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醫!
周錦淵看這人一見到小曲和土豪就臉色大變,?想也知道是認出他們中的某人,或者兩個都認出來了,看破不說破,“沒事了,我馬上回來。”
邵靜靜被曾總甜甜的語氣給膩到了,一邊給他掛號一邊說“我可不是護士”
曾總“啊哈哈,?是實習醫生難怪我看著氣質不一般,?明師出高徒啊。”
邵靜靜無語“我就是個打雜的。你的號。”
他把號紙遞給曾總,?曾總還在胡吹道“那更了不起了,?為了追夢,先從打雜做起,這就跟那些考上名校的保安一樣啊,勵誌”
“”邵靜靜暗自嘀咕,勵什麼誌,?我就是被逼著在這兒打工的還曾經被剝削工資,?好慘的
此時周錦淵已經回診療室了,曾總帶來的下屬忍不住小聲說“老板,您怎麼突然”
突然那麼給麵子,?甚至有點過分討好了。
“你知道什麼。”曾總此時也冷靜下來了,?指了指診所內一張雕花木與小桌,與桌上的茶具,“剛才我還琢磨,這些看著有些年頭,隨意放在這裡,?又突兀,不會是假貨吧。直到見了梁月稱,我才反應過來,應該是他的。我聽說過,他就喜歡這麼用古董。”
下屬過了幾秒才反應過來,“您是說,之前那倆人裡,有一個是梁月稱,夏都梁那個梁月稱”
“還能是誰”曾總感慨道,“我也是幾年前見過他一次,他應該是不記得我了。”
即使隻是一次,他對梁月稱的記憶也極其深刻,一下就認出來。大多數人看過梁月稱,應該都和他一樣印象深吧。
下屬有些激動,“聽說他這兩年身體不大好,露麵少多了,我都沒見過。這麼說他是來這裡治病了啊”
那就能理解老板為什麼立刻慫了。梁月稱的土豪作風太有名了,必須事事他為先,要不是老板篤定,他也不能信梁月稱居然會來這裡啊。
這地方可能還沒有梁月稱家的衣帽間大,以傳聞裡他的做派,應該直接把人請到家裡隻為自己服務才對吧。
“還有另外一個,曲慶瑞的兒子。”曾總又報出了一個很有名的名字。
下屬抽了口氣,不是一個,而是兩個,那就更驚人了
邵靜靜看那兩人低聲叨叨,無語地道“你們一時半會兒還輪不到,要不要先去彆的地方休息,在這兒等也沒用。”
“沒事,我們等下再走。”曾總怎麼可能會走啊,他還想借機和梁月稱攀談一下呢。
何主任就是這時候走出來的,他摸著脖子,打開診療室的門,一邊往外一邊道“感覺舒服不少,脖子也通了,我回去睡一覺。那個,謝謝小梁和小曲了啊,還特意讓我插隊,我就一點感冒而已,不好意思了,哈哈哈。”
他說著走出來,就看到外頭站著倆人,打從自己一露麵,死盯著自己,不由一寒。搞什麼啊,這樣看他。
曾總和下屬心臟怦怦跳,聽到沒剛剛這個人怎麼說的,他說梁月稱和曲觀鳳都讓他排在前頭了
周錦淵能讓人排隊,那是他醫術高,有本事,那這個其貌不揚,穿著汗衫、休閒褲和半舊皮鞋的男人,又有什麼特彆之處
他們都想到了很多發跡後的人傑,依然保持著樸素作風,從外表上看不出任何不尋常的地方。
何主任這時候走到了櫃台前,掏出自己的錢包,結了帳。
看啊,這個年頭不用移動支付,堅持用錢包,還是老錢包,看看人家這個情懷。曾總更覺得這人不凡了。
何主任打著哈欠要離開,卻被那奇怪看著他的人跟上了,還搭話“這天兒不錯啊。”
