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甘情願abo!
兩個月後,南法,科西嘉。
夏日的海風輕拂過我的衣角,我抱著已經隆起的小腹,盤腿坐在沿岸的石頭城牆上,聽海鷗掠過的低鳴,耳邊回蕩著莊欽和我小爸說過的話。
“謝天謝地,幸好你沒事,不然我會自責一輩子。”
……
“兒子,沒事,孩子的事你同事和我們說了,你需要時間好好調整自己的心態,我們能理解,我們永遠是你的後盾,什麼時候想回家了就回來吧,我們一家人一起照顧寶寶。”
……
“秦塬那孩子也以為你出事了,你們……哎,你們兩個的事我們不多過問,可你真的不打算告訴他嗎?他最近三天兩頭就上咱們家來慰問。”
……
“辛柑,秦塬今天找上我了,那小子一上來就給了我一拳,氣得我滿眼通紅。他不知道從哪裡打聽到咱們一塊工作,還是我派你去的西南,還以為是我害的你。你不知道他當時有多失控,嗬,想想也可笑,究竟是誰害你不得不去雲南,現在還被迫偷偷出國?”
……
“兒子,秦塬想進你的屋,爸自作主張讓他進去了,他在裡頭待了大半天,我喚他,他沒回應我,悄悄推門進去才看見他坐在你床邊哭。他長成這麼大一個小夥子,二十多年了,我哪幾次見他哭成這樣。他這次是真傷心了,辛柑,我們都看得出來,他還愛你,他舍不得你,你們這麼多年感情太難斷了,這是何苦呢?”
……
“辛柑,你被秦塬標記那一晚,他是不是知道是你?他不相信你死了,整天來工作室堵我,說你這麼愛躲他,一定是我把你藏起來了,求我告訴他你在雲南什麼地方,他要去找你。你不知道他低聲下氣的樣子是什麼樣的,當年我們念書的時候,他說經管的公關部部長,差點就做了學生會副主席,一直是人人敬仰的對象,什麼時候這樣過?他落魄的樣子太難得一見了,你多應該親眼看看,他以前對你那麼不好,你看了一定會揚眉吐氣。”
……
“兒子,秦塬還是經常來咱們家。你大爸不給他好臉色,拿話刺他,他什麼話也沒說。才兩個月,秦塬都快瘦脫相了,他一個特彆能聊天的下屬說,他最近發了瘋一般工作,身體快撐不住了。我問秦塬究竟怎麼回事,他說,顧叔,我太苦了,我一停下,我就不停地想他,心臟抽著疼,隻能用工作麻痹自己,顧叔,我感覺我快跟他一起死了……兒子,秦塬怎麼說也是我從小看到大的孩子,是咱們家半個兒子,小爸心疼他啊。”
……
不是這樣的。
我的本意並不是要報複秦塬,而是為了我們彼此好啊。
我們當初分手分得這麼難看,證明我倆根本不適合在一塊,關係鬨僵的情況下還突然多了個孩子,我當然希望越少人知道越好,起碼不會再扯上不清不楚的關係,平添麻煩和尷尬。
我既然做了決定,就回不了頭了。
等過幾年吧,再過幾年,等我把孩子生下來,孩子長大一些,我就有足夠的勇氣回去麵對一切。時間會撫平一切傷口,等秦塬在忙碌的日常中逐漸忘記傷痛,我們或許就能夠心平氣和地坐下來,聊聊曾經的荒唐。
來到南法快兩個月了,莊欽的國外攝影師朋友不知道哪來的門路,能夠讓我在被認定身亡,身份證吊銷的情況下順利以旅拍攝影師的的身份出國。
退去科西嘉背後的黑文化,這裡更是座曆史悠久的美麗海島,在這裡生活的日子讓人內心格外安寧。
我每天除了為莊欽朋友西蒙的工作室工作,給來這裡遊玩的旅客拍拍照,其餘時間基本都住在工作室二樓閣樓裡,看看書,聽聽音樂,一邊胎教一邊對著海岸發呆。
時光平靜,我在這悠長的兩個月中,漸漸度過春日,迎來夏天,同時也讓大腦冷靜下來,想清了許多事情。
我和秦塬都曾經一心為對方著想,真正愛過對方,想讓對方滿心滿眼隻有自己,希望對方隻看見自己的好。
可是我們都用錯了方法,才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如果我們當初為彼此退讓一步,或許就不會分手,就算一定會因為瑣事分手,也不會各奔西東。
我摸摸肚子,出神地望著遠方
“寶寶,雖然現在隻有一個爸爸在和你聊天,但其實你有兩個爸爸的。如果你將來能有機會和他見麵,你這麼可愛,他一定會很喜歡你吧。就是希望到時候他不要為難爸爸,像狗血電視劇裡演的那樣,和爸爸爭奪你的撫養權。”
我正自言自語,忽然有人伸手搭上了我的肩。
我回過神來,扭頭一看,身後是幾個穿著背心沙灘褲的年輕外國男人,或許是本地人,或許是遊客。
搭著我肩膀的男人是個alha,奔放熱情,開口便用法語搭訕。
我縮了縮脖子,慌忙從石頭上站起來,抱歉地用英語回答“對不起,我聽不懂法語。”
男人與同伴交換了眼神,不太所謂地聳聳肩,轉回頭來朝我咧嘴一笑,用英語說道
“哇哦,看看這小臉,聽聽這口音,你是個亞洲oga?嘿夥計們,東方來的oga,多麼嬌嫩啊,看看這小臉翹屁股!”
他一邊說著,一邊吹了聲口哨,探出手來摸我的屁股,狠狠掐了一把,行徑十分惡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