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家有二嫁妻!
白世音抱著扶疏,輕拍著她的背,安慰道“不就是告彆了一個渣男嘛,今早脫身是對的,不然這泥潭越陷越深,到時候想出也出不來。古人常說,福禍相依。這於你,這是件好事。伯父伯母為了你的事,也是東奔西走,無奈沒有效果。你要振作起來,彆再讓他們擔心了。”
扶疏想起剛剛看到史氏鬢角都有了幾絲白發,再看她哭得腫腫的眼睛,才止住哭泣,直起身來說道“王丞相,趙國公,國舅,淩煙閣二十四功臣之首。哪一個身份拿出來,都能嚇死普通黎庶,更何況權貴二字,王家全都占全了?我阿爺一個從揚州上來的禦史,哪裡能和王家抗衡?”
扶疏抹了抹眼淚,看著白世音說道“你說得對,我應該振作起來,我要是病倒了,一蹶不振了,開心是他們,傷心的是你們。我才不要做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白世音笑了笑,捏捏扶疏的小臉說道“這就對了!如今你也好好哭了一場,就當這事兒過去了。外麵的流言風語,就隨他們說去吧!”
扶疏點了點頭,可想起王蹊,到底心裡針刺般的疼痛,意難平。
長安的蘇福記酒樓裡,大廳裡的人嘈嘈雜雜,聊的正是王季兩家的八卦消息。
一個穿藍色圓領袍的中年男人說“我聽說那季家小娘子真是心狠手辣,竟然給妾室灌下打胎藥,好好的孩子就這麼沒了,這還得了?新婚之夜還敢逃婚,這要是換做是我,兩個巴掌上去,保管叫她服服帖帖!如此妒婦不容人,都是慣出來的毛病!哼,哪個男人不三妻四妾的,我們大老爺們就要守著她一個過一輩子?當自己多如花似玉呢,我呸!”
男人罵完,仰頭喝了一口酒。繼續說道“那妾室可真可憐啊,十月懷胎的孩子,就這麼沒了!”
“是啊!”
“誰說不是呢!”
周圍的人都附和著。
“胡扯!”一個胡須花白的老丈提著一壺酒走了過來,喝道“你們這些人啊,聽風就是雨,也不動動你們的豬腦袋想想,主婦還沒過門呢,哪裡來的妾室?不是通房就是外室,還什麼妾室?!”
老丈喝了一口酒,擼了擼袖子,說道“再說了,出身平康坊,也隻能是個外室了!”
“你怎麼知道的?”眾人問道。
“我有個遠方侄女兒,在季府做事,這些都是她跟我說的!”
“你那侄女兒還跟你說什麼了?”眾人一聽,有內部的八卦消息,自然蠢蠢欲動,追著老丈問道。
“我那侄女兒還說,那外室約季家娘子去盈福樓,季家娘子麵都沒露,葉氏自己喝了打胎藥,就把這個鍋甩到季家娘子身上了。”老張說完,又喝了一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