“哈哈,是啊。”何主任隨便笑了兩聲,
曾總卻大受鼓舞,多條人脈就是多條路啊,雖然還不知道這人是乾什麼的,但看梁、曲二人的態度就知道不一樣,結識一下,說不定日後就有用。
曾總還掏出了煙來,給何主任一根。
何主任眼饞地看了看,是好煙誒,但他還是道“不了不了,老婆管得緊,聞出來不得了。”
“嗬嗬。”曾總一笑,把煙收起,換作一張名片,“鄙姓曾,主要搞點建材,以後有機會能一起喝茶嗎”
“哦,好啊。”何主任接過名片,一看,還是什麼老板,不過他經過多次驚嚇,早就比較淡定了,把名片揣上衣兜裡,當然他還是比較奇怪找自己喝什麼茶,也想租他們小區的商鋪麼,“我沒有名片哈,我叫何證偉。”
何證偉仔細想想,是什麼人物來的一時好像想不起。
曾總看他收下了名片,心中一喜,雖然對方似乎不肯留下聯係方式,但至少收了名片。他怕過猶不及,就沒繼續跟著了,“有事您打我電話”
何主任茫茫然點頭,離開了。
曾總繼續看了幾眼,才走回診所,他下屬剛才沒跟出去,還在這裡等著,“老板”
“嗯。”他頷首,示意成功了。
下屬露出了佩服的神情,這就勾搭上了,老板不愧是老板啊,來看個病都能搭上大佬,既有眼力又有魄力。
梁土豪也不想,梁土豪也是被逼在這裡治病的。
現在梁月稱和曲觀鳳各躺在一張診療床,周錦淵左右穿梭,給這個紮一針,又給那個紮一針,好不分先後。也虧得要露出來的地方不多,否則他還得大小診療室來回跑。
在給曲觀鳳針刺時,梁月稱還要閉著眼睛淡淡道“怎麼他紮一針那麼久”
周錦淵“我覺得我道經是白放了。”
曲觀鳳脾氣也不好,雖然周錦淵給他調理後,沒那麼陰陽怪氣了,但也不見得就成溫柔善解人意的類型了,眼皮也不抬,“針灸時醫者需要靜心屏氣,精神內守,但凡打擾醫生的,應該拒收吧。”
梁月稱“看看我吧,周醫生。”
周錦淵“都閉嘴。”
一場治療下來,周錦淵覺得自己比平時多走了好些步,唉聲歎氣地道“唉,我總算知道為什麼聊天時,謝主任說,金眼科,銀外科,馬馬虎虎婦產科,千萬彆乾小兒科了。”
曲觀鳳“”
梁月稱“”
應該不是錯覺吧,周錦淵好像在嘲諷他們。
待曲觀鳳和梁月稱從診療室出來了,就看到那曾總還沒走,坐在外間的長凳上枯等。
“給小曲先生結一下費用,卡帶了吧”周錦淵說道。
曲觀鳳刷卡。
梁月稱則皺眉“還有我呢”
周錦淵“不用了不用了。”說好了這個療程都不用給的,怎麼老不死心呢。
梁月稱“收下吧。”
一個非要給優惠,另一個怎麼也不想免費。
曾總看得一頭霧水,不知道為什麼梁月稱看病不要錢,周錦淵還老不肯收,沒聽說梁家出了什麼問題啊,這不還帶著古董麼。難道,是沒帶手機沒帶卡
曾總留下來就是為了和梁月稱攀關係的,見狀試探性地道“梁先生,要不,我來幫您付您可以”
可以事後還我啊,那樣一來一往交情不就攀上了。
“用不著”可惜敏感的梁月稱聽到前半句就已經受不了了,鳳目如刀一般橫了曾總一眼,拂袖而去。
曾總“”
為什麼突然暴躁,好冤啊梁月稱以前還不這樣的
曲觀鳳哼笑一聲,自己刷好了卡,對周錦淵說“你以後退休了,想做私人醫生,不要考慮他,來找我。”
周錦淵沒說話,望著天花板,心想,難啊,兒科是真的難。