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衫老者沒有理她,扭頭看著段辰,微笑著說道“小夥子,從你手上的那枚戒指,就看出你是有眼光的人!我是言福王毅,很想聽聽你對這件寶物的見解。對於我的孫女言福盛楠對你的不敬,我替她道歉!”
“您……二王爺!”攤主三人一聽到這個名字,嚇得臉都白了,站直了身體對著長衫老者深深的鞠了一躬。
連站在段辰身邊的蔡觀都身形一震,後退了一步,恭恭敬敬的低頭,對老者行禮。
言福王毅隻是抬抬胳膊,算是回應眾人的示禮,眼睛並沒有看他們一眼,隻是一眨不眨的看著段辰。
原本抱著段辰胳膊的魯初言,此刻已經摘下了墨鏡,露出本來麵容,對著言福王毅深深鞠躬,嘴裡說道“初言見過言福爺爺!本來打算和爸爸十五元宵節的時候去景王府給言福爺爺拜年,沒想到今天就碰上了,那就給言福爺爺提前拜年了!”
“原來是魯家的小丫頭啊,我看著這雙眼睛怎麼有點眼熟呢!”言福王毅這才扭過頭正視魯初言,嗬嗬一笑,抬抬手讓她起身。
一旁的言福盛楠欣喜叫道“初言姐姐!”跑到了她的身邊,然後看了一眼段辰,一臉不屑的撇撇嘴,冷哼一聲說道“這是你男朋友嗎?初言姐姐,你這眼光可真不咋滴,模樣不帥,也沒有錢,看起來就會吹牛說大話,沒有真本事!我不喜歡!”
魯初言臉色微紅,重新戴上墨鏡,拉著言福盛楠的手說道“小楠,你誤會段先生了!”
無奈的搖搖頭,魯初言看著段辰說“段先生,言福爺爺是前朝皇室後裔,在京都聲望很高,也是我爸所尊敬的長輩。請段先生看在我爸爸的麵上,小心說話……”
“就是!說話小心點,我們可是你得罪不起的人!”言福盛楠在一旁,咬著銀牙一臉憤怒的說道,“要不是看在初言姐姐的麵上,我早教訓你了!”
段辰看了看她和魯初言,淡淡一笑,不以為意的說“我何時說話不小心了?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如果你們覺得不好聽,那就是平時聽慣了阿諛奉承,彆人把你當成普通人來說話,你們就覺得不舒服了!”
搖了搖頭,段辰看著麵前地人說道“我說話做事就是這個樣子,不需要看誰的麵子!如果你們覺得我的話不好聽,那就不要問我。”
聳聳肩,段辰轉身想走,言福盛楠在背後咬牙切齒的罵道“這小子真是不識好歹,我非要教訓你不可!”
沒等她有所動作,言福王毅快走幾步,直接攔在了段辰的前麵,雙手一拱,對段辰說道“段先生,是我孫女無知,言語冒犯了您,我再次代她向您道歉!關於這件紫須玉蟾,我真的想聽聽段先生高見,請不吝賜教!”
旁邊的人包括魯初言和言福盛楠,都已經驚呆了!堂堂京都二王爺,何時對人說話如此客氣過!這個看起來並不起眼的年輕人,到底有什麼特彆之處,能夠讓京都二王爺如此客氣?
“爺爺……”言福盛楠一臉不滿的對著言福王毅低聲叫了一句,卻換來爺爺的一記冷眼,嚇得她再也不敢多嘴了。
段辰轉過身看著言福王毅,眼中精光一閃,心中已經了然,淡淡的說了一句“原來是古武傳承者!”
既然人家態度誠懇,段辰也不會拒人千裡之外,拿起那尊紫須玉蟾,對他說道“你的眼力沒有錯,這的確是西疆羊脂玉,用的材質算不上最好的,配上雕工的話,這一件賣個兩三千塊,算是比較合理的!”
就算是有二王爺在旁邊,聽到有人這麼說他們的貨品,攤主臉上的大痣都要爆開了的樣子,怒氣衝衝的等著段辰罵道“小子,你不懂就不要亂說話!這是血沁古玉,我入手都要六萬塊!你看看這血沁的顏色,沒有四五百年不會變成這樣!”
言福王毅眼睛一眯,看著段辰說“小夥子,你的意思是,我看走了眼,這不是血沁,而是金屬鏽?”
古玉中常常有金屬鏽來冒充血沁,有的金屬鏽麵積很大,跟血沁的確非常的像,大大降低了古玉的價值。
不過言福王毅非常相信自己的眼光,不會被這種低級的假象所欺騙,所以看著段辰的眼神,也充滿了質疑。
段辰搖搖頭,乾脆了當的說“這不是金屬鏽,的確是血沁!”
“哦?”這下所有人都迷糊了,既然是血沁,這就說明古玉是真的值錢了,為什麼他還說隻值三千塊?
言福盛楠一臉不耐煩的看著段辰說“喂,你到底懂不懂啊?說話前後矛盾的,讓人迷糊!”
富婆也撇著嘴冷笑著說“我看他根本就不懂古玩!你不會是以為玉質越純粹越值錢吧?這是門外漢才說的話!”
段辰嘴角一翹,露出一絲冷笑,看著她說道“彆的我或許不懂,要說古玉,你再活三百年都不敢在我麵前說你比我懂!這是血沁不錯,卻是活血沁!有人把這東西封在活牛大腿裡麵,三年取出,形成的假血沁古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