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隊員也都神色冷漠的看著這一切,沒有一個人阻止,這些小商販還敢對他們的人動手,就算打死都是活該!
隻是結果卻跟他們想象中的不一樣,就聽“嘭!”的一聲悶響,那名隊員的身體再次被一腳橫踢給掃飛,整個身體裝在了執法車上,在車身上留下一個明顯的凹坑,他的人也口吐鮮血的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給臉不要臉!螻蟻一般的角色,還敢對我動手,真是找死!”段辰冷冷說了一句,轉身走到了徐芷慧的身邊。
一群城管全都傻眼了,原本得意洋洋站在旁邊看熱鬨的瘦竹竿和老板娘臉上的笑容僵住,他們還震沒想到,段辰竟然這麼大膽,連城管都敢打!
老板娘再次用尖利的嗓門大聲喊著“殺人了!小秋你現在看到了吧?這家人是多麼的張狂了!當媽的是個寡婦,克死自己男人,整天又招蜂引蝶的,養出個兒子也是膽大妄為,連你們城管都敢打!怪不得都這個年紀了還沒有女朋友,這種男人誰敢要?你還念著什麼狗屁同學情嗎?這種人就該抓起來,關一輩子禁閉啊!”
段辰腳後跟一磕,踢飛一塊路邊石子,不偏不倚正好打在老板娘的嘴上,隨著嗷的一生慘叫,老板娘捂著自己的嘴巴向後趔趄兩步,鮮血順著手指縫流出來,老板娘張嘴吐出一灘血水,裡麵還帶著兩顆門牙,疼的大聲哭嚎起來!
“段辰,你欺人太甚!那也彆怪我不講情麵了,打電話報警!”鐘少秋咬牙切齒的瞪著段辰叫道。
徐芷慧緊緊抓著段辰的胳膊,手指因為用力而指節發白,全身也在發抖,對段辰埋怨著說“不是讓你不要衝動了嗎?民不與官鬥,咱們這種小老百姓,跟他們這些人動手,哪裡還有好結果?小辰,這可怎麼辦啊!”
口袋裡的手機一直在響,段辰一邊掏出來接聽,一邊安慰著徐芷慧說“媽,不用擔心,隻是一群小螻蟻,連讓我重視的資格都沒有!我先接個電話!喂?”
“師父你在哪啊?今天周末了,我還想去六號公館找你呢,誰知道你不在家!我今天……”
那邊的話還沒有說完,一名城管隊員看著鐘少秋大叫“鐘科長,小伍傷的很重,需要馬上送醫院!”
鐘少秋放下電話,咬牙切齒的對段辰說“段辰,你完蛋了!當街行凶,毆打城管隊執法人員,造成隊員重傷,你已經夠判刑的了!”
段辰垂下拿著手機的胳膊,眯著眼睛看著他說“我隻是自衛!他持械襲擊我,你怎麼不說?”
“有人看到嗎?你們看到了嗎?”鐘少秋一臉陰笑的看著自己身邊的隊員。
大家都搖搖頭,其中一人神情怨憎的看著段辰說“我隻知道,在我們正常執法的過程中,有商販因為泄私憤而打傷我們隊員,阻礙正常執法!”
沒想到這幫人竟然這麼無恥,做過的事情還抵賴不認賬!徐芷慧臉色蒼白的看著段辰說道“小辰,你闖下大禍了!趕緊跟你的同學求情,求求他放你一馬,該賠償多少錢的治療費,媽都認了!”
即便到了這個時候,徐芷慧都沒有像其他母親一樣,讓自己的兒子趕緊趁亂跑路。從小她就教育孩子要有擔當,做錯了就認,絕不抵賴。
似乎也從手機中聽到了這邊出了事情,那邊正在通電話的顏笑語大聲叫罵“師父,您那邊有點麻煩是吧?告訴我地址,我馬上過去!我倒要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小癟三,該惹我師父的麻煩!”
段辰皺起了眉頭,對著手機嗬斥了一聲“女孩家家的怎麼說話這麼粗魯!我的事你彆摻和!”可實在是拗不過顏笑語的糾纏,隻好把自己現在的位置告訴了她。
掛掉電話,段辰看著身邊擔驚受怕的母親,一陣心疼,安慰著她說“媽,彆擔心,沒事!你兒子現在已經不是以前那個任人欺負的受氣包了!”
說真的,這次見到兒子回來,徐芷慧也看出他明顯跟以前不一樣了,特彆是對粥鋪老板和那名城管隊員動手的時候,簡直就像是個大力士,輕輕鬆鬆一腳,就把一百幾十斤的大活人給踢飛了!
可越是這樣,徐芷慧就越擔心,人家已經報警了,很快警察就來了,這些人都是穿製服的,一個鼻孔裡麵出氣,黑的也能被他們說成白的,到時候不分青紅皂白把你關進去了,你越是有兩下子就越吃虧,難不成你還敢在警局裡放肆不成?
十分鐘後,警車拉著警笛呼嘯而至,從車上跳下來四名警察,鐘少秋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迎了上去,伸出手對走在前麵的一名警察說“張所,您怎麼親自來了?就一個小屁民,暴力抗法,叫幾名兄弟過來收拾一下銬回去就行了,哪用得著您親自大駕光臨?”
一旁的老板添油加醋的對那些警察說“他還打了我!到現在我身上還有傷呢!這種街霸就應該把他抓起來,關上幾年!”
“就是!太無法無天了,人家城管隊員們一天這麼辛苦的整理市容,他們不僅不配合,還暴力抗法,該抓!”老板娘也趕緊說了一句。
段辰隻是冷冷看著那幾個警察走近,並沒有辯解,也沒有說一句話,徐芷慧臉色蒼白,卻神情堅毅,用自己單薄的身體,擋在了兒子的前麵!
就在鐘少秋一幫人得意的冷笑聲中,張所等人走到了段辰的麵前,然後突然對著段辰輕輕鞠躬,柔聲詢問“段先生,您沒事吧?讓您久等了!”
然後在其他人的目瞪口呆之中,張所拿出了口袋中不停閃亮的手機,按下了接聽鍵,苦笑著說“好了我的大小姐,張叔已經到了,段先生沒事,你放心吧,這裡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