從進了大學就開始兼職,攢了不少錢了,小金庫還挺飽,怎麼也不至於缺錢。
但是這隻能算在正常情況下,如果我倆循規蹈矩,大學畢業後找個穩定的工作朝九晚五的生活,雙方的經濟儲備肯定足夠,讓我們大學畢業就扯證生孩子都沒問題。
可秦塬明顯不想走這條路。
他要闖,他要拚,他要跳出舒適圈,去更廣闊的天地闖蕩。
他正在全速飛奔,可我已經快要追不上他了。
我為他做了這麼多,為什麼到頭來,還是站在他的身後,無助地望著他的背影?
我無力地搖搖頭,拒絕了莊欽“算了吧,彆人已經不需要我了,我可能不會再拍照了。”
莊欽沉默了好一會兒,突然開口
“辛柑,我不知道什麼人值得你這樣付出,但是你要想清楚,拍照這件事,你真的單純隻是因為對方才去做的嗎?你心裡,難道沒有在拍攝的過程中,對它產生一定的興趣嗎?”
我心跳漏了一拍,出神地望著莊欽。
他真是一語中的,是啊,我怎麼可能不對它產生興趣?陸陸續續拍了幾年照,看了這麼多場展覽,走過那麼多地方,很多原本“為了秦塬”而去嘗試做的事,漸漸成了我人生中的閱曆,那些為他見證過的美好,也成為我自己生命中難以忘懷的記憶。
我早就在不知不覺中,找到了自己的興趣愛好。
莊欽見我似乎有些動搖,趁熱打鐵,接著說道“辛柑,你不可能永遠隻為了……為了某一個人而去做某件事吧,你是一個獨立的個體,你也要有你自己的想法。你應該有你自己的未來,而你現在隻差一小步就能讓更多的人看見你,甚至站在更高的地方了,你為什麼不願意試試?我相信你為的那個人,肯定也會支持你的。”
會嗎?以前每次猶豫不決的時候我去找秦塬,他雖然嘴上說“我尊重你的想法”“我支持你的決定”,但總是會偏向他認為更好的方案,有意無意對我施壓。那些決定通常都與他有關,而這一次,我真的要為自己做決定了。
我望著莊欽,無奈地歎了口氣,輕笑一聲
“莊學長,你真的是個很優秀的說客,你以後一定能成大事吧。”
莊欽伸出手,與我握了握
“歡迎你加入我們團隊,大家一起努力,明年這個時候的決賽,希望我們能一起為學校取得榮譽。”
兩天後,我踏上了返回北京的火車。
莊欽所屬的校雜誌社和校攝影部聚在硬臥裡,開會商討合作參加全國大學生攝影大賽的事,我作為臨時加入的編外人員,坐在上鋪聽他們聊得熱火朝天。
雖然我是中途被邀請加入,但並沒有對我冷眼相待,反而都很熱情。有人開玩笑說我大學前兩年不知道一門心思撲在什麼上呢,怎麼邀請也邀請不來,錯過了很多好東西。
我笑笑沒說話,翻身躺在床上,睜著眼睛望著頭頂的空調出風口發呆。
我想起去年寒假和秦塬到重慶去玩,我倆不舍得坐飛機,也睡了一天的硬臥。
硬臥一間房有六個人呢,乾點什麼都不方便,我倆又是熱戀期,整天膩歪來膩歪去,分不開的。上火車的時候秦塬一手拖著行李箱一手拉著我,將我護在懷裡走,到了房門口就禮貌地問同一間的幾位叔,能不能跟我倆換床鋪,讓我們睡兩個上鋪。我窩在秦塬懷裡眨眼睛,眼神充滿了渴求。
幾位叔一看我倆是小情侶,也沒有為難我們,就給換了。
我們倆收拾好行李,各占一個床位,背靠著車廂,麵對麵。
我望著秦塬傻樂,秦塬也望著我,問“你樂什麼?”
我沒回他的話,我就是高興,興奮,感覺自己特彆愛他。我嬌羞一笑,腿一伸就伸到了對麵,拿腳底板夠他的大腿,來回磨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