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醫!
哈過氣好幾回了
攝影師豐富的表情把所有人都給逗樂了,?同學們也沒想到攝影師會和周老師談紅這個字
談什麼你也彆談紅啊
雖說自拉靈頓的劍上映也過去幾個月了,周老師現在被認出的時候越來越少,他才會以豐富的經驗斷定自己再次過氣了。畢竟也不在公眾麵前持續刷存在感,每天就是醫院、診所、學校的來回跑。
但是,正如周老師所說,人家已經紅過太多次了,?並不稀罕
“沒有啊,?老師,?哪裡過氣了,?掛您號的人那麼多。”
“體感老師還是很紅可能您逛論壇少”
“老師還是我們治禿界最能打的”
各位同學還七嘴八舌地拍起了馬屁。
周錦淵滿臉黑線地道“行了可以了,我又不會給你們加分。”
攝影師還迷糊著,“那個什麼,老師到底誒,誒等等”他好像突然一下想到了什麼,?恍然道,?“您不會就是那個,那個,治過金仙仙的醫生吧”
依稀好像是聽說,?那位醫生到中醫大去任教了,?但他起初真沒認出來。
“是金綽仙。所以我說這玩意兒虛無縹緲吧,連他名字也忘了。”周錦淵打趣地道,廣大人民都已經連金綽仙名字都記不清了,又何況是他。
攝影師一拍腦門,臉微紅地道“說錯了。而且我是沒對上人,?因為完全想不到會遇到您啊。哎呀,難怪”
難怪人家這麼有範兒,因為還真就是道士出身
祝姑姑還迷糊著呢,她都不看外國片,記憶力也一般,當初倒是在朋友圈刷到過金綽仙的雞湯,但幾個月下來,對裡麵的重要配角早沒什麼印象了,“噢,我就說呢,周老師特彆有名氣的呀那小青你更要好好學習了”
“會的會的。”祝青應道。
這還用說,雖然大家都吐槽周錦淵像魔鬼,但對他們來說,尤其是沒有什麼家傳、師承背景的學生,這種有真本事還願意傾囊相授的老師不要太好哦,認真負責,課下去問問題,即使不是他課上的內容,也能得到詳細回答,不見小青龍班始終是人滿為患麼。
攝影師換了個說法,靦腆地道“那周老師,就讓我蹭一下你的熱度吧,你就算過氣了熱度肯定也比我高不然讓祝青他們多寫一篇論文換。”
眾人“”
朋友,這就把我們賣了嗎你為什麼這麼熟練
周錦淵都笑了,“你還真是執著啊。那這樣,論文就算了吧,你可以拍攝,但我診療過程不能分心。”
“我懂了,我懂了”攝影師道,意思就是我治我的,你隨便拍嘛,他也不求能讓周錦淵配合著凹造型了,甚至覺得自然狀態最好。
周錦淵這就接著繼續診療了,剛才他已辨證,祝姑姑的麵塵是肝腎陰虛型,所以祝姑故平時其實還會失眠多夢,眩暈等,有時還脅痛。
周錦淵正給學生解釋,重音強調“記住”
倆字剛強調完,攝影師一道光就打在他臉上,整個人都高光起來了。
大家都差點沒憋住,瘋狂憋笑,這也太有戲劇效果了。
周錦淵“”
“呃。”攝影師舉了舉相機,一臉無辜,表示他也不是故意踩點的。
周錦淵無語地繼續道“麵塵除了肝腎陰虛,還可能是肝鬱脾虛、氣滯血瘀、肝脾不和等所致,經常是多證兼具,臨床需要靈活辨證。不過,麵塵主要便是和肝、脾、腎有關,尤其是肝,醫宗金鑒裡解釋過,由憂思抑鬱,血弱不華,火燥結滯而生於麵上,婦女多有之。”
攝影師那邊已調好了燈光,嚓嚓拍照,除了一開始,後麵倒也打擾不到周錦淵,他專心講課。
“既是肝腎陰虛,那就應該滋補肝腎,用何方”周錦淵問道。
握筆隨時記錄醫案的祝青立刻答道“可用六味地黃湯加減”
“不錯。”周錦淵鼓勵地看他一眼,“如何加減”
祝青咽了口唾液,細細斟酌,“生地黃,山茱萸,山藥,澤瀉,茯苓,牡丹皮,枸杞子、百合,龍眼肉,大棗。”
六味地黃湯也是大家耳熟能詳的方劑了,即使不通中醫藥估計也聽過,原方應該是熟地、山藥、山茱萸、茯苓、丹皮和澤瀉這六味藥。以腎、肝、脾三陰並補,側重在補腎陰。
祝青加減之後,又更對他姑姑的病證。
周錦淵聽得開心,覺得祝青挺有天分的,“好,好,劑量呢”
祝青眼睛睜大一點,觀察周錦淵的神色,“熟地十五克,餘者十二克是不是重了”
“是重了一點,各十克即可。”周錦淵說道。
他現在日常開藥的路子都比較輕靈,經常一味藥隻用幾克。祝青也是知道這一點,才會問他是不是重了,他自己其實還在原方基礎上減了不少,沒想到周錦淵還是嫌重。
接下來周錦淵還要配合給祝姑姑針刺,他帶了毫針,根據黃褐斑部位不同取穴,因為是肝腎陰虛,所以還加上了三陰交、太溪、關元等穴。
攝影師看周錦淵施針,咕咚咽口水。
不是,這個手未免太好看了吧。
他特喜歡好看的手,每次拍人時,都喜歡給手部特寫。玩兒攝影以來也拍了不少,但真是鮮少看到周錦淵這樣漂亮的手,配合他的穿著和撚針的姿勢,更是讓攝影師忍不住狂按快門。
就是不知道為什麼,盯著流口水的同時也覺得有目光刺刺地落在自己身上應該是錯覺吧
“用補法,留針二十分鐘。連續針刺十天為一個療程,之後的幾次,就由祝青來給你姑姑針刺吧。”周錦淵對祝青難掩欣賞,將注意之處細細教給他。
嚓嚓嚓。攝影師貓在一旁狂拍。
待到治療完畢,攝影師還意猶未儘,“再紮會兒唄”
“還紮誰啊”祝姑姑嚷道,雖然用的是毫針,周錦淵下手又比較輕,不是特彆痛,但總歸有些穴位在頭麵,光看著就挺嚇人。
“哈哈,紮祝青,我是說,要不再紮紮祝青。”攝影師乾笑道,“我看祝青就有點腎虛的意思嘛。”
不能隨便說人腎虛啊,祝青立刻擼袖子了,“少胡說八道了,我是手腳無力了,還是尿頻尿急啊。”
周錦淵沉吟道“尿頻尿急不知道,但是剛才爬山的時候好像是手腳無力啊。”
祝青“”
“那你們幾個互相診脈看看啊。”周錦淵提議道,他站在旁邊看就是了,剛才講了那麼多話也累了,坐下來。
容細雪不急不慢把茶水推到他手邊,這是剛才就倒好晾涼了的。
“謝謝。”周錦淵沒看他那邊,就知道一般,隨手端起一口喝儘了。
那邊的學生看到,心中狂喊,你們又秀。
有人忍不住問道“周老師,過幾天容神他們那邊,不是要去野外實訓麼,你去不去啊”
“野外實訓我怎麼不知道,去采藥嗎”周錦淵撐著下巴問道。他手往下巴上一擱,臉頰的肉就擠得嘟起來一點,對麵幾個學生立刻被可愛到了。
周錦淵很快覺察到這樣不夠威嚴,放下手正襟危坐,重新問道“咳,是去野外采藥嗎”
“對啊,學這個總得去幾次的,一趟走下來也要一周半個月吧,到縣裡。”有知道情況的答道。紙上得來終覺淺,他們學中藥的,都會有野外實訓項目。
中醫大辦學這麼多年,本市的采藥點都摸得清清楚楚了,每年換著地方采集。帶回來的草藥還會製成標本,作為永久性資料。
“老師,你會不會申請入隊呀”
一般帶隊采藥的,除了經驗豐富的專家,隨隊教師多數還是年輕力壯的為主,畢竟野外實訓累,還可能遇到各種突發情況,上了年紀的老師體力也支持不了。
周錦淵雖然不是藥學院的,但他本來也不是全職老師,他們琢磨著,要是周錦淵去申請,應該入隊也不難吧。
“不行,”周錦淵下意識到道,“我還要去醫院。”
他說完才看了容細雪一眼。隻是不陪同容細雪一起去罷了,以前為了治病還有更困難的時候呢,但也不知怎麼,這次有點微妙,應該是容細雪太黏人了
“也是啊,老師正職在醫院的。”大家遺憾地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