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某個大商幫確實不占理,在競爭中落入下風,人家也能變廢為寶。
畢竟大商幫手下籠絡了成百上千的讀書人,他們996不眠不休的給自己的金主爸爸策劃洗白,什麼自己也是受到了帶人蒙蔽,現在隻能買一千罐辣醬給手下掌櫃的、夥計發一發之類的。
居然還真的惹得好些不曉事兒的愚民們同情……
而大商幫也不可能完全的吃光所有的利益,一點渣滓也不剩。總是要麵子上過得去才行嘛!
那種吃像極為難看,不給彆人活路的商幫一般都長不了,十年八年就解體了。
如今大商幫模式已經盛行一甲子,大家的套路都非常嫻熟。
特意留下縫隙讓小商幫和本地商號吃點殘羹剩飯,用那些大商幫看不上眼的“蠅頭小利”來撫慰那些小地主和小商人聯合體,轉移社會矛盾、釋放社會壓力。
……
而這平湖縣商幫,就是長水府中有名的小商幫。
在長水府也算是數一數二了,當然在浙省商幫裡還是得排到幾十名之後的。就這就已經富裕奢侈到睡五百平的大床、給自己家的狗穿金戴銀了~
而平湖商幫中錢通商號算是最強的主力商號。
錢家老爺年輕家裡也不是特彆富裕,趕上好時候跑商發了大財。但是曾經跑商途中遇到過妖怪,初冬那寒冷時節跳水裡遊了五六裡地才逃得一命。
結果就把小兄弟給凍傷了,這不,四十多歲才得到一個獨子。
這教育問題對於富一代來說絕對是一個巨大問題。
年輕力壯的時候把全部精力都放在了事業上,結果兒女因為陡然而富且沒有經過係統化的專業教育,所以往往就長歪了。
隻不過,錢老爺這獨子錢通前可不一般,這貨歪的邪乎!
吃喝嫖賭就不說了,動不動就調戲人家大姑娘小媳婦,甚至連一些長得英俊的公子、郎君都不放過!
也不是沒有能人治他,曾經也挨過江湖上一些俠客的胖揍。隻不過礙於平湖商幫的威勢,都不敢下重手。
錢通前也是個混不吝、滾刀肉,牽著不走打著倒退的倔驢。
人家最多是好了傷疤忘了疼,他是好了傷疤變本加厲。
如今這平湖縣已經沒人敢惹這號人物了,簡直就是一坨狗屎。你不能把他怎麼樣,但是他往你麵前一站,都不用你碰他,你就得惡心夠嗆。
巧的是,衛淵帶著雞腿和哈兒剛從一家酒樓出來,吃的一嘴油,打算補充點物資就出發,正好碰到這位錢通前少爺在搞事情。
衛淵看到十字路口幾十號人在十幾米外鬆鬆垮垮的圍觀,就好信兒上去問一個四十多歲的老哥。
那老哥是擺攤買餛飩的,看了衛淵一眼,說道“小師傅還是彆往前湊了,這可不是什麼好事。要是讓那錢少爺看到了,沒準兒你還要惹出是非來。”
“錢少爺?乾什麼的啊?”
餛飩老哥也是看衛淵順眼(魅力高),不忍心看他落入虎口,小聲道“錢家,平湖商幫的頭把交椅。這條街,那條街,還有這邊三條街上,八成的店鋪都是錢家的,家裡五六條海船,威勢大了去了。”
“那錢少爺是錢家的獨子,混世魔王一樣的人物!那是當真的欺男霸女啊!男女通吃、葷素不忌!小師傅你光彩奪目,萬一被這錢少爺發現,少不得惹一身的麻煩,還是趕緊走吧!”
這時,就聽一個賴賴唧唧的猥瑣聲音叫道“公子你就從了我吧!且到我府上快活,何必在這裡辛苦賣些字畫?這是一百兩銀票,你這字畫我都買了!”
衛淵打眼一瞧,原來是一個路過的書生,囊中羞澀要買點字畫換點盤纏,就讓這位欺男霸女的主兒給盯上了。
旁邊七八個家丁小廝,還有兩個帶刀帶劍的護院還是保鏢,已經將那小書攤給圍住了。
“嘶~”看那錢少爺的表情,誒我的天,衛淵恨不得把降龍杖砸他臉上!
衛淵倒吸一口涼氣,好一個強人鎖男。溜了溜了!
衛淵趕緊就想走,主要是這事實在讓人起雞皮疙瘩。
就聽那書生緊張的說“你休要胡來,我、我可是娶了親的,我娘子和老仆就在城門等著呢!”
誰知道聽了這句話,那錢少爺更興奮了“那太好了!快把嫂夫人一起請來,老仆就算了,給他五十兩打發了!”
衛淵搖了搖頭,感歎世風日下,就在一轉身要走的時候,眼角忽然掃到了什麼!
衛淵回過頭一看,呦!
衛淵看到了一幅畫,是工筆勾勒的一個美人在湖邊梳洗的畫麵。邊上還提著字!
衛淵心念閃動,拄著降龍九環杖,劃拉劃拉的走了上去。
“這位書生,你這幅畫怎麼賣?”
那錢公子都迫不及待了,哪裡容得彆人搗亂,不耐煩的叫道“不買,趕緊給我滾!走買一點,我打斷你的……哎呦!”
他這一扭頭看到衛淵的樣子,頓時就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