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七名歸一境強者也麵麵相覷,目光同時望向蕭桑。
人人心中閃過怨念!
大好時機,白白錯過!
這裝的是什麼大尾巴狼!
蕭桑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半晌才憋出一句。
“回蓍巫山!”
“找祝冥仙問清楚!”
說完,所有人跟著他匆匆離開。
……
片刻後,蕭桑率領眾人重返蓍巫門宮殿。
醜天巫早已在宮門口等候,見狀問道,“蕭護法,可曾拿住龍羽?”
蕭桑的麵色陰沉。
醜天巫心頭一沉,“又讓他溜了?”
蕭桑點頭,語氣已經帶著幾分不耐。
“還得勞煩令師再推演一次。”
“鎖定他的位置!”
醜天巫苦笑連連,麵露難色,“蕭護法也瞧見了。”
“師尊方才推演遭受了反噬,咳血不止。”
“若是再強行推演一次,怕是連命都得搭進去。”
“況且以她如今的殘軀,就算硬撐著動手。”
“也未必能鎖定那個滑不溜手的小子!”
說著,她指了指地麵殘留的血跡,“您瞧。”
“這可是師尊的本命精血!”
“窺視天機本就是逆天而行。”
“稍有不慎便會遭天道降罰,動輒殞命。”
“我們這碗飯,可不是那麼好吃的啊!”
蕭桑聞言,臉頰抽搐了幾下,竟無言以對。
醜天巫說的是實情。
推演天機的風險他早有耳聞。
醜天巫順勢又補了一句,語氣無比誠懇。
“並非師尊有意袖手,實在是有心無力。”
“還望蕭護法體諒!”
蕭桑深吸一口氣,沉聲道,“那祝門主需要靜養多久才能恢複?”
醜天巫伸出兩根手指,“至少兩月。”
蕭桑點頭,“好,那我們兩個月後再來拜訪。”
言罷,他不再多留,率眾人拂袖而去。
望著蕭桑等人消失的背影,醜天巫長長吐出一口濁氣。
方才,她也是捏了把冷汗。
若是守護者分盟蠻不講理,以蓍巫門這點家底,根本招架不住。
可兩個月之後呢?
一念及此,她的眉心再次擰成了麻花狀。
……
離開蓍巫門的路上。
黑袍老者忽然說道,“蕭護法,我總覺得那醜天巫說話有鬼。”
“方才的話未必全是真的!”
蕭桑麵無表情,“你是想說……”
“他們故意放水,幫龍羽脫身?”
黑袍老者連忙頷首,“屬下直覺確實如此。”
蕭桑又問,“可有證據?”
“蓍巫門與龍羽素無交情。”
“憑什麼冒著得罪我們的風險,替他擋刀?”
黑袍老者被問得語塞,一時答不上來。
蕭桑冷聲道,“如今盟內正是用人之際。”
“蓍巫門的推演之術對我們至關重要,必須拉攏。”
“絕不能把他們逼到嗜族那邊去!”
黑袍老者垂首應道,“屬下明白。”
蕭桑又說道,“兩月後我們再來,屆時他再無借口推脫。”
“這段時間,你派人盯緊嗜族的動向。”
“那混沌神魔鼎暫時留在龍羽手裡倒無妨。”
“但絕不能落入嗜家囊中。”
“明白嗎?”
語罷,他身形一閃,化作一道流光消失於天際。
黑袍老者與其餘眾人也緊隨其後,消失不見。
……
輪回城以西數十萬裡處,有一座死寂的火山。
半山腰上,天然形成了一口熱潭,蒸騰的霧氣彌漫在周圍。
一圈半透明的光幕將整個水潭罩住,顯然是某種防護禁陣。
禁陣中心,一名女子赤身盤坐在潭水中。
烏黑的長發,彎彎的柳眉,唇角處綴著一點朱砂痣。
這是一個清脫飄逸的絕美女子。
然而,這絕美女子可不簡單。
地底深處的神秘火脈之力,正被她強行抽取。
源源不斷的彙入體內——
她顯然正在衝擊某個境界,已到了緊要關頭。
然而,就在此時,忽聽噗通一聲巨響。
水花炸開!
一道人影從高空墜落。
不偏不倚,正好砸在女子麵前的潭水中!
“哇!”
女子體內的氣機本就處於緊繃狀態。
這突如其來的衝擊讓她氣血翻湧,一口精血當場噴出。
雙眸倏然睜開。
眸中,出現一個長袍年輕人的身影。
龍羽!
原來,他使用祝冥仙的散仙遁靈符,感覺很不舒服。
結果一口氣傳到了這裡,腸胃內還在翻滾不息。
勉強穩住身形,龍羽抬頭望去,正與女子四目相對。
他整個人都呆滯了!
美!
太美了!
可是下一秒,他便有些尷尬起來——
對方此刻未著寸縷!
雪白的肌膚映著沸水蒸騰的霧氣,宛如芙蓉出水。
龍羽隻看了一眼,趕緊把眼睛閉上。
身為曾經的大周帝國冠軍侯,又是後來的龍靈帝國皇帝。
他自然是見過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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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見過太多女人!
當年大周四公子在一起的時候,也經常風花雪月。
所以,儘管看到了不該看的。
心裡也沒覺得怎樣。
隻是……
尷尬罷了!
“姑娘,這是一個意外。”
“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