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甘情願abo!
出門問了路,附近的居民伸手一指,果然抬頭一眼便能看見高嵩的尖頂,直刺蒼穹,在一眾低矮的古建築中格外高挑。
“如果你不認路的話,看看鎮上唯一的鐘樓。他和教堂在同一條直線上,東西相望。”
我望了眼那座遠近聞名的中世紀古鐘樓,估摸了到教堂距離,走過去應該不用八分鐘,便抱起寶寶朝小鎮裡走。
寶寶卻掙紮著要下地,在我懷裡亂蹬,我心中奇怪,怎麼著突然不給我抱了?隻好一邊鬆手放他下地,一邊幫他把外套扯好。
寶寶向前小跑兩步,又停下來等我跟上他,拉著我的手晃了晃“羞羞臉,叔叔會笑。”
哦,他這是擔心秦塬笑話他呢。
我一聽心裡特彆滿足,起碼目前這孩子還把“秦塬”劃在外人的範圍裡,知道要在外人麵前表現得好一些,怕給我丟人。
“真乖!爸爸給香一口!”
我牽起他的手,寶寶聽話地把臉蛋兒湊過來,倆人一路恩恩愛愛,都快忘了秦塬還在教堂那兒等我們去解救他。
我心裡琢磨到底為什麼他會被當地老太太攬下,莫非她家有個oga想介紹給秦塬?意大利人雖然出了名的熱情,但也不可能見著一個優質alha就往上湊啊。
我滿腦子疑惑,不知不覺就帶著寶寶走到了白牆教堂。
正如秦塬所說,這座中世紀教堂是典型的哥特式建築。
我站在小院鐵藝門外朝裡觀察了一番,教堂麵積雖然不大,但白色和磚瓦和色彩斑斕的玻璃窗形成的強烈對比,依然帶給人強烈的視覺衝擊。
它就像是這座古老小鎮的心臟,外人看來它隻是屹立在這裡數個世紀毫不動搖,卻不知它是當地人信仰的源頭,源源不斷給予他們精神上的支持,時時刻刻慰籍他們靈魂深處。
我朝院子裡望了一圈,顯然目所能及的地方根本看不到秦塬。
我心想他可能是進到屋裡頭去了,畢竟上了年紀的人不能久站,老太太拉他到教堂裡麵坐著說說話也情有可原。
來之前我看了些旅遊攻略,這教堂平日裡就是當地人做禮拜的,基本沒什麼遊客。我在院牆上四處尋找警示標語,確定沒看見不許外人進入的標誌,於是試著推了推小院的鐵藝門。
門沒有落鎖,輕輕一推便開了,生鏽的門軸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響,嚇得辛寶寶趕緊伸手捂住耳朵。
細心打理過的庭院內落有幾座精巧的雕像,不知名的花裝點著這座小教堂,中和了哥特式建築尖銳的特征,使之變得柔和寧靜。
我領著寶寶穿過庭院,踏上教堂前的石階。厚重的大木門虛掩著,從縫隙朝裡望,昏暗一片,根本辨認不出裡麵是否有人。
怎麼會沒有人?奇怪,今天不是禮拜天嗎?應該有很多當地人到教堂來才對?不應該是這樣冷冷清清仿佛“閉門歇業”的情況吧。
寶寶也不吭聲,正悄悄拿手指尖戳門上的刻花,神情專注。我正糾結是否要進去看看,耳邊突然響起一位女性的聲音
“先生,請問您有什麼事嗎?今天教堂暫停禮拜活動,鎮上的居民都到隔壁鎮去了。”
我偏過頭一看,是一位修女打扮的婦人,像是從意大利電影《特蕾莎修女》走出來那般。
我趕忙拉過孩子,抱歉一笑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們今天沒有活動,我是一名遊客,和其他遊客約了在這附近見麵,但沒看到對方,請問您見過他嗎?是一位亞洲麵孔的男性alha。”
修女將我從頭瞄到腳,又看了看我牽著的孩子,抱著聖經朝我微笑
“來自亞洲的男性alha?上帝保佑,我見過,他就在裡麵,你可以帶著孩子進去找他了。”
我連忙同她道謝“謝謝您。不過教堂今天不是不對外嗎,我們這樣打擾會不會不太合適?”
修女替我推開了虛掩的沉重木門,在吱呀聲中回答道“自然是有人預約了教堂舉行活動,我們才能夠將地點空出來,去吧。”
說罷,在我背上輕輕怕了兩下。
我先一步邁了進了進去,孩子緊跟其後,一手緊緊和我相握,一手扯了扯我的衣角,小聲開口
“爸爸,奶奶壞,怕……”
我看了修女一眼,所幸她聽不懂中文,隻是和藹地望著寶寶。
在陌生神秘的宗教場所裡,孩子顯得特彆不安,我將他抱起,安撫道
“沒事,奶奶是好人,咱們不怕,有爸爸在怕什麼呢?”
寶寶伸手勾住我的脖子,腦袋貼在我的肩上不說話。
我邁步走進教堂,四周寂靜空蕩,多扇玻璃窗五彩斑斕,原本太陽光應該透過玻璃向地麵灑上美輪美奐的多彩光影。
卻因為今天不太喜人的陰沉天氣,室內不僅昏暗一片,連玻璃上高飽和度的色彩都仿佛退了色,使之籠罩上一層灰色薄布。
禮拜堂的座位分為左右兩塊區域,中間有一條寬敞的過道。我踏上絲絨地毯往前走,越向深處越覺得不對勁。
為什麼這裡這麼暗?
除了古老燭台上的蠟燭,基本沒有其他照明設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