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甘情願abo!
“醫生,已經超出預產期半個多月了,怎麼還是一點動靜沒有?”
十月中旬,我因為信息素嚴重失調進了一次醫院,同時我已經做好住進醫院待產的準備了,可肚子卻遲遲沒有動靜。
我在一家不需要身份證明的醫院做產檢,雖然不太正規,但起碼檢查結果不會出錯。醫生告訴我由於懷孕初期受到了驚嚇,並且長期缺乏alha信息素的安撫,孩子可能存在過熟的情況,再加上我信息素失調情況加重,希望我住院進行觀察,以防萬一。
可我掐指算了算我身上所有的積蓄,如果我在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生產的前提下現在就住進醫院裡,這些錢遠遠不夠我的開銷。
我一咬牙,再次打了個越洋電話回家,想問問我爸能不能轉些錢給我,幫我渡過這個難關——
可是我依然聯係不上他們。
這種情況從我來意大利後就開始了。
難道他們看是陌生的國外號碼,不願意接電話?
思來想去,我又撥通了秦塬在信中提到的新的聯係方式,可同樣多次都直接轉到語音留言。
我之前也試圖撥過幾次,每一次轉接留言後,他都會短信回複我,告訴我他不方便接我的電話。我猜想他大概是有什麼不能說的苦衷,才不能和我直接通話,必須通過文字來聯係我。
比如不能讓對象知道和我還有聯係什麼的,畢竟我和他現在雖然隻是朋友,但怎麼說也是個個前任,威脅太大了。
要是在我生產的節骨眼上讓他現任知道我和他有所聯係還準備生個孩子,他現任估計得氣得肺炸。
叮——
又是短信回複。
“好,我托人轉賬給你,需要多少?你放心,我會儘快處理好這邊的事過去看你,我不會讓你一個人度過這麼危險的時刻。”
秦塬依然沒有接我的電話,依舊是聽了我的語音留言後選擇回複我信息。
其實我隱隱約約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但此時關於生產的瑣事已經占據了我的腦袋,我根本來不及去細想這些了。
當然,那句“我不會讓你一個人度過這麼危險的時刻”也讓我安心不少。
最起碼讓我覺得,我不是一個人在為了這個即將到來的生命而憂心難安,孩子的另一位父親也在遙遠的國家牽腸掛肚,即將為了他遠渡重洋,來見證他的降生。
屋漏偏逢連夜雨,整是吃緊的時候,我又突然丟了工作。
照相館老板的女兒隨丈夫調職去了另一個城市,他們老兩口也跟著搬走了。
我暗自苦笑,心想,不錯,這下不用請產假了,直接失業待產。
一想到孩子出生以後也需要大量開銷,哪哪兒都要花錢,我的頭就一個頂十個大。
不行,我得想辦法掙錢,孩子是我堅持要生的,我就必須負起責任,萬一秦塬看見孩子後喜歡得不行,想搶,甚至隻需要用“辛柑目前不具備孩子的條件”作為理由就能把孩子抱走了。
2014年十月下旬的某天,我打完街區附近水果店收銀的零工,向老板請辭回家。
一路上,我邊啃著老板送的蘋果,邊確認從渡良瀨那輾轉收到的秦塬轉給我的錢。有了這筆錢,我可以住進私人醫院,準備待產了。
生活突然又有了盼頭,我長舒一口氣,興奮又緊張地盤算應該準備什麼東西,需要提前注意什麼事項。如果秦塬來看我,我又要替他做什麼安排?
他能在意大利待多久呢?他工作這麼忙,能待到寶寶滿月嗎?
正當我心情愉悅,準備踏上出租屋樓梯時,一陣突如其來的刺痛從我脖頸後的性腺傳來,信息素洶湧溢出,像極了久未到來的發情期。
我猛地頓住腳步,摸了摸自己疼痛的後頸——
發情!?
不!這不可能!孕期間沒有發情期,我怎麼可能突然發情?
我扶住樓梯把手,努力沉下氣,試圖努力壓製住不受控製的信息素。可結果卻適得其反,我剛將穩住呼吸,腦袋卻突然一片空白,缺氧般天旋地轉。
我兩眼一花,身體瞬間就向後栽去。幸而關鍵時刻我沒忘記自己肚子裡還有個小的,趕緊將手中咬了一半的蘋果丟棄,護著肚子縮成一團,軲轆似地滾下樓梯。
身後被樓梯角磕得生疼,但好在肚子沒事,我強行保持清醒,想要將自己從地上支起來,但事與願違,我隻來得及看了落在不遠處的蘋果一眼,下一秒它就在我眼前變成了多幾個,重重疊疊,最後眼前一黑,就什麼也沒有了。
我在脖頸和後背的雙重疼痛刺激下徹底昏迷,癱倒在了出租屋的樓道間。
……
“孕夫這樣持續下去不行,信息素已經開始影響胎